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凌犹豫了一阵,满含歉意地说:“朵云,再忍一个晚上好吗?今天我在宴会上已经太不给她面子了。明天,我和母后冷静地谈谈这件事,如果她始终不能理解我,我也顾不得她了。”
“你想怎么做?”吴妍警觉地问。
宫子凌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家丁来至柴房前,向宫子凌躬身行了一礼。宫子凌起身来到他面前,两人低低地交谈了几句,家丁便退下了。宫子凌回到柴房门口,对吴妍说:“朵云,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得去处理一下,很快回来。”
“你去吧,别担心我。”
宫子凌刚离开不大工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犹犹豫豫地行至门口。脚步声消失了,吴妍侧耳倾听,好一会才听到门上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是谁?”吴妍问。
“是我。”是月瑶的声音,“我今天是挺生你的气,不,是生你们两个的气。你骗了我,宫子凌又在大庭广众下扫我面子。我本来想在太后面前揭穿你们的谎言,让她痛骂你们一顿,可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没关系的。即使你不说,太后也会查出来的,只是早知道晚知道罢了。”吴妍安慰月瑶。
“是怪我,我向你道歉。”月瑶的声音中颇有悔意,“好啦不多说了,我去哄得太后开心点。说不定她一高兴就放过你了。”
门外是月瑶仓皇逃离的脚步声。
吴妍微微一笑,这个月瑶公主还蛮可爱的。
鼻间隐隐有香气缭绕,却辩不出是什么香味。大概是窗外的鲜花吐露的芬芳吧,依稀记得来时的路上是有那么几株鲜花的。柴房的上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吴妍站在窗前,淡然望着窗外。
窗外果然有几棵花树,细小的白色花朵挤挤攘攘堆满了枝头,只是叫不出名字。看着看着,吴妍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遥远,到最后竟身不由己靠在柴堆上沉沉睡去。朦胧中似乎听到宫子凌在说:“她果然是奸细,亏我那样信任她,一直让她呆在我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吴妍悠悠醒转。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幽暗的石头屋顶。吴妍一惊,这是什么样地方?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柴房。
猛地坐起身,打量四周。只见她坐在一张石床上,床前有一张石桌,桌上的烛台燃着一盏油灯,忽明忽暗地发出昏黄的光芒。灯光太微弱,投射到四周的石壁上,象是立刻被石壁吸收了似的,房间显得益发幽深。
房内只有这一床一桌,别无他物,使得房间看起来十分空旷。她睡前明明是在柴房内的,醒来之后怎会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这地方上下左右全是石头,很牢固的样子,陈设又简单,跟个牢房差不多。想到这里,之前宫子凌的话突然在耳畔响起,吴妍惊出一身冷汗,难道他把她当成奸细给关进大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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