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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生

大燕贞元二年,大燕帝都,长安。

长安城东西长二十余里,南北宽十七余里,面积达十三万亩,城墙宽12米左右,高5米多,是大燕境内最为雄伟,繁华的城市。

春节将近,京师长安一片宁静,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喜庆之中。然而城中灯火通明的兰陵王府却笼罩者一种紧张焦虑的气氛,因为王府的女主人要生了。

下午王妃身体突感不适,有了生产的预兆,老王爷便急忙一面安排稳婆接生,一面派人向还在宫中的儿子报信。然而自兰陵郡王萧斌回府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王妃还没有分娩,王府中的气氛愈发的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明白这在这个生育力低下的年代意味着什么,即使王侯贵胄之家也无法避免什么。

此时,产房之外,灯火通明。

一个二十几岁的俊逸青年在门外不停的走来走去,而身边更有一位年过半百的华服老者和一位三十左右的青年负手站立一旁,身后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年亦是一脸紧张。

只听见里屋内传来一阵阵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只见那俊秀青年身着一身绯色的朝服,本就焦急的脸色随着妻子的叫声愈发的严重,此人正是从宫中慌忙赶回家的兰陵郡王萧斌,旁边站着的是早已辞去官爵归乡却因长媳生产专程返京的梁王萧铉和姑爷姜邕以及二子萧旻,屋内正在分娩的是萧斌正房平阳长公主周氏,而萧斌已经育有一子的长姐萧萍此时正在屋中照看弟媳生产。

萧斌在屋外来来回回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却丝毫没有听见有产出的消息传来,萧斌心中挂念妻子,脚步不由的更加快了起来。

“慌什么慌,都已经是朝廷高官了,怎么还这么慌张,我都被你搞烦了。”被在身前晃来晃去的长子搞得心烦意乱的萧铉严厉的对萧斌训斥道,而后自己却在旁人怪异的眼神中缓缓地在人前转来转去,浑然忘记了刚才自己刚因此教训了儿子。

“几更天了”突然,萧铉停了下来转身问跟在自己身后转悠的儿子。

“已是丁时”楞了一下,萧斌疑惑的说。

“下雪了,天降瑞雪为祥,大吉之兆,斌儿不用担心。”萧铉自顾自地说,不知是安慰长子还是安慰自己更多一点。

说话间,鹅毛大雪从天而降,而不远处的皇城中已隐约传出了报祥瑞的声音·····

突然“啊~”一阵声嘶力竭的呻吟声打破了刚刚平静下来的气氛,萧斌几步走到产房门口,急欲闯入房中,“王爷,您不能进去。“门口的丫鬟急忙拦着。

“文贤,你什么不懂进去做什么,再说有你姐姐,弟妹一定没事。”姜邕急忙上前拉着大舅哥劝着。

“文贤,听你姐夫的,回来,别在那添乱”萧铉不容置疑的说,萧斌一脸焦急的看着父亲,欲言又止。就在这时,产房的门突然打开,“恭喜老爷,恭喜王爷,是个小公爷。”产婆报喜的声音接踵而至让众人提到嗓子眼中的心都放到了肚子里。

刹那间,初为人父的喜悦让这个在朝中一向以沉着理智而出名的萧王爷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话“我当父亲了”只见萧斌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接着便好似求证似的看着旁边的父亲和姐夫,二人则是理解和欣慰的看着他。“别在这傻站着了,去看看你媳妇吧。”这时一直在房中忙碌的姐姐萧萍一脸疲惫的从房中缓缓走了出来说。

听到姐姐的话的萧斌恍然醒悟,急忙冲入房内。而此时的萧斌只顾兴奋并没有注意到姐姐刚才欲言又止的表情。

冲入房中的萧斌一下子看到了静静的躺在床上,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的妻子。也看到了妻子因生产而憔悴的脸上洋溢着的母性的光辉,不由得,萧斌放慢了脚步,刚才激动的心情也逐渐平复。

刚刚生产过的周氏慈爱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只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贝,突然觉得到好像有人看着自己,抬头一看,那正站着充满爱意地看着自己母子二人可不正是自己朝思梦想的夫婿。

周氏不由叫道:“王爷。”而萧斌也赶忙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抚摸着妻子因生产而憔悴的脸颊,温柔道“辛苦你了。”

“王爷,王爷!”一阵焦急的喊叫声将萧斌从初为人父的幸福中拽了回来,“啊?”萧斌回头一看,见周氏怀里抱着儿子,正一阵紧张和担忧的看着他:“王爷,妾身,妾身不知怎么回事,儿子眼睛一直闭着,到现在也没有睁开。”周氏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焦急。

萧斌忙看向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只见他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就那么好奇的看着自己,不哭也不闹,甚是奇异。

此子当兴我萧氏,不知为何,萧斌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个想法,但接着他便把这个想来荒诞的想法抛之于脑后,毕竟孩子还小,更何况萧氏还有父亲还有自己,如今已是鼎盛,有自己在,儿子就是一事无成也没什么。此时的萧斌完全没有预料到不久的变故。

“咦,王爷他睁开眼睛了!刚才妾身抱了好久他都没睁开!”周氏在旁边看到一直没张开眼睛的儿子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他的父亲,不由欣喜异常,然而很快变又担心的说“王爷,儿子从生下来就没哭过,他,他没事吧?”

听到妻子担心的话语,侧坐着周氏床边的萧斌将周氏搂在怀里,安慰道:“儿子生来不哭,表现奇异,我想他生来便与众不同,将来必有大作为,夫人不必挂怀!”

周氏听的此言,知道萧斌并不怪罪于她,勉强笑道:“是啊,怎么说也是你我骨肉,对了老爷,快给这孩子取名字吧。”

萧斌从周氏手中接过孩子沉吟道:“不如交给父亲吧?好不好?”周氏轻咛:“嗯”。

“此子出生伴有祥瑞,虽生而不哭,看似愚钝,然亦是其异与常人之处,他日必不是庸碌之人,《玉篇》曰‘睿,智也,明也,圣也。’不如取个‘睿’字吧。”伴着洪亮的声音响起,刚才还在门外的萧铉已走入屋中,顺理成章的从儿子手中接过了长孙“斌儿,你这媳妇可是为我萧家立下了大功了。”说着便逗起了孙子,全然不顾儿女在旁。

次日正是腊月二十九,萧斌一下朝,刚接受相熟同僚的祝贺,便被皇上招进偏殿询问公主的状况,待听说母子平安更是露出笑意,到让刚刚出生的萧睿平白得到了不少赏赐。

不久京城大小官员都纷纷得知:大燕皇帝陛下的妹夫,兰陵郡王萧斌喜得长子。

于是京城各路官员都急忙准备礼物前往萧府祝贺。什么,你说你不知道这萧斌是谁?难怪你做了这么些年官还是九品小官,曾是南朝齐梁二朝皇族的兰陵萧氏你总知道吧。那萧斌可不仅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妹妹平阳公主的丈夫,更是兰陵萧氏当代族长,是世袭罔替的兰陵郡王,其父更是凌霄阁二十四功臣之首,被先帝破例封为梁王的萧铉。

时值春节,大小官员竞相上门祝贺,一时间萧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睿生贞元二年,生而不哭,以目视父。故铉取名为睿,喻聪慧之意。”——《燕史·兰陵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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