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锋在庆渝打包袱的时候留意到里面的衣物有些不同寻常,准确的说应该不像庆渝穿的衣物更像是宫女穿的,如此想着更加注意到庆渝的一举一动。
见包袱里面装的是衣物壮虎随口说了句:“原来是衣服。”无趣的走开临出门时说了句:“钱掌印让你和纯安去他那里禀报”,庆渝把包袱小心的塞在枕头下面接着把纯安叫了起来:“纯安,醒醒。”
纯安睁开发红的双眼懒懒的问道:“怎么要去干活了?”庆渝说道:“不是,是钱掌印让我们去他那里一趟。”“喔。”纯安艰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与庆渝前往钱掌印的屋子。
“大人在吗?”庆渝和纯安恭敬的站在外面轻声唤着,“进来吧。”钱掌印此时正在看书见有人在外面有人呼喊便把书放在桌上。
得到钱掌印应允庆渝轻轻推门而入纯安则紧紧的跟在身后,“奴婢给大人请安。”庆渝和纯安进了屋子齐齐向钱掌印见礼。
“免礼”,“多谢大人。”庆渝和纯安说道,钱掌印让二人免礼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面前问道:“昨夜我去厢房转了一圈见你和纯安未在屋子里,不知是去哪了?皇宫森严你们切不要做出些出格的事才是。”庆渝隐隐觉得钱掌印发觉了些什么出口问道:“不知大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钱掌印把昨夜听到的事说予了二人听并把此事的严重后果也说了一遍,纯安和庆渝听得后背直冒冷汗如座针毡一般,纯安双手握拳努力使自己变得心平气和。
庆渝对钱掌印说道:“多谢大人提醒奴婢和纯安自然不会做出有损宫规之事,也不会做让钱掌印担心的事情来。”钱掌印听了庆渝的话满意点头说道:“如此我倒也放心了,不过你们二人仍未说昨夜去了哪?”
纯安形似木鸡僵在原地言语吱唔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庆渝怕纯安如此情形会说漏嘴便抢先对钱掌印说道:“奴婢和纯安去了后院。”“去后院做什么?”钱掌印不解的问道。
“我们是去..”纯安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害怕想要如实招供却被庆渝打断道:“我们是去后院执夜了。”
“执夜?”钱掌印听了庆渝的话越发的不解说道:“现在夜晚不需要人执夜了为何你们二人还要去执夜?”庆渝说道:“我翻看了执事录恰巧昨晚轮到奴婢。”钱掌印这才明白庆渝为何要去后院。
钱掌印未免庆渝下次再做徒劳之事便开口告知:“那本执事录在深冬时节只是起记录名字之用,晚上迟点歇息就不必执夜其实你大可不必去的。”庆渝故作憨厚样说道:“纯安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说是大人你体恤奴婢们所以像这么冷的时节是不必执夜的,初次轮到执夜纯安这般告知奴婢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钱掌印听了开怀的笑着说道:“初次执夜感觉怎么样?”庆渝脑海翻滚飞快的构思着执夜的情景,想了会儿说道:“先是好奇拉着纯安在后院胡乱的转了一圈,总有种希望能发生点什么这样就不会白来一趟。”庆渝看着纯安说道:“当我把这种想法告知纯安时被他狠狠说了一顿。”庆渝拍了拍在发愣的纯安说道:“是不是啊。”纯安如梦方醒般的点头说道:“嗯,是的。”
“纯安说是执夜最大期望不是要发生些什么,而是期待着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是最大的庆幸。”庆渝索性大包大揽把纯安要说的话一起给胡编乱造了。
听过之后钱掌印点头称赞道:“纯安说的没错皇宫最需要的是安静。”庆渝对一旁的纯安说道:“大人称赞你还不快谢过大人。”纯安惊过先前的惊慌失措此时回过神来恭敬的说道:“奴婢谢大人称赞。”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你们二人回去吧。”钱掌印对庆渝和纯安说道,二人向钱掌印见礼告辞时被突然而至的管锋挡在门口,管锋说道:“你们不能走?”
见是管锋且被堵在门口纯安自然而然的便动起怒来,上前问道:“为何堵在门口不让我二人离开?”庆渝没有说话但却感觉不妙,每次管锋的出现都预示着麻烦的来临。
钱掌印见有人在门口喧哗开口问道:“是谁在门口吵闹?”管锋在门口恭敬的说道:“是奴婢管锋,奴婢有事要禀报大人。”听是管锋的声音钱掌印说道:“既然有事进来禀报便是为何要堵在门口,不让庆渝和纯安离去且还与之争吵?”
