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邃的目光有些痛楚：“一个美丽而又凄惨的爱情故事。相传春秋战国的时候，齐襄公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文姜，出落得美丽异常，两个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不知不觉，产生了感情，可他们是兄妹，不能结合，宫禁森严，两个相爱的兄妹饱受相思之苦。后来，文姜远嫁到鲁国作了鲁桓公的王后，齐襄公也娶妻生子。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有忘记过对方，文姜思念远方的哥哥，便让宠爱自己的鲁桓公修了一条平坦宽阔的大路，直通齐国的京城。十五年后，鲁桓公带着文姜一起到齐国做客，兄妹见面，旧情复燃，于是终于越过雷池，尽享鱼水之欢。不想，被鲁桓公发现，于是，齐襄公就杀了鲁桓公，文姜的儿子继位做了鲁国的王，文姜成了鲁国的太后。可是，两个人更加思念对方，于是，齐襄公就在两国交界的地方修了一座宫殿，让文姜住进去，兄妹常常在那里相会，并生下了儿女。此事被后人知道，便做诗讥讽，痛骂齐襄公和文姜的荒淫，鲁桓公的懦弱无能。”
“的确是个令人回味的爱情故事，不过，可不见得怎么美丽，兄妹私通，毕竟有悖伦常，如同禽兽，自然不能为后人赞同。”
萧邃忽然问：“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
“我？什么怎么做？”
“如果你爱上了自己的哥哥，会不会像文姜那样？”
恋云笑了：“那是不可能的，我又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妹妹。”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是文姜，会怎么做？”
“我呀，我实在很难想象妹妹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萧邃又道：“其实，中原的礼教过于迂腐，爱就是爱，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约束？在我们契丹，在漠北的部落里，为了保持血统纯正，别说做哥哥的娶同父异母的妹妹为妻，就算是母亲，嫂子，侄女，姑姑，一样可以做自己的妻子。”
恋云道：“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认为这种制度太野蛮了，换了是我，说什么也不会愿意的。”
萧邃轻轻推开恋云，恋云看到他的眼睛里藏着深深的痛楚和愤怒，方寸顿时大乱：“我说错什么了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是不是在为你女儿的婚事担心？我忘了她是未来的契丹王妃了，我不是有意这样说的，其实，那也没什么，不是吗？”
“不要再说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云儿，我想过了，等我了结一切，我就带你走，我们一起去天涯海角，到一个世人再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萧邃一口气喝光剩下的半坛女儿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