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凝重地说:“你想起来了?他就是已故南苏国王的独生子。自从十年前南苏国王夫妇战死后,他就失去了踪迹,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在做些什么。”
“而现在,事隔十年之久,他又突然在碧梧现身,难道他有什么企图?花落梅,梅花落,他是在悼念他的亡父母?”宫子凌一边分析一边踱步,想起了十年前战场上的一幕。南苏国王夫妇战死的时候,他是在场的,现在想来,花落梅的相貌依稀确与南苏国王夫妇有几分相似。
卓青立刻接道:“肯定是的。若他存心隐匿,碧梧应是他最不愿来的地方,因为他父母就是在碧梧战死的。最近轰传南苏国至宝在碧梧,难道他也是为此来的?”
宫子凌缓缓地摇着头说:“只怕没那么简单。南方各部落的结盟,不知是否与他有关。”
“如果当真与他有关可就糟了。不管怎么说,你是他的头号大仇人,得小心防范才行。你上次遇刺,没准刺客就是他派的。”
宫子凌毫不在意地答道:“我倒不打紧。上回的刺客,绝对不是他派的,这点我可以肯定。”突地想起一事,吴妍与花落梅过从甚密,她可别卷入到他们之间的恩怨才好。花落梅若是知道她与他的关系,利用她来要协他,那可比千军万马还要凑效。
想到这儿,宫子凌心头一慌,朝卓青丢下一句:“我走了。”一阵旋风似的卷出了怡悦茶楼,他得去找她。
“哎,你别走啊,我还有事禀报。”卓青朝宫子凌大叫,宫子凌却已不见了踪影。
此刻的吴妍正同花落梅在山道上飞奔呢。前方山道渐窄,两人停止了赛马,并骑在山道上缓步行走。刚才赛马的时候用了力,吴妍微微有点气喘,面色红润,精神好得多了。
山道的一侧是峭壁,从上俯瞰,峭壁下的风景绝佳。吴妍跳下马,走到峭壁边上探身观看。花落梅也下了马,然而还没等他走到吴妍身边,只见吴妍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峭壁下跌了下去。花落梅不及细想,足尖一点,飞一般窜了出去。
吴妍只觉得脚下空虚,身子急速下坠,吓得尖叫了一声,牢牢地闭上了眼睛。风在耳边呼呼吹着,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完蛋了,她吴妍要命丧于此了。
忽然身上一紧,似是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耳边的风声也小了许多。吴妍睁开眼睛,然而触眼所及仍是狰狞的峭壁,峭壁在往上升,也就是说,她还在下跌,吴妍身子一颤。刚要再次闭上眼睛,听见花落梅在耳边轻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
原来花落梅接住吴妍后,施展轻功,在峭壁间寻找落足点借力,缓缓地来至峭壁下方。吴妍脚落到实处,尚自惊魂未定,天色却骤然变得阴暗,乌云密集,狂风大作,眼看倾盆大雨就要落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