管锋堵在门口扔不让二人离去,对于钱掌印的问话管锋说道:“此事与他们二人有干系故而奴婢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钱掌印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三人都进来。”“是,奴婢遵命。”三人齐声答道,“说吧,是什么事?”钱掌印看着管锋问道。
只见管锋一直藏于身后的手拿了只包袱出来,见到此包袱时庆渝和纯安都傻了眼,庆渝心想着自己明明藏于枕头下面怎么会被管锋发现了,再看管锋胸有成竹一幅早有预谋的样子庆渝觉得其八成是早就盯上了。
庆渝想了想一个外表再普通不过的包袱怎么会被管锋看穿抓住了把柄,思前想后觉着可能是给壮虎看的时候被管锋就给盯上了,前因后果想清楚后庆渝便着手思量应对之策。
管锋手捧包袱对钱掌印说道:“大人这里面乃是一件宫女的衣物而这包袱正是庆渝和纯安一起带回来的。”钱掌印没有说话把包袱从管锋手中接过,只打开一角便知里面正是管锋所说的宫女的衣物。
钱掌印把包袱随手放在桌上脸色铁青的对庆渝和纯安说道:“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钱掌印脸色不悦管锋低着头嘴角上扬“奸笑”的看着二人的窘迫样。
纯安想要说话却被庆渝抢先说道:“大人此包袱乃是奴婢一人带回来的与纯安无关。”一网打尽庆渝想要独揽“罪责”管锋自然是不愿意,管锋在一旁问道:“纯安与你整晚都在一起且交情甚好,你手中这么大个包袱他怎么会不知道?”
庆渝笑着说道:“整夜在一起又如何我若是不愿给他看,纯安又怎知这里面装的是何物,再说了你都说我与纯安交情甚好我不愿意给他看,纯安自然是不好强求。”
“你..”管锋被庆渝的话一时气的语塞无耐的说道:“你强词夺理。”庆渝反唇相讥:“你兴风作浪。”管锋被庆渝气得直翻白眼,纯安则是被庆渝的妙语连珠深深的折服,看着管锋受气的样子不禁也没先前那般紧张害怕。
二人争执不下吵得不可开交此时钱掌印说道:“好了,都别说了,庆渝你来说说这衣物是怎么回事。”“是。”庆渝躬身说道:“此衣物乃是之姚姑姑让奴婢从浣衣局带的。”
“你胡说。”管锋说道,钱掌印皱着眉头语气不善的说道:“管锋你休要聒噪,本掌印问话时你休得多言。”“奴婢知错。”管锋低头轻声向钱掌印认错。
训斥管锋后钱掌印接着对庆渝问道:“之姚乃咸福宫掌事未何让要你去浣衣局捎带衣物。”早有对策庆渝不慌不忙的说道:“自皇上开源节流后宫中各处都缺人手,奴婢得大人恩准在咸福宫帮忙时日长了与姑姑相熟,故而才有幸帮得之姚姑姑。”
钱掌印想了想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接着话锋一转又说道:“此事乃你片面之言应当向之姚求证才是,庆渝、管锋你们二人随我去咸福宫走一趟,纯安既然此事与你无关你且去当差便是。”说着先行一步向屋子外面走去,管锋冲着二人冷笑几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庆渝,这该怎么办?”纯安紧张的看着庆渝,庆渝拍拍纯安的肩宽慰道:“没事你尽管放心便是。”向纯安笑了笑跟着走了出去。
庆渝在后面紧追几步跟了上去在钱掌印身旁说道:“大人,现在时辰尚早是不是过些时辰再去以免扰了德妃娘娘。”钱掌印摆摆手说道:“我们只去找之姚核对下事情的缘尾即可勿需打扰德妃娘娘。”“全凭大人做主。”庆渝没有办法改变只得硬着头皮前往咸福宫。
到了咸福宫钱掌印向宫娥说明了来意,宫娥让钱掌印稍等片刻转身进屋子通报,没过多久宫娥去而复返对钱掌印说道:“姑姑让你们进去。”
“有劳”钱掌印向宫娥道谢,“大人客气。”宫娥领着三人往偏殿走去,来到偏殿时之姚已经站在门口恭候三人。
钱掌印见了之姚连声道歉:“清晨叨扰实属无奈还望多多见谅。”之姚和善的说道:“钱掌印客气有什么事之姚能帮上忙的决不推辞。”说话时特意多看了眼一旁的庆渝,庆渝早已盯着之姚多时见之姚投来的目光连连眨巴着眼睛。
之姚心领神会笑笑向庆渝点了点头,“钱掌印里面请。”一番寒暄后之姚请钱掌印三人进了偏殿。
分主次落座让宫娥上过茶之后之姚先开口问道:“钱掌印不知此时来咸福宫有何事?”钱掌印放下茶杯说道:“倒也不是大事就是想麻烦你给看看这件宫衣是不是你的。”说着打开包袱从里面拿了件宫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