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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山迷茫少年

乌云升空,小雨淅沥淅沥的下着,宛如对刚才的一切都不去在意一般。阴沉的天,阴沉的雨,阴沉的黑色大山。

“发生了什么事情?!”塑像身后那成群的建筑之上,三名身穿黑色衣袍的老者分别橫站在高空之中,雨水浑然没有一丝降落在那三名老者的身上。

那淡然的神色,似乎这飞行之术,对于他们来说轻松与简单无比。

黑色的长袍之上娟秀这一座大山。其山之高,破入云霄,其势威猛霸绝天地。与他们所在的黑色大山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般。

此时三名老者正阴沉着脸皱着眉头询问着身后站立的几名身影。看那神情似乎是刚刚来到此地,与之前发生的过程,全然没有看到。

“方才那天空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弟子疑虑之下带领着诸多师弟前去追寻,而在弟子腾飞之前隐约间看到了几头巨大的尸体在云雾中翻腾坠落,那老祖塑像也是被那尸体所撞,引起了诸多的碎石落下。砸坏了诸多的房屋。有人看到那巨大之物朝着那山后的断崖坠去,因其修为不足,并不敢前去查询,大长老已经带人前去了。”

那身后的弟子颤颤巍巍的在那三名老者身后恭敬的说道。其神色恭敬,不敢对其有所隐瞒半分。

“落下之物,你们寻到了什么,呈上前来。”三名老者中的一位干瘦的老者阴沉的说道,他眉头紧缩,在其瘦弱的脸上有些几道深深的沟壑,像是年岁之高岁月留下的痕迹。又似被刀剑所砍下的伤痕。配合着那老者的阴森,使得他整个人给人一种阴煞之感。

使得数位弟子在其身后,皆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惨烈之感。让其心中害怕不已。

“正是此物。”那名说话的弟子,虽然内心害怕,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威刚之意,他颤颤巍巍的将怀中的一个包裹交到了那老者的手中,而后恭敬的退下下去。期间不敢有半点抬头,似乎是怕那老者望其一眼一般。

三名老者看着手中的包裹。眉头一皱,那接过包袱的老者转头看了那递上包袱的青年一眼。那少年宛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立时跪伏在了那老者的面前,生怕老者一怒之下,将自己杀死一般。

老者没有在意那少年的的跪伏,与那两名老者对看了一眼之后,在那两名老者的点头之下,他手指一点,那紧闭的包裹便化作了点点碎片随着那天空中降落的雨滴坠落了下去。

在那碎片之中一抹白色的事物从那碎片中显化了出来,老者右手微微一指,那白色之物便被那老者死死的定在了半空之中。任凭那雨水的降落于狂风的袭扰,那白色之物巍然不动。

“恩?”三名老者一阵惊愕,本以为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此时看来那白色之物确实一截截被撕成了布条的普通衣衫。

“你们可看到身影在空中行走,或者有何异常之处。比如那法宝的波动之感?”左边的一个老者转头看向了那跪伏的少年。其声音之威严,似乎有着一种让人不可违抗的魔力。

“没。。没有,诸位师兄弟可以为我作证,我们只是隐约间看到了数个巨大的东西划过我们的山脉,坠入了那断崖之中,那断崖是我山门的禁地,寻常弟子不能入内。故而不敢去探查,而在此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那东西似乎是伴随着乌云而来。其他的弟子就不知道了。没有看到人影,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法术波动以及法宝的气息。”

那名弟子颤颤巍巍。起身后的诸位弟子也是点头称是。神色恭敬,不敢多说一句。

三名老者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觉得根本在这些弟子身上问不出什么,索性一甩袍,三名老者朝着那后山之中快速飞去。

身后的那名青年,在那老者走后才缓缓的站起了身体。他惊恐的看了一眼那三名老者消失的地方,方才的那股惊惧之感还未有消散。随后看了一眼那身后的数名弟子一个个脸色的苍白。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几人瞬间下降,没入了其中的建筑之中。

