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飞一大早给宫子凌输送过真气,正在客房内调养,听见吴妍的声音,忙收束住正在运行的真气,赶到宫子凌房中来见她。他并未听清吴妍与太后的对话,但从这两人的神态上也瞧出了几分端倪。
上官云飞朝太后躬身行礼,太后知道他与吴妍是兄妹,见他也不下跪,心中更为不快,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压下心头的怒气,装作颇有风度的样子答道:“上官大侠不必多礼,你救了我儿性命,哀家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上官云飞谦逊道:“太后过奖了,单靠云飞救不了王爷,还得要血积草。”转身问吴妍,“血积草采到了吗?”
吴妍抛开刚才的不快,笑道:“采到了。”
徐大夫也上前说:“上官大侠,血积草已让听风拿去煎了。这草可遇不可求,真是难为朵云小姐了。”
上官云飞赞道:“太好了,朵云,多亏了你。”
太后向来让人奉承惯了的,走哪都是左拥右簇,是众人的中心,这时见吴妍象个凯旋的英雄被人包围,夺去了她的风头,更是把吴妍视作了眼中钉。但宫子凌生命垂危,还得仰仗上官云飞,吴妍又刚采到血积草立了大功,她不便在这当口朝她发难。
到底意气难平,太后雍容起身,用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口气说:“哀家乏了,先回房休息。徐大夫,你好生照看王爷,有什么事立刻向我禀报。”
“下官遵命。”徐大夫躬身应道,与众人恭送太后起驾。
太后刚离开翠烟居,吴妍一个箭步跑到宫子凌床前,才一天没见到他,好象有一辈子那么长似的。宫子凌还同一天前一样,静静地沉睡,对外界发生的事置若茫闻。
吴妍怔怔地瞧了好一会,轻轻替他拉了拉被子,才转过身,走到徐大夫面前问:“徐大夫,那把行刺王爷的匕首在什么地方?”花落梅说刺客另有其人,从匕首上或许能找到点线索。
“朵云小姐,匕首拔出来后送到了张侍卫处,他要调查是何人所为。”
吴妍对吟雪说:“吟雪,烦你去找张侍卫,请他把匕首拿给我瞧瞧。”张烈知道她是布衣神探吴言,应当会把匕首给她。
吟雪应了一声去了。
不多久,听风端着碗药进来。吴妍接药在手,坐到宫子凌床边。听风和飞花托起宫子凌的身子,在他身后垫了软垫。吴妍细心地把药汁吹凉,一勺一勺灌进他的口中。这些天,除了采药的时间,都是她在给宫子凌喂药。虽然他昏迷不醒,幸喜药都吃下去了。
血积草当真有奇效,才吃下去不大工夫,宫子凌面上竟有了些微的血色。上官云飞抓起宫子凌的手探他脉息,喜道:“脉息较强,内力基本恢复正常,以后只要用药就行了,我再给他输送真气也是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