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承乾因谋反而被废,现在太宗正在考虑立新太子的事。大臣们的意见都不一样,这让他很为难,所以左思右想,很是拿不定主意,下不了决心。
太宗对身边的侍臣说:“昨天李泰在我怀里对我说:‘我今天才成为陛下的儿子,这是我的再生之日。我有一个儿子,我死的时候,一定为陛下杀了他,将来好传位给李治。’谁不疼爱自己的儿子,朕听李泰这么说,十分同情他。”
谏议大夫褚遂良说:陛下的话错了,希望谨慎考虑,不要有什么差错。陛下万岁以后,魏王拥有天下,怎会愿意杀掉自己疼爱的儿子,把皇位传给晋王?
以前陛下既已立李承乾为太子,又宠爱魏王,对他的宠爱超过李承乾,以致酿成现在的灾祸。事情过去不远,足以成为现在的借鉴。陛下现在如果要立魏王为太子,希望先安置好晋王,这样才能够安稳。
太宗流着泪说:“我不能这么做。”说完,起身回宫。
李泰唯恐太宗立李治为太子,对李治说:“你与李元昌关系很好,李元昌谋反,事情败露,你不忧虑吗?”
李治听了,忧心忡忡。太宗觉得奇怪,多次问他原因,李治就如实告诉了太宗。太宗很失落,开始后悔以前对李泰说的话。
太宗曾经当面责备李承乾。李承乾说:“我是太子,还有什么要求?只是因为李泰图谋不轨,有时与朝臣谋求保全自己的策略,不法之徒趁机教我做不轨的事情。现在如果立李泰为太子,那就正好落入他的圈套。”
太宗亲自驾临两仪殿,让群臣都退下,只留长孙无忌、房玄龄、李世、褚遂良四人。太宗对他们说:“我的三个儿子,一个弟弟,所作所为就像这样,我心里实在是百无聊赖。”
说完,太宗撞向床头,长孙无忌等人争相上前抱住。太宗又抽出佩刀,想要刺自己,褚遂良夺下刀,交给李治。
长孙无忌等人请求太宗告知心意,太宗说:“朕想立晋王为太子。”
长孙无忌说:“谨奉诏令。有异议的人,臣请求将他斩首。”
太宗对李治说:“你舅父已经应许你了,你应当向他拜谢。”李治于是拜谢长孙无忌。
太宗对长孙无忌等人说:“你们已经同意我的意见,但不知道朝廷外面会怎么议论?”
众人回答:“晋王仁义孝敬,天下归心已久,希望陛下召见文武百官询问,如果有反对的,就是臣等辜负陛下,罪该万死。”
太宗于是驾临太极殿,召见六品以上文武百官,对他们说:“李承乾大逆不道,李泰居心险恶,都不能立为太子。朕想从众位皇子中选一位继承人,谁可以担当?你们可以明说。”
众人都欢呼说:“晋王仁义孝敬,应当立为太子。”太宗十分高兴。
当天,李泰率领一百多名骑兵到永安门。太宗敕令守门的官员拦住他的骑兵,带李泰进入肃章门,把他幽禁在北苑。
这样,太宗就可以没有顾虑的立李治为皇太子了。太宗认为立李治为太子,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果立李泰为太子,那他必将李承乾和李治用计诛杀了。而李治却不会像李泰那么心狠手辣,骨肉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