整个黑山建筑群中一片大乱,不少的人在灾难过后纷纷走出,各自清理着其中的巨大石块与散落的痕迹。黑山之中更是不时的腾起几道光芒,来回于黑山之间。似乎在探查着什么一般。

整个黑山笼上了一股潜在的危机之感,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着,似乎有什么大敌来临一般。

正在整个山门都忙乱一团的时候,后山之中一处寻常的建筑群中走出了一名身穿麻衣的老妇人。那老妇人脸色惨白,似乎是对之前的灾难心有余悸一般。虽然乱石并未落在此地,但对于一个妇人来说,那种宛如末世来临的场面还是深深的将这名朴实的夫人给吓坏了。

她颤颤巍巍的走出房门,将一些方才因为晃动而掉落的瓶瓶罐罐的碎片收拾妥当之后,准备丢入后山之中的一处沟壑的之中。

她看着天空中下起的小雨,内心微微一叹,徒步走在那湿滑的山间。不多时便来到了那沟壑的边缘。老妇人随手将手中的垃圾丢掉之后,正准备往返之时。一道细微的呻吟之声木然从旁边的草丛之之中传来。

那声音突兀而又恐怖。将没有任何准备的老妇人惊吓的差点瘫坐在地上。

一只不满伤痕的手臂从那草丛中甩出。似乎那一甩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老妇人惊疑不定,她颤颤巍巍的看着那不满伤痕的手臂,内心虽有恐惧,但毕竟对其有些疑惑。这黑山之上怎么会出现这样一条手臂。

“难道是受伤的仙人?”那老夫喃喃自语,身为这黑山之上的杂役之人,她亲眼看到在那场灾难之中不断有巨大的石块降落在前方那密集的建筑之中。

想到在黑山之中那些腾飞的仙人,若是被那巨石砸到怕是仙人也要受伤吧。善良的老妇人想到这,内心之中的那股恐惧确实减少了几分,她仗着胆子一点点的迈步向前。撩开那杂乱的草丛,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一层破烂衣衫的少年。

那少年脸色苍白,隐约间可以看到原本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在那紧皱的眉头之中略显的一点柔弱的感觉。破烂仅存的衣服护住隐私的部位,那露出的身体满是伤痕,青一块肿一块,似乎是受尽了很大的磨难一般,让人看了不免内心发酸,有些心疼。

“孩子,孩子你醒醒啊,孩子.”老妇人去处了怀中的一点清水,将水用手掌一点点的朝着那少年的口中灌了进去。

少年天天嘴唇,似乎感受到了那清凉的水一般,口中喃喃不已。

水,水.

老妇人见状,心中大喜,她左右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左右没人,蹒跚这步伐,将那少年拖起,一步一步的朝着后山的一出房屋中走去。

期间,老妇人休息了多时,也曾有过要放弃去那前方的建筑叫人前来帮助。

但看到那少年身上的淤青时,却有人不知制止了心中的那股想法。她一步步不畏艰难的将那少年拖着。一步一滑的朝着房屋走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老妇人终于将那少年拖进了院中,她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确定左右没人之后,凭借着最后的力气将那少年拖入了靠近水缸的一出房屋之中。

雨依然在下着,只不过比起刚才似乎小了很多,老妇人取出了一副衣衫,那衣衫的材质是麻衣制成,似乎是给家中的男子做的,只不过上面的尘土显示着那衣服有些年数。

老妇人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悄悄的走出了房门,进入了一件有着一个大烟筒的房子里。不一会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有走了进来。

她心疼的看着那满身淤青的少年。感叹着那孩子的命运的悲惨。

哎,小小年纪就收到如此大的磨难,想必是那仙人捉进来的孩子,看这身伤痕真是令人心痛啊。老妇人拿起汤勺一点点的将碗中的汤水灌进了那少年的口中,待那少年的呼吸平稳了许多之后,老妇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她有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小心的为少年打理好了伤口之后,老妇人看了看天色,她微微一叹,随即没入了那之前有着一个大烟筒的房屋之中。

