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再一次挂掉小五的电话,我继续拿着手机看小说,这个情节就要结束了,小五是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我先看完这一章。
宿舍里面只有我自己,其他人都去准备研究生复试或各种工作的面试,我一个人宅在宿舍,找工作的事情老爸老妈了。快到12点了,估计我亲爱的美女舍友--贾荔一会就给我买饭上来了吧。
小五和我一起玩大,一直以来都是无话不谈的蓝颜知己,不过从他去年年底结婚后,我们渐渐不怎么联系了,小五经济管理专业毕业后就回到了他父亲的建材公司子承父业,并于去年和他父亲密切的工作伙伴的千金—安娜结婚,安娜是一个娇小姐。我们见过不少次面,但每次她几乎都挂在小五的臂上,很嗲的说话,其实算来并不熟络,只是相识。她和小五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并不是玩伴,只是双方家长一直希望两个孩子长大以后--结婚,有点像指腹为婚的感觉。慢慢的培养着感情,慢慢的两个人就定了终身。
我的思绪被宿舍门响打断,贾荔拎着香喷喷的午餐回来了,我正好看完一章,决定下床吃饭,顺便看看我的短信和未接,发现小五的电话有很多通,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过分。回过去。
“咋啦,我说新郎官怎么想起我来了?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您丢了我的号码呢。
沉默···
“喂,小五,你在么?
沉默···
当我要挂电话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小默,我离婚了~~~
沉默三分钟~~~
“小默,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先忙吧
嘟嘟。。
我在震惊中缓了很久一会儿,安娜是很喜欢小五的,嫁给小五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当然,我也从小五对安娜每次嗲的我都心神荡漾时漠然相对的情景中,明白小五至少不像安娜喜欢他那样喜欢安娜,但是既然决定结婚了,我想以小五的个性,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离婚的,究竟是为什么呢,他打电话给我,必然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听他说说话,在这么需要安慰和关怀的时候,我居然没有理他,怀着愧疚和满腔疑问我重播了小五的号码。
“喂,小五,对不起啊,挂你那么多电话……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的。
“小五,为什么离婚啊?
“因为我不爱安娜,我觉得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
什么!!!难道是小五出轨了,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把嘴长成O字。
“算了,都离婚了,我不想说什么了。
“小五,我下礼拜回家,到时候联系你啊!
“好,再见。
“再见。
我不明白小五为什么突然说他不爱安娜,但是我相信小五,这是一个习惯,很多年来的一种信任,并且我坚信小五一定有让我很认可的理由。
我看不下小说也吃不下饭了,小五的婚姻是我寄予最多祝福的,虽然我不喜欢安娜,但是看着自己的祝福分崩离析的瓦解,突然心里莫名的伤感起来。
大部分同学都在最近几个礼拜无所事事,老爸要我回家去实习,无非是他战友的一个报社,去当个实习记者,与我的数学专业一点边都不靠,不知道这帮老前辈是怎么想的,还好,那个伯伯很友善。
于是我准备了一下行囊决定回家,实习顺便看看小五,第一天去报社报到,晚上小五开车来报社门口接我去吃饭,第一眼看到小五的时候觉得他瘦的都要骨感了,可惜不是美女,想必是工作爱情双压力吧。
我们要了一些啤酒,一般情况下我只跟小五海喝。我是一个慢热的人,不是很熟络,就觉得对方不会给予安全感。而这种熟络是建立在漫长的时光上面的。可能这也解释了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
“来,给我诉诉苦吧!
“小默,你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这些事情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说,等我完全沉淀好心情之后再给你说,好吗?”小五很深沉的看着我说。
我突然发现他长大了,脸色变得沧桑了。心里有一丝温柔的感觉,也有一丝丝心疼。
我点了点头,开始大谈特谈我没有营养的实习第一天,其实就是报个到,除了我友善的伯伯我谁也没有看到~~~
第二天去报社报道的时候见到了我的直属上司,董姐,一个很干练的女人,神色里一丝丝傲气,我很乖的做着小妹,但董姐似乎恨我入骨,一天下来累个半死,本来我就对这些文字排版就一窍不通,而董姐就拼了命是的非要我做我最不擅长的事情,而一些统计数据的处理非要交给一些学文的实习生,呜呼哀哉,我一个头两个大了。
不过,还好,社里的人都喜欢看到新面孔,大哥大姐们还是偶尔会搭讪的,但是更多的是八卦。在我背后议论我是局长千金,老妈是出色的旅行作家,人长得灵气,昨天又有一个帅哥(顺便说一下,小五长的很秀气)开着名车来接送,当然小五今天是送我来的,因为他顺路嘛,我又没有车。不然还要一大早去车站等车,不过这样确实有点招摇,下次让小五把车停的远一点。
不过,第一天我就凭着我仅有的这么一点点姿色和我一起的帅哥实习生云浩混的很熟,云浩来自名校的对口专业,大学的时候貌似得过的奖项比我听过的都多,帅,有才,我意外的对云浩好,端茶送水,事必躬亲,当然不是因为他吸引小女生的外表了,主要是因为我这么白痴的文学天赋,估计日后少不了需要别人的帮助,而他和我一起进来实习,是不二人选,他只能认倒霉了。
第一天过后,我几乎把所有的工作给了云浩做,云浩于是每天加班,每当看着我端着咖啡走向他的时候,他就很巧有事要走开,当然,我眼疾嘴快的叫住他,他只能很无奈的转过头来,无辜的看着我。
实习一个礼拜后,老爸突然在晚餐上说要内退,我很意外,觉得父亲正当年,可是我发现父亲只是告知,并不是要我讨论,我就乖乖的吃饭了,饭局的气氛很诡异,母亲也没有异议,想必是他们俩商量好了,而对于我只是告知一下,内退就内退吧,这样子就有时间陪我和妈妈旅游了,干嘛大家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愁闷样子。
家丑外扬的速度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各种版本的传说纷纷传来,报社工作人员的八卦能力远超出人们的想象,有人说是婚外情,有人说是得罪了上司,没有正确版本,连我都不知道,别人就更无从说起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我不在被安排在报社实习了,充分体会到了人走茶凉的感觉,理由是,专业不对口,看到这个理由的时候真的很想骂街,能不能有个像个样子的借口啊,专业不对口,以前瞎了么?当然这样骂街的话,我也说的出来,只不过是对着小五,小五只是看着我发泄,嘴角有了上扬的趋势,当然这个趋势很快被我扼杀在摇篮里面了,因为我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下。
想死的明白一点,因为就算人走茶凉,这茶凉的也太快了,我问阿浩为什么,阿浩说新来的那个学生董姐的妹妹。我说哦,就挂掉了电话。
很久以后,我在北国之疆看到阿浩的时候,他总是说起我那时候的调皮和决绝,不需要听任何理由,只是看得到结果,不关心为什么社长会同意,不关心为什么董姐不喜欢自己,只是一味的以自己的理解来解释事情给自己听。那时候的阿浩已经开始不穿休闲,穿了西服,所以才让我有了错觉,不过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