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虎先是一阵纠结接着答到:“我也不知道。”壮虎的回答让庆渝一愣看着壮虎茫然的脸庞庆渝才知是自己问的话有问题才让壮虎答得不知所措。
“我的意思是你肯定听清楚管锋说的是从咸福宫里面弄出来的?”庆渝把自己的话换了一个意思问道,这次壮虎想都没有想点头说道:“嗯。”
“庆渝你说咸福宫戒备森严管锋是怎么从里面把凤簪弄出来的?”纯安有些怀疑对庆渝问道,庆渝说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哎,壮虎你有没有听见管锋说是怎么弄出来的没有?”庆渝对管锋怎么拿出的凤簪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壮虎说道:“管锋说是咸福宫里面的宫女弄出来的。”“这就对了,里应外合才能解释管锋手中为何会有孙贵妃的凤簪。”庆渝豁然开朗算是有些许的明白,但是心中的疑惑依然存在。
纯安与庆渝一般心中的疑问没有消失反而多了起来,纯安没有问壮虎反而向庆渝问道:“庆渝,你说管锋拿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是为了什么?”庆渝从之姚说起此事的时候便在脑海中萦绕着这样一个问题:“偷这么贵重的东西为的是什么?”
庆渝与纯安还在狐疑不解的时候,壮虎抢着说道:“这个我知道。”“那你赶紧说来看看。”这次倒是庆渝有些按捺不住。
壮虎说道:“当时我听管锋说是为了拿这个送给万贵换进内书堂的机会。”这一消息再次把二人给震住。
庆渝倒还好早先从之姚那儿得知内书堂重开的消息,但是纯安却没有这般镇静惊慌、兴奋莫名的兴情交杂在一起,庆渝上前抓住纯安关心的问道:“纯安你怎么了?”
“我没事。”纯安重新座回了门槛,过了没多久纯安说道:“庆渝内书堂重开你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太监意味着什么?”庆渝说道:“虽然入宫没多久但是我听说过内书堂。”
“如果能入得内书堂那我们就能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纯安说着对内书堂无限的向往,“你也别太执着了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随遇而安便好更何况皇上还没发布布告说不定是子虚乌有也未可知。”
“多谢你的提醒我只是一时太激动没有把控好自己,不说我了还是说说凤簪的事。”纯安对庆渝说道。
“现在已经知道凤簪的下落就是要多加留意管锋的一举一动。”庆渝对纯安与壮虎二人说道,壮虎有些不解的说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钱掌印让他去搜管锋的身。”
“不可。”庆渝把壮虎的想法否定,“这是为什么?”纯安此时与壮虎想到一块去了但听到庆渝不认同此种想法时便问了起来。
庆渝对二人说道:“管锋是个聪明的人如此烫手的东西万不会随手而带,如若贸然搜身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也帮不了之姚那边。”
“看来只有像你说的那样多加留意管锋的举动走一步算一步了。”纯安有些失落,“对了。”失落之余纯安想起咸福宫那边急切的说道:“庆渝,你赶紧去咸福宫那边给之姚说一声,让她那边也留意点。”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庆渝估摸着现在去咸福宫连人影都瞧不见,纯安难为情的说道:“我这人一急就犯傻。”庆渝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习惯就好。”
“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去后院等着钱掌印差谴。”三人离开大门往后院走,去的路上庆渝对二人叮嘱道:“刚才之事二位可要千万守口如瓶。”“知道了。”纯安与壮虎掷地有声的说道,心中憋着的事说出去人瞬间觉得轻松许多壮虎吹起了口哨,引得纯安与庆渝一阵侧目。
“哎呀,终于结束了该死的值夜可以好好休息了。”柳洁回到“厢房”大声的喧哗着以排解心中的不悦,柳洁的喧嚣声把还在睡梦中的众人吵醒引得大伙儿纷纷起身瞪着柳洁。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柳洁仗着自己入宫时间比他人久并不把大伙的愤怒放在眼里,大声的喝道:“看什么看天亮了还不起床去后院干活,你们一个个睡得香甜不知道昨晚老子值夜有多辛苦,你们大伙赶紧去干活等会儿别吵着我歇息。”柳洁把值夜的不满通通撒到还在铺上的众人。
“赶紧睡吧既然累了哪还有么大的力气嚷嚷。”管锋座在铺也经脱掉鞋袜准备歇息,柳洁凑上前轻声说道:“管锋下次咱们还去御花园?”