不一会,那巨大的烟筒之中便冒起了丝丝的青烟。一股米饭的香喂从里面传了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或许这点时间在那时间的长河之中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无比的珍贵,因为过一秒,此生的生命之中就少一秒,如此循环下去,终有死去的那一天。

少年躺在穿上,那温暖的被褥,那干爽的衣服,加上之前那一晚热汤的灌入,使得那少年紧皱的眉头在睡梦中缓缓的舒展开来。原本那惊恐的面容也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笑容恬淡安静,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好之事。使得那少年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一般。

那好景不长,那少年在微笑之后,却猛然变得紧张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离他远去一般。呼吸声也逐渐加重,在那一刻的转变之后,那少年舒展的眉头猛然紧皱。

紧接着少年不断的摇摆,似乎在梦中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一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眉头紧缩,双手死死的攥住,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在卡那少年的面孔,此时已经有恬淡,变为紧张,在而那紧张之后又透漏着一种惊恐。

似乎一切美好的事物猛然消散,换来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之感。

“啊!.。。”少年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其原本躺着的身体猛然做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似乎在那梦中有一股无形的窒息之感。

“鬼!鬼!鬼!。。”少年不住的大叫着,那声鬼字,似乎是他憋在了内心之中已久的呼唤。

他茫然的击打着什么,又似一个落水之人的最后挣扎。

吱呀,一阵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入少年的耳中,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其眼中的恐惧依然存在,似乎永远都忘记不掉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般。

“孩子,你醒了,你怎么了?”慈母般的声音瞬间传来,那声音虽然有些微弱,但是听在那少年的耳中确实如此的亲切。

他猛的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麻衣的老妇人,带着关切的神情慈祥的看着他。他茫然的扭头,一张茶几,几个茶碗,房中那常用的农具被放置在角落里。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朴实与简单。

看着房中的一切。少年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显得那样的熟悉与陌生。

“这是哪?黄河呢,山村呢。我看到的棺木呢?”少年带着茫然的看着那老妇人,心中的那股恐惧之感还未曾消失。他明明记得自己被摔入了黄河之中,他明明清楚的记得在那草丛之中那冥纸灰烬之中那伸出的惨烈鬼爪,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一个没落的黄河之岸小村落的书生。还有那朦胧之中的巨大棺木,那耳边呼啸的狂风之音。

似乎这房中的一切,都与那之前的所有事情没有半点的关系。

“孩子,你别着急,这里是黑山后山,你现在安全了。莫要害怕,婆婆是不会伤害你的。”老妇人出口安慰,她一直认定这是一个饱受了苦难的孩子,那身上的伤痕便是最好的证明,或许是之前他经历的一切让他变得如此的惊惧与害怕吧。

“黑山,黑山是哪里?这里距离黄河有多远?”少年再次出口。神情有些茫然,可已久有些那一相信这发生的一切。

“黑山是陈国的一出山脉,这里是仙人居住的地方,这里叫做万离宗。陈国存在了千年,这里没有什么黄河,到时陈国的后面有一条黄色的大河,不过认命称它为天河黄。你说的黄河应该是一个地方吧,或许在很远的地方。”老妇人耐心的给少年讲解着,似乎是在宽慰他未曾稳定的心情。

“天河黄,天河黄。没有黄河,陈国?黑山?”少年茫然的重复着那老妇人口中的信息,其眼中的神情更加的茫然。那一道道情景不断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再加上那老妇人的讲解,使得少年觉得自己的头宛如要炸开了一般。

噗通,少年两眼一黑,只觉得脑海之中猛然一震,随即再次昏倒了过去。

“孩子,孩子.。”老妇人急忙上前不断的呼唤着,直到看到少年呼吸再次平稳再次睡去,老妇人才微微摇头,缓缓的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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