”梵天,只能说是这个时代付了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后,周围已经失去了此人的身影。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发出了在这寒冷的空气中的一声声啼哭。
谁也没有发现此人从何而来,更不知此地为何会出现一名婴儿。
啼哭声犹如梵音一般,让人怜惜。此时此刻冰冷的寒风似乎被震怒了一般,让这凄冷的时刻,更加阴寒。
这个本来就市侩的时代,因为养不起孩童的事也是时有发生。世态炎凉,人们已经无暇顾及自身的疾苦,不知是没能听清还是根本不想听,周围本来就稀少的行人让人性的善良更加荡然不存。
寒风潇潇,不知是过了多久。此刻婴儿的啼哭声却越来越轻声犹如消失了一般。
轻声的啼哭似乎在喧嚣着这不公的天,但无力的声音却犹如扬天的呐喊,即便是呐喊却也是无人问津的惆怅。或许只有那个声音的主人才能明白其中的不甘。
啼哭声一直未停止————————,即便它现在越来越小声。
”这是?这是谁家的孩子?“
发出声音的人是一个老者,老者骨瘦如柴。身上的衣物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样子,脸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肤色,有些暗黄,手中却依然拿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将酒葫芦往自己嘴中送去。
周围本来就不多的人更是无人搭理这位老者的询问,老者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回答。一片沉默后,老者将孩子轻轻的抱起,有些迷醉的摇晃着向远处走去。而身在老者怀中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一丝丝安慰,哭泣声慢慢的停了下来。
整个街市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了婴儿的哭泣,人们只是匆匆的走着。周围没有人说话,寒冷依然寒冷。
落阳谷,玄天圣界的边缘,意思为太阳最后照到的地方。这里为一个死地,势力割据,龙蛇混杂。每个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周围常年的争斗让本来是一个与周边地区进行贸易的交汇口成为现在的黑地。但这里却不乏各种机会。而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谁又会关心一个婴儿的死活。更不会有人关心他被谁带走。
不知过了多少年,落阳谷内又再次出现一个身体有些佝偻的老者,每天醉醺醺的他带着一个大概有着五六岁的男娃子在落阳谷内穿行。周围人却没有怎么注意过这样的一个组合,因为他们俩太其貌不扬了,在这个法律边缘,盗匪横行的落阳谷,唯有金钱才能让人眼前一亮。
“爷爷,我不喜欢这里。”
说话的正是那个年轻的孩子,他有些不自然的望着周围,却是偷瞄。而不敢正视周围的行人。因为他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丝莫名的寒冷。
而那个衣衫不整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还时不时喝着小酒的老者,很是无所谓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嘿嘿,天儿。如果每个人都喜欢着,这里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你要学会适应这里的一切,要用你的心去看,仔细的去看。”
老者说着头也不回的走着,罗天寸步不敢离开老者身边一步,认真的思考老者的话,默默的点头。
此刻罗天听到了一段路边的闲聊。
“听说了吗?最近曹帮的货在落寞森林被人抢了吗?”
“曹帮身为落阳谷第二大帮派,它的货都有人敢抢,这是谁有那么大的勇气?”
“哎哎,我也听说了。曹帮这次可是吃了大亏。整个压货的队伍都神秘的死亡,全部化为干尸。而他们押运的货物也不翼而飞。”
“小点声,还是不要讨论此事。免得引火烧身。”
在这个以黑吃黑立足的落阳谷,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战曹帮,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因为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更会不太平,不过这里的人也已经习以为常了。资源带来利益,曹帮控制的几个矿脉,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而曹帮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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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老者带着罗天在一个名叫宣益楼的地方停了下来。
罗天看着这个造型古朴威严的小楼——这座楼宇与周围的建筑迥然不同,首先出现的是两根门柱,连接着整个三层建筑,整个建筑内嵌在这落阳谷得天独厚的山石中,与山石完美融合。门柱为两颗完整的铁杉树雕刻而成,木质细腻,文理清晰,透露着深邃的暗黑色。整个裸露出的外墙全部都是由一种暗红色的木质雕刻而成,双面对称,雕廊画栋,从外看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连接处,完全隐藏在雕刻内部。
整个建筑给人一种古朴,内敛的稳重与庄严。让人敬畏。而在门口却坐落在着两只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火蜱兽——一种火系似龙兽,有着不俗实力。两只火蜱兽栩栩如生,但却双眼紧闭。
“跟我进去,不要乱闯,天儿。”
“爷爷,你说的故人他就在这里?”
罗天看着这个什么的小楼,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古朴而又威严的地方。从进入落阳谷时,周围很多建筑与它相比简直算是豆腐渣工程。这样的手笔不是一般商家可以建造出来的。
“对,他算是我的一个故人。而你的身世我也是一直拖他打听的。走进去吧。”
说完就走了进去。
罗天跟在老者后面,感觉有些不协调,爷爷衣衫不整,有些邋遢,摇摇晃晃与这样一栋建筑完全不搭。而门前的台阶,对于罗天来说走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罗天感觉每上一个台阶,似乎是被人盯着,这为数不多的台阶让罗天有些疑惑,他看看周围发现又没有人看着他。但他也发现周围的行人都只是瞟了一眼后就没有在注意自己了。
这些看似凶神恶煞的人也只是看了看这栋建筑,然后远远的避开了,而走过去的人也都大气不敢喘一下,似乎害怕吵醒谁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