宫规森严做奴婢的只有在侍奉主子的时候才能入御花园,其他时刻是严禁入内否则重责五十大棍、罚俸三月。
刚才二人从司苑局回来便是趁着早晨无人偷溜入御花园闲逛了一番,里面的奇花异木倒是不觉惊奇,但是造型各异的假山、亭台楼阁让两人好一阵流连忘返,沉浸其中一时忘了时辰险些被人撞到,若不是管锋敬醒二人这失已经被打成了一滩肉泥。
管锋想起刚才还心有余悸,此时柳洁再提起去御花园管锋没好气的说了句:“想死的话你尽管去别连累人。”说完掀开被褥呼呼大睡。
柳洁自讨没趣转身回到铺位鞋袜不脱径直上床睡觉。
“皇上,皇上该起床了。”王振靠着珠帘在外面轻声的呼唤着,王振连唤几声宣宗才醒过来,宣宗瞪开双眼见自己睡在床上转过头看见旁边睡着的女人是惠妃。
宣宗睡在床上努力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但是记忆模糊就是想不起什么。久不见回应王振再次轻声唤道:“皇上,时辰不早该去御书房见杨阁老了。”宣宗躺在床上说道:“朕知道了。”从床上爬了起来。
宣宗这一说话把旁边的惠妃给惊醒了,惠妃“挣扎”着从床上座了起来双手撑着身子对宣宗说道:“皇上怎么这么早要走?”宣宗一边穿着龙袍一边说道:“朕还有事见阁老。”“既然这样臣妾伺候皇上穿衣。”惠妃穿上衣衫欲下穿伺候宣宗。
宣宗阻止道:“不必了朕也经穿好你自个儿多歇息。”宣宗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便出了睡房向外面走去,“皇上,皇上你慢着点儿。”王振跟在后面一个劲的叮嘱着宣宗。
王振跟在宣宗身后唠叨个不停,宣宗理也不理大步如飞的离开了长乐宫,突然间宣宗止住脚步站在原地转过身来,后面跟着的王振险些撞了上去。
王振躬身问道:“皇上怎么突然间停了下来?”宣宗问道:“朕昨晚怎么来惠妃这边的?”王振说道:“皇上昨儿个是自个儿说要来惠妃这儿的,奴婢也不好阻拦。”宣宗说道:“朕只是随便问问谁让你阻拦了?”
王振会错了意挨了一通责,宣宗无意在此事上做太多纠缠对王振说道:“你去让杨阁老来书房见朕。”吩咐完之后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而不是回乾清宫,王振问道:“皇上你这是去什么地方?”
宣宗背对着王振说道:“朕去走走你不别跟着,杨阁老到了你让他先等着便是。”“哎,奴婢知道了。”王振站在原地没有马上离去,犹豫了会儿王振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两个去跟着皇上。”“奴婢遵命。”两个小太监领了王振的令匆忙的跟着宣宗的方向追去,王振则去宣杨阁老见驾。
宣宗离开了长乐宫直接到了咸福宫,站在宫外宣宗犹豫了会儿是否要进去见孙贵妃,思量再三还是没有进去转身回了乾清宫,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宣宗当日对孙贵妃大发雷廷过后便有些自责,只是出于九五之尊的威严宣宗一直拉不下脸来寻孙贵妃,明明很想孙贵妃却还是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