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足足呆了半个时辰,深深思考,县爷一旁干站,陪着这位也发呆,许久缓过神的小爷朝楚家夫人一鞠躬,出了店离去。
县爷二丈摸不着后脑勺,啊?就这儿完了,走了?
蓉蓉也瞧出来这位小爷不是寻常人,不无担忧:“夫人,这大人物怎么跑到咱这小县城?他有什么企图?”
我被蓉蓉逗得直乐:“小县城里有什么值得让人惦记?楚家的财货还不至于被大人物惦记,他总有他自己的原因,咱们掺和什么呀”。
蓉蓉脸羞红,望着大人物消逝的方向张望许久,残留一丝不舍和期待。
我是一贯的既来之则安之,管不了其他的许多,晚上吃饭时,难得一见的大忙人有空来我屋里吃现成饭。
两人不言语,气氛很冷清,我不说话,这人也不吱声,不说话跑我屋子干什么?瞧我屋里的青菜豆腐好吃?
我嗯嗯几声,算是调节室内的气氛,又不言语。
楚颉吃完了饭,放下碗筷,说了一声:吃饱了!屁都没多放一个,转身走了。
第二次,我晚上在房里看书,他在一旁算账,天夜了,我要熄火睡觉,他也适时的离开,从新婚的头几天,他就不和我一屋睡,彼此不常照面,昨天和今天都这样,他抽风了吧?
蓉蓉比我还兴奋,说她主子是惦记我了,就我一人不解风情,她都急死了。
我说蓉蓉这两天眼睛不好使,尽翻白眼恁抽筋,原来如此。
第三次,下午我和蓉蓉回来的早,楚颉拿着一本书在看,我一瞄眼,他一大男人在看《穿越男人婆》,我忍不住哆嗦,这狐狸想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干吗平白的看女人类言情?
我和蓉蓉无事,坚持留下蓉蓉,这丫头想撮合我和楚颉,想方的遛,我就看蓉蓉绣花,可怜蓉蓉心绪不宁的戳了几次手,我才放蓉蓉离开。
他要这样作怪随他,我是想睡一会,量他还不至于起邪门心思。
晚上掌灯时醒来,楚颉还在,蓉蓉摆上饭菜,楚颉照旧一起吃,吃过了又离开,我说这什么事啊?逼迫我招供,不抵抗运动咋的?
第四次,我彻底的视楚颉如空气中一粒细小尘埃,哪怕尘埃是孙猴子的变种兄弟,我也不待见,他以为阴阳怪气就能令我缴械?
第五次,我说他不嫌烦吗?
第六次沉默。
第七次,我估计再有一次,我会爆发。
第八天上,楚家开了个大会,我被指名参加,里头有我什么事?
伤好的三舅爷,精神力有些不济,但看我的阴霾眼神透着狠毒与仇恨,阴惨惨的说话声,瘆人的慌,“侄媳妇最近里忙些什么?”
既然被老人家点名问候,不睬他似乎不合礼数:“侄媳妇管理店铺忙的很,三舅有何指教?”
三舅爷哼了两声,在他旁边的四舅接了话,很委婉很周折:“侄媳妇啊,楚家是大富人家,日常红眼挑病的人多了去,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侄媳妇呀,,,”!
四舅爷呀了好半晌,羞于启齿,好像事情很棘手,不好说。
楚家的七叔公是道高望重的老人,说话自然比旁人都容易开口,“侄孙媳妇啊,近日里你和县太爷走的很近,县里都传了很多闲话,你是楚家的当家主母,可不能看不清形势”。
是啊,啥事都说开多好,省得他们藏着掖着,也许楚颉心里也是这么想到,虽不是真夫妻,但谁也不愿戴绿帽子。
“我和县太爷怎么了?貌似我能和县爷相识,也是多亏了三舅爷出的那档子事,是吧?我怎么和县爷不清不楚,你们谁瞧见啦?官与商向来是分不开,和官家处好关系对楚家没害处,我的做派自然由该管的人督促,舅爷与叔公们怕是管不着我们夫妻间的事”。我笑这些人捕风捉影,但楚颉的沉默让我心寒。
县爷和那小子经常的往我店铺里转悠,尽说些国家治理啥的,我哪里懂得,只听他们瞎掰胡,风吹到楚家人的耳朵里,就成了奸夫**。
大会虽没讨论出大致方针,不过楚家人的态度很强硬,我和他们争执也没意思,大不了跑路,谁离不了谁?笑话。
我和蓉蓉正打算出门,哪料楚颉也和我同路,在路上!
拜托,现在不是恶搞时间段,没必要采取24小时监测,楚颉他是大忙人,没必要瞎掺和。那两尊门神守时的在店铺外等候,见楚家当家也现身,县爷因主子的态度也跟着含蓄起来,秦大人到现在也不明白,他家主子是看上楚夫人?不是,主子对楚夫人的态度,分明是弟子拜见师傅的礼,兴许还透着点畏惧。
秦县爷就猜,或许楚夫人身世奇特,转弯的还是主子亲戚?可也没见主子对哪个亲戚如此上心过,连对太后老人家也只是尽孝恭顺的份,从没见主子怕过谁。
楚颉见县爷的仗势,不言语,心里也诸多的猜测,猜县爷身边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听着年轻人与黎的对答,好似年轻人迫切异常,尽扯国家啊,民治之类的大学问,而黎的回答含混不清,偏偏的言语朴实,却句句值得回味,更让楚颉怀疑年轻人的身份,也许,来头大的令人吃惊。
不过,楚颉悬着的一半心放下,至少这两人不是采花之徒,因为县爷和年轻人对黎都没那方面的意思,态度上虽有待斟酌,但好歹是放心一些。
他楚颉看上的女人,不见得人人都爱,花见花开,审美独特也只是他一人而已,不过,黎的名声若总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肆意诽谤,传出去不好听,自己少不得要做那人见不爱的碍事大棒追。
楚颉有心相帮,又不好意思明讲,自己别扭着,殊不知别扭是很容易传染地,他一人别扭,搅得旁人也觉别扭。
“楚当家的太可气了,学生的礼数不周,冒犯了!”小爷样的很可气,也觉察出楚当家和楚夫人之间的不正常。
莫非?正是因为他夫妻之间的不和谐,所以楚夫人才故意的藏拙?故意的掩藏身份?不能啊,根据黎氏的终极秘密所示,没道理老祖宗不理睬他这后辈,莫非,自己做的不够好?想到此,年轻人不由得冷汗袭身,脊梁处凉飕飕,毛发惊悚如炸猫,汗毛根根倒竖,神情显得万分的惊惧。
秦县爷替自家主子担忧,看主子脸色煞白的不像人样,慌张的打扇,唤人去请大夫。整件事透着灵异,莫非这楚氏夫妇,不是人类会诅咒术?
我好笑的看着三人哑剧秀,挺有意思,不过看不懂!我听这小子说自己姓黎,看在是本家的份上,我没将他外赶,黎姓好像是青龙国的国姓,这小子的派头不小,我已料到了可能,就不知道这小子老缠着我作甚?
“黎公子,你看得起我这小店,我很感激!不过小庙里容不得大佛,您屈尊大驾该是时候打道回府了”,我说的隐晦,但这小子肯定明白。
黎小爷一听,身子瘫了半边,嘴里舌头蠕动了半晌,愣是不敢反驳,微躬身告辞,步伐有些不稳,差些摔倒。
秦县爷也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