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妍“腾”地站起身子,向上官云飞告辞道:“上官兄,在下有急事要去办理,恕不奉陪。”说罢没等上官云飞回答,便急急朝楼下冲去。
楼下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车夫见吴妍步履匆忙冲出茶楼,立刻驱车向前,和吴妍并肩前行。吴妍只顾想着心事,根本没有留意。
车夫见吴妍始终低着头不肯瞧他一眼,只得低声呼唤:“喂,上车啦。”
吴妍闻言顿住脚步,看向马车,见宫直精神抖擞坐在马车上,好笑地看着她,心里又惊又喜,问道:“是你呀,你的伤都好了?”
“好得差不离了,快点上车吧。”
吴妍跨上马车,在车厢中坐下。没等坐稳便掀开门帘问宫直:“你大哥呢,伤好了没?我一直想去看你们,可是都没有时间。”
说到这里吴妍感到万分惭愧,他们两个的伤是因她而起,她却连看望都没有。
宫直却满不在乎地说:“他的伤比较重,不过也快好了。你有重要的事要办,看我们两个粗人做什么,又死不了。”心道不看倒好,不然把那个爱吃醋的王爷引来就糟了。
“坐好了。”宫直叮嘱道。接着一扬马鞭,马儿甩开马蹄,“得得”地向前奔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吴妍刚放下帘子,又掀起来问。
“刚才王爷过来跟我说,你在怡悦茶楼,要我来接你,所以我就来了。”
其实不用宫直回答,她也猜到原因了。奇怪,为什么她的行踪总是逃不出他的视线?他既然去找宫直,说明他安然无恙,不知怎么了,吴妍莫名的冒出这个念头。
突然想到,刘方平时想必非常注重隐藏他的身份,今晚竟跑到城南老宅,还点燃香案祈祷,似乎不太对劲。若说是仗着老宅护卫森严,不必担心外人窥探,终究说不过去。刘方隐匿身份几十年,岂会如此大意,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要采取行动了。
想到这儿,吴妍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赶到宫子凌身边,告诉他这个情况,让他有所防备。再加上库银失窍案的关键部分她也想明白了,正好同他探讨。
吴妍再次掀开门帘,对宫直说:“宫直大哥,能不能快点,我有急事要见王爷。”
“没问题。”宫直扬起马鞭,马车飞一般向王府后门疾驰而去。
然而刚走出没多远,宫直警觉地对吴妍说:“有人在跟踪我们。”
吴妍将后窗的帘子掀开一条缝,注意观察了片刻。街上车来人往,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狐疑地问:“是谁?”
“还不清楚,只是感觉。我对这个比较敏感,被人盯着浑身都不自在。”宫直说到这里暗暗叹了口气,当年同宫正一道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涯,再迟钝的神经都给磨得敏锐了。
“我来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