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充满着消毒水的气味,岳泽西半眯着眼,头昏昏沉沉的 ,
一个人躺在医院输液,周围都是模糊一片,
手上被固定了许多的针头,就连头上也扎着细钢针,
整个病房只有一张床,身边是一大堆的仪器,
他昨晚是什么时候被送进医院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白色的模糊身影,慢慢离开,
他才赶紧挣扎着慢慢拔掉这些乱七八糟的针头,
头上的针头让他不能随便乱动,岳泽西辱骂了一声,
撤掉手上的那些针头后,慢慢抽出那些固定在头上的钢针,
由于突然拔掉,仪器开始发出一些刺耳的声音,
由于猛烈的拔掉,导致头上,胳膊上,全都是血,
突然想起昨晚的最后一幕。
急切地想要从病床上起来,
拔掉针头,急急忙忙冲了出去,护士小姐立刻阻止,
“先生,你不能出去,你的病……”
还没说完,就被岳泽西推倒在地,昨天,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母亲,
谁都不能阻挡,而一直以来,渴望看到母亲,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看见的,
护士赶紧通知了医院,
“岳泽西离开了医院。”
“不是让你们打镇定剂吗?无论如何都要他保持冷静。”
“对不起,老板,岳泽西已经出了医院。”
“嘟,嘟,嘟……”
岳雄挂了电话,马上安排了车,
“如果出了什么乱子,你们医院就别想再开下去了,我让你一辈子也做不了医生……”
岳雄在车上,愤怒的打电话过去,狠狠教训了一顿。
“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岳泽西艰难的强行出院,总觉得身体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原因,
难道自己感冒的这么严重吗?
从来都没有的感觉……
岳泽西对岳雄的怨恨加深了更多,
他不知道,岳雄到底对母亲做了什么,昨天的打斗声音,却没有人敢去,
难道这么多年以来,母亲都受尽折磨吗?
一想到这,岳泽西猛烈地咳嗽起来,头脑也不听使唤般,
莫名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了,他想镇压住这种怒气,
可越想压制,心里就越难受,
他是一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只会把事情搞砸,
刚到家,父亲并不在,只有那个女人。气冲冲的抓住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
发疯了一般,要不是她,一家人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我妈呢?”
咬着牙,像是集聚了很多的恨,稍微克制不住就将爆发似的。林萧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岳泽西,
“你……说什么呢?”
林萧被岳泽西发狂的样子吓到了,刚准备给岳雄打电话,手机却掉在地上。
“给谁打电话?”
岳泽西很难控制自己了,就像魔鬼一般,这次回来的目的,
就是要夺会豪胜,救回母亲,
“说……给谁打电话。”
岳泽西像发狂了,眼睛因为病的原因而染上了红色的血丝。
看起来十分恐怖!
“你……你知道了?”
林萧看着他的样子,已经吓坏了,这个样子和他往常沉默寡言的样子,
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我让你失望了?还是你以为我很懦弱呢?”
岳泽西抓起林萧的衣领,残暴的样子如同手中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件死物。
林萧已经快被提起来了,脸涨的通红,不能呼吸,
这时候,岳雄刚进门,恰巧看见岳泽西准备对林萧动粗。
岳雄神色疲惫,但还是狠狠的挤出力气朝岳泽西一巴掌打过去,
“畜生!”
岳雄这一巴掌打的不轻,岳泽西并没有因此就停止了,
有血从嘴角流出来,随意的擦了擦,向岳雄走过去,
岳泽西闷哼了一声,竟挤出了点笑,抹去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林萧连忙拉住岳雄,
“你干什么呢?打孩子干嘛?”
岳雄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下手重了些,满脸复杂的神情。
“我妈呢?”
狰狞的样子面对着岳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这样的岳泽西简直就已经失控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林萧想趁此机会,连忙扶住岳泽西,被岳泽西用力一甩,
林萧直接摔在地上,胳膊蹭出了鲜血,
一家人都赶忙上前去扶这个女人,
岳泽西冲出家门,红了眼。
安琪不知又从哪冒了出来,看见他手臂上的血,急忙用自己的衣服去擦,也不管会不会染在自己衣服上。
岳泽西推开她,大吼着“滚!”。
安琪吓的抖了一下,呆呆地望着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而岳泽西又很不争气的昏倒在了地上,安琪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不行。
“算你欠我的哦!我都救了你两次了。”
安琪把房子租在他家对面,从她房间的窗户就可以看到他家。
没办法,只好把他拖到自己租的房子里。
岳泽西再醒来时,滴着点滴,只不过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安琪正在厨房做粥,淡淡的香味,岳泽西做了一个梦,梦见母亲正在厨房做饭,而他则在一旁看着,满脸的幸福。
从梦里醒来,让岳泽西心情好了不少。看见岳泽西醒了,安琪端来粥,
“放心吧!你的烧已经退了。先尝尝我熬的海鲜粥吧!”
