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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狂刀九式云中起

不急把这些官兵都料理掉,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搞清楚呢。

抱着这个想法,我决定抓一个活口问话。合刀冲出,直接闯进那些黑衣人之中,我的马刀呼呼生风,呼啸在他们的耳边,等他们发现马刀攻来之时,身上的某个部位已经隐隐地发出了疼痛,有的人捂着咽喉,有的人捂着胸口,有的蹲坐在地或者直接倒下。

那个头目倒还有点能耐,虽然慌乱,但还是挡住了我突如其来的好几刀,甚至还反手一剑刺向我的手腕,我步法一换,已经转到他的身后,一刀劈在他的右肩之上,“嘡”的一声,他手中长剑应刀而落,我的马刀换了个方向,架在他脖子上,强逼他跪下。

他昂着头不愿屈服,倒是一条硬汉子啊,我又将马刀离得他近了一些,在他腘窝处踢了一脚,他才轰然跪倒,可是仍然昂着头傲然瞪视着我,表示不愿低头。

不仅不肯听话,他还出言恐吓我:“小蟊贼,你给我小心点,我可是大明的朝廷命官!厂公的人还会继续追来,到时候你逃都没地方逃!”

我飞起一脚,把他的下巴踢掉,真是恼火,打输了还这么牛气!朝廷命官了不起啊?你们这些当官的跟我们马贼不就是一路货色嘛,我们负责打劫,你们则是在后面乘火打劫,以剿灭马贼的名义不知道敛了多少钱财。说起来真正祸国殃民的应该是你们而不是马贼吧。

朝廷腐败已久,即使没有马贼,也一样是到处民不聊生,异族人的入侵,让无数百姓妻离子散、无家可归,天灾频发,官家出的赈灾款项有多少是用到实处的,还不是你们吞了。

少拿朝廷命官这几个字吓唬我,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的气。明明所作所为跟我们一样,却要高高在上,要不是为了从你嘴里知道点东西,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啊。

他还在那里自顾自地骄傲,瞥了我一眼,继续吹嘘道:“我看你是一个马贼吧,还有点本事,要是你放了我,我可以保举你在厂公门下做事。否则,厂公一声令下,别说你马贼做不成,连小命都难保!”

我马贼做得好好的,干嘛要自甘下贱去当阉党。我哼了一声,回他道:“多谢好意,我丢不起这个人!”

“给脸不要脸!”他愤然大骂。

“嗖嗖嗖!”我连续三刀,齐腕齐踝斩断了他的双手双脚,冷然蹲坐在边上看他痛苦地满地打滚。这么多年来的马贼生涯早已让我对这样的场面产生了免疫,更何况是对他这种仗势欺人的阉党帮凶。

他惨叫了大半天,“原来朝廷命官的惨叫声跟平民百姓也没多大分别嘛!”我感到心里很痛快,这样挖苦他说。

“你……狗奴才,好大胆!”他这时候是俯身趴在地上,昂首跟我说话。

我一刀往他左肩刺落,将他钉在地上,绞动着马刀,以冷漠而不屑的声音挖苦他说:“继续!朝廷命官!”

疼痛有时候是可以击垮一个人意志的,这我见多了,这个不可一世的朝廷命官也不外如是,一阵挣扎之后,他终于屈服了,“大侠,您饶了我吧!”

“问你几个问题,看下我该不该饶你!”我乘机把我的目的说出来。

“大侠,您问,小的知无不言。”这时候就像一条狗了,估计在他主子面前他应该一直都是这副狗模样的吧。

“你所说的那个云起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我总不能学了人家的武功,连人家的来历都不知道啊。

他显然很惊讶我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以我的武功,明显就是那个人的嫡传弟子,哪有徒弟对师父的事情都要逼问旁人的。不过,这似乎不是什么关键的秘事,说就说了吧,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大侠,尊师云起,江湖上号称狂刀,是几百年来天下用刀的第一高手,据说他的刀法是揣摩精研了天下各派刀法之后自创出来的,江湖上称之为狂刀九式。哦……”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因为疼痛停顿了一下。

我继续追问:“你们找他要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恐怕事关重大,他沉默了良久,在我继续绞动马刀好几次之后才一点点地透露。

“那是一份地图,被云起云大侠收起来了,因为这东西对厂公很重要,所以厂卫才四处追剿。大侠,小的没有对尊师下手,不关我的事啊,那次打伤他的人是君天象那个家伙。”

他估计是顾虑我跟臭乞丐的师徒名分,不敢在我面前说云起的坏话,也可能跟君天象有仇怨,就顺便把罪名推到他身上。他哪里知道,我其实也不过跟云起见过一面而已,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对这人出言不逊。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找我?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大侠,还不是因为那次他们围堵云起大侠失败,想起您那天跟他在一起,或许东西在您这,又或许您跟云大侠关系密切,心想着能抓到你,即使没搜到东西,还可以引云大侠出来。”

“大侠,我们原以为您的武功并不太高,只有我这一路人马,后面还有些江湖上的朋友,但应该都不是您的对手!”

不对,他的眼神有些闪烁,这句话是骗我的,我再次绞动马刀,逼问:“说实话!”

“真的,小的没撒谎!”

可疑!我不太放心,他绝对没说实话,看来前面还有危险。

于是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本来我只想问了这几句就放你走的,但你不老实,只好别怪我!”说罢,猛地将刀拔出,刀锋贴近他的咽喉,作势要割断他的喉咙。

当官的能有几个不怕死的,早先我吓唬他的时候,他真以为我不敢动他,但现在我动都动了,他也知道我是个亡命之徒,没有不敢的,吓得他魂飞魄散,当场喊出来:“英雄饶命,小的说了,前面的七星镇是您的必经之路,镇上聚集了五六百个江湖豪侠,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还有火铳队,指挥使向明大人在那里守候。”

“这才对嘛!”我挪开马刀,让他马上松了一口气,但是我将刀提起之后又马上往下一挥,斩断了他的后颈,对着这具尸身,我把他还来不及听的话补充完整:“但是我最讨厌不老实的人,尤其是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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