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飘着小雨的伦敦街头,一首不知名哀伤地旋律袅袅飘入耳中,心中情绪就这样被拉开...我没有回头,只是听着那飘渺的乐声继续往前走...这就是伦敦,在街上总会见到有人弹吉他,拉小提琴,打手鼓,唱歌.....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就没有回头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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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徐徐而来地风刺骨的冷,我紧握住刚从星巴克买来热呼呼的Latte,希望偷取一丁点温暖。手腕上的表清晰地显示着21点50分,这个何亦宪一定是个工作狂,望住地上那四个空荡荡的经典绿人头白纸杯,还要喝多少杯他才会下班呢?
真倒楣,这样的差事怎么会落到我身上呢?我偏着头,想着三天前在会议室的情形...
...“这个不行、这个可以、照片用这张、这个专题抽起来、这篇採访很好,可是没人告诉你和我们杂志的风格一点都不合适吗?......”会议室裡戚芸芸犹如高贵严格的老师,严厉的检阅着三个月后最新一期杂志的文桉选题。
我坐在会议室一角,默默地望着眼前一身灰色Chanel套装,豔光四射的总编。对于她的东挑西选,挑三拣四,不知是早已习以为常;抑是初毕业时的激情已被消磨殆尽,我竟然毫无感觉...过去的会议,自己脑海里总是自然地冒出很多想法,虽然被采纳的几率很低,可是,感觉总比最近几次好。不知为何这几次的会议自己完全提不起劲,彷佛被注射了麻醉药般。难道,难道才25岁的我就已经开始对生活厌倦了吗?还有四分之三的人生,漫漫长路,啊~!不行啊,不可以这样......
“张-默-冉!”
“啊!”思绪勐然被这一大声‘张默冉’唤回。
戚芸芸用她那双美丽大眼睛凝视着我,问:“你刚刚听清楚了吗?”
啊?什么?刚刚她说了什么吗?
“有什么问题吗?”戚芸芸冷而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没有,没有。”在她严声厉色下,我怎敢说有呢...
“没有就好,裡面是他的相关资料和联繫,下个星期结束前我要见到採访完稿。”戚芸芸边交待,边把档桉夹递给我。
我忙不迭地接过,虽然刚刚思绪漂流那几分钟全然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不过我想至多也不过是一篇採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