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的小姑娘,突然就笑了,情绪来的快。
安琪见他笑,更是高兴的像什么似的,
“你终于笑了,岳泽西!还从没见你笑过呢?你笑起来挺好看嘛!”
被一个小姑娘这样说,岳泽西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一言不发,接过粥,闷头吃,安琪笑着看着他,原来,他也会害羞的。
岳泽西吃惊地说
“你这粥!你煮的?”
“是啊!!是不是很好吃。”
被她的再次厚脸皮给打败了,岳泽西不再说话,吃完就想走人。
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弄清楚,他必须要问岳雄。
见他要走,安琪急了,
“你点滴还没打完呢?”
岳泽西又恢复了他那张面瘫脸,一言不发,想把针头拔掉,
安琪拉住他的手,扑过来的时候一下把岳泽西又推倒在床上。
还正儿八经的强调,
“不能拔!听到没有!”
“你要在我身上趴多久?”
岳泽西打断她的说教,安琪赶紧起来,想用另一种方式掩盖她的不自然,
“反正你现在不能拔!就快打完了,你再等会儿吧!”
转过身去倒水。岳泽西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又问,
“这是你家吗?”
安琪这才从尴尬的气氛里解脱出来,一脸认真的解释,
“这是我租的,就在你家对面。但是,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故意租在你家对面的。是偶然!偶然!”
岳泽西轻轻皱眉,
“在我家对面?怪不得!”
安琪又见他皱眉,连忙解释道,
“你……又皱眉了。你别生气,我没想着偷窥你呢!我不会打扰你生活的!你千万……”
还在激动的说着,岳泽西懒懒地打断她
“我以后就住你这,我们合租吧!”
又一瞬间的蒙了,这个岳泽西真是太奇怪了!安琪实在是冷静不下来了,
“你要和我合租?”
岳泽西懒懒地靠在她的床上,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怎么了?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安琪又急了,忙说,
“没有,我愿意!”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岳泽西好笑的看着她,似笑非笑。
这个女孩还真是挺可爱的。
没办法,说漏了嘴,安琪实在没法淡定了,只好把这个房间给收拾了下。
当初硬是骗她的那个土豪老爹要住校,说是要锻炼锻炼自己,才租了这个房子。
老爹要是知道自己是为了方便追男生,现在还和一个男人住在同一个屋里,一定会很生气吧!所以,一定不能被发现。
给老爹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顺便探探口风。这才放心。
岳泽西打完点滴,决定了要住在这,就先走了。
刚出了安琪家,就看见自家门前不远处站着一对母女。
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样子,旁边的母亲却穿的很旧。
女孩始终沉默,倒是母亲一直在交代什么。
岳泽西站在远处观察,恰巧,父亲从公司回来。
也看见那对母女,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将车停在半路上,马上下车将母女俩接到车上。
车并没有开进家里,而是要去什么地方。眼里的伤痛更深了,这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或许对这个父亲来说,自己的快乐,利益才最重要吧!
岳泽西待岳雄开车离开后,才进岳家。他小心进了岳重天的房间,
将岳重天刚和人成立的公司的文件和印章全复印了一份。
岳重天的房间很大,为了方便在家办公,把书房也搬了过来。
又扫视了一遍,在书柜下面看见一台黑色的笔记本。
岳泽西轻笑,拿出笔记本,把自己的黑色笔记本对换,办好这些,才从家里离开。
故意绕了一段路,才到安琪那儿。安琪刚洗完澡,本以为今天他不会住进来,没想到这么快。
岳泽西看着安琪刚洗完澡,头发湿湿的,脸上也粉粉的,被看的不好意思,安琪傻傻地笑了,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岳泽西始终一副面瘫样,不说话,直接走进房间,
安琪连忙叫住他,
“唉,那是我的房间!”
岳泽西无语,只好转过来问,
“我的房间是哪个?”
安琪指着自己对面的房间说,
“诺!”又没看她,直接走进去,关门。
拿出笔记本,快速登陆,轻蔑的看了一眼登陆密码,敲了几下键盘,锁立马解开。
岳泽西翻看着岳重天这几年在豪胜做过的几笔单,发现都是作假,
而且还被勒令禁止过一段时间,只是隐瞒的好,没有被父亲发现罢了。
那么这些盈亏,他是怎么补上的呢?岳泽西皱眉,
将电脑里的资料全部拷贝了一份。完成这些,深吸一口气,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他的计划,是要让他彻底消失呢!
可能他们永远都想不到自己会懂这么多吧!一直都以为岳泽西只是个不懂世事的书呆子吧。
岳泽西冷笑!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