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发出隆隆声还在耳边回荡,我靠在座椅上看着周围,看着周围肤色各异的人,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那些人或是聊天,或者喝着饮料,等待着各自旅程的终点。
我心里却早也没了终点,一场意外让我开始逃亡。我无奈的望着窗外,陌生的街道,远山,和一栋栋房子。外面正在下雨,水滑落车窗上,窗外的山水都开始朦胧起来。
我想起了一直不愿在想起来的事,一个十平米大的铁笼里,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露出身上一块块丰满的有力的肌肉,这个人胳膊上已经被汗水浸透,头上脸上的汗水更多。
我也在铁笼里,在他的对面,在看着他,他用恶狠狠眼神盯着我,我毫不逊色的盯着他,
他一拳向我的头打来。我底下头避开,他又是一拳打过来,我再侧身躲开,两个人来来回回走动,寻找着机会,寻找一招把对手打倒的机会,来来回回,我一拳,他挡住在一击打回来,反反复复几十次,
两个人在铁笼里纠缠了一个小时,我的呼吸还是一样平稳,拳法一样灵巧有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会赢,这是我的第一场拳赛,一定要拿下来,要让所有人知道,中国功夫是最棒。
那个一直和我周旋的男人,拳头上已经开始无力,越来越无力,呼吸也不均匀,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喘,
他不肯输,还不认,他又开始进攻了,我还是后退,后退,退到身子已经贴着铁笼上,
我看见他右手用力向后弯曲,我侧身集中精神等他打出这一拳,这是决定这场比赛胜负的一拳,
这一拳很重要,对于这个两任泰国拳王很重要,因为他不想输给一个刚刚打拳的小子,
他出拳了,拳速很快,快的已经打到了我胸口的背心,但我的速度更快,拳头从我胸口衣服上滑过去,直接打在了我身旁的铁笼上,
“咔嚓”一声,铁丝网被打穿,拳头卡在铁笼中。我挥拳,挥拳在他腋窝下猛击,一拳,两拳,三拳,跟着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一声哀嚎,拔出卡在提笼上的拳头,
我继续出拳打他的脸,在出左拳打中他的太阳穴,继续打他的太阳穴,
他双手护住头任凭我的拳头暴雨一般砸下去,
我一拳比一拳用力,一拳比一拳狠,
他昏过去了,倒在铁笼里,
周围响起一阵阵的掌声和欢呼声,
一个泰国男子开始数秒,
我继续全神贯注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拳手,只要他还能站起来,我随时准备一拳打过去。
开始数:“one”
他没有动。
继续数:“two”
他还是没用动
再数:“three”
他挣扎了一下,试着起身,但是他已经无力站起来,还是一头栽倒在我的脚下。
提笼被打开了,荧光灯和欢呼声围绕着我。
一个穿着美丽动人的女子上来了,给我一只金光闪闪的腰带,泰国全国中量级争霸赛冠军,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没有自豪感,没有喜悦,有的只有恐惧和这时候烦躁不安。原因是铁笼里的那个男子后来死了。
我和那个男子决斗的时候,他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住进了医院。
医生说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的右手不能在打拳。我去医院看望过他几次。结果三个月后他死在医院里,
也因为这期间我去看望过他,泰国警方怀疑是我杀害了那个人,我被怀疑是杀人凶手,如果不想坐牢就要离开泰国,
所以我坐走私船跑路到了美国。去美国投奔一个远方亲戚四叔,四叔来美国很早,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和当地的一个女人结了婚。听家人说他在美国混的不错,
当然我没有透露在泰国打擂的事,就在我胡思乱想中,火车又到了一站,这是哪也不清楚,因为我不懂英文,
四叔在电话里说,坐火车七站路,下车后再打出租车,给司机看他发给我的手机短信,就行了。
这一站正好是第七站,身边有人开始拿起行李下车,火车已停稳了,我透过车窗看见路边,绿色的站牌扳上用白色的油漆印着英文:“Bridgehampton”我看一眼手里的车票,字母一样,
我就从货架上,取下一个黑色肩包,背在了背后,也顺着下车的旅客走,
我走出火车,来到外面,
一股带着泥土味的风来,
我深吸了一口,感觉烦躁和疲劳感消失了许多。
继续随着人群走三分钟,来到一个长长的室内走廊,
走廊里修饰的不错,灰色的大理石铺地,淡金色的壁纸贴墙,头顶上吊着三盏水晶灯,光线正透过层层水晶折射,让灯光变的很典雅,
五个大拱形窗,窗上嵌着七彩的玻璃,让人感觉好像走在欧洲的大教堂里,
一个漂亮的女人向我跑过来,跑动中金色的长发飘飘洒洒,皮肤很白,面如桃花,身材妩媚,身穿粉衣里面套着黑色条纹衬衣,下身一条白色长裤,手腕挂着红色的皮包,
连女人见了也会夸下她美丽的样貌。男人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
然而有趣的并不是她很迷人。却是她光着脚,没有穿鞋子,她并不是没有鞋,她有一双很精致,很漂亮的鞋子,只是此时她是用手提着,提着一双蓝色的高跟鞋,向着人流奔跑。
她还大呼小叫的说:“站住畜生,我要不打死你,打死你,”她在人流中穿梭着,生着气,一遍一遍的喊叫。然后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旅客们各自走着,这个美女忽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用英语大喊:Stopbeast,don‘tthinkIkilledyou,!”
忽然她脚下一滑,摔倒了,摔在我面前,摔个个大屁蹲,此时有人理她了,有的人已经忍不住笑出来,
我过去伸手去扶她,她不领情,自己慢慢从地上坐起,边起身边说:“哎呦!摔死本姑娘了,快把东西还我。”
我想不出她说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我问:“你要什么东西!”
她调皮的笑了笑殷桃小口轻动说:“帅哥你是中国人吧,我也是中国人,给我吧,求你了。”
我说:“你要什么啊?我不随便亲不认识的女人的,”
她害羞的说:“脸真大,还要亲,”
然后瞪大眼睛气呼呼的说:“快把钱还我。”
我跟着师傅学武时,师傅和我说,有一种女人,喜欢陪人睡觉,睡过她的人,就要付钱。
我心想我又没睡过,为什么也要我给钱?
所以就说:“我又没睡你,干嘛要给你钱。”
她的白脸蛋都被气红了,大叫:“流氓,臭流氓,快给钱。贼眉鼠眼的总看我,我的钱一定是被你偷走了。”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是她不是靠和男人睡觉赚钱,
她是把我的当成小偷了,
我解释说:“我真没拿你钱。不信你搜。”
她不客气,上来就边翻我的衣兜,
边翻我的身边问:“你的同伙呢。”
我说:“我没有同伙。”
她说:“你单独行动了”
我的确总是一个人,所以回答:“是的。”
她没有找到想找到,气呼呼的说:“不为难你,把钱给我,就让饶了你,”
我不担心她不饶了我,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她能把我怎样,不怕她使用暴力,不怕她跳抱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因为只要我想走随时可以离开,她这样的女人十个也困不住我,
”
她生气了,伸出手指着我的脸说:“好,你等着!”说完又跑了,还是双手拎着蓝色的高跟鞋,快步的跑到走廊的出口,一眨眼淹没在人流里。这次她跑的更快,
我此时在想,那到底是谁偷走了她的钱?就因为我多看了这个美女几眼,就被误会了,哎下次见到漂亮女人,一定要少看几眼,特别是漂亮女人生气的时候,更好少看,最好躲的远远的。
不多时那个美女回来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三个黑人,长的高高壮壮的。到了美国后,我一直心神不宁,最怕遇见这些人,
这些人是这里的巡逻警察,因为我是坐走私船来的美国,我没有护照,没有办签证,没有一个合法的证明,所以一旦被抓到就会被遣送回国,泰国拳手死亡真相还有被查清楚,所以不能被他们抓到
我的跑了。我向另一个方向跑,警察和美女就在后面追,五个人开始玩上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显然此刻我是老鼠,他们是猫,走廊正回荡着我们几个人奔跑的声音:“他他他……”越来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