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的个苍天。”安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大喘了一口气,这次回国可真不容易。
安宁从6路公交车走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成成叠叠的低矮平房,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他终于到家了,起脚迈步向前走去。
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他喜欢这个安静的小乡村。
“不知道,奶奶在不在家,家里变了好多。”安宁走在小巷里看着四周的变化,有些感叹,他已经忘记他上一次是哪一年回来的了。
“那个女人,哎。”安宁突然想起了火车上遇到的那个一面之缘的女人,有些哭笑不得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名为莱斯的女人,自己解决完麻烦之后,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一下,夺过了左轮手枪,打爆了车门,朝他妩媚的眨了眨眼睛,对他来了一个飞吻,然后跳车跑掉了。
“骗人的家伙。”安宁苦恼的摸了摸额头。
“到家了。”安宁站在一间二层小楼前面有些追忆。
“没人吗?”安宁推开木门一步走入,伸出脑袋朝里面探了探。
“乖孙子。”声音突然出来,一张和善的面孔从门缝出来,直接吓的安宁坐在了地上。
“我擦,奶奶能不这么玩吗?”安宁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让奶奶看看你。”安奶奶左右开工,捏着安宁的脸蛋。
“好了奶奶。”安宁有些无奈了。
“回家,让阿狸做好吃的。”安奶奶拉着安宁迈入了院子里,院子里种着五颜六色的奇花,对,就是奇花。
“咦,曼陀罗快开花了。”安奶奶眯着眼睛看着花圃中的一株小花,脸上有些异样。
“…奶奶你没有带老花镜吧!那是未语花。”安宁捂脸,苦笑了起来,看来奶奶的度数又变了。
“咦,怎么转眼变成未语花了,奇怪。”安奶奶拉着安宁没有停留,走入了房子里。
“…”安宁无言。
“阿狸,快看看谁回来了。”安奶奶推开门,笑呵呵的走了进去。
“嗯,少主回来了。”入眼的是一名妖媚女子,白嫩的俏脸带着着甜甜的笑意,头上长着毛茸茸的小耳朵,黑色的长发垂立身后,一身红色的贴身和服,衬显出傲人的身材,妖艳的双眼似乎含着动人的深情,让人一眼看去无法自拔,九条可爱的小尾巴微微摆动着,纤手之中拿着铁质水洒,在浇着一朵纯白色的鲜嫩花苞。
“阿狸姐姐,好久不见了。”她是奶奶的式神,九尾妖狐,阿狸,至今年龄不详,但在安宁的记忆里,至少要比一百个自己都要大。
阿狸冲天笑了笑,放下水洒,莺莺转身,双肩的丝带起舞,美不胜收。
“这次乖孙子怎么没有带羽回来,这孙媳妇奶奶想她的很。”安奶奶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口,眯着眼睛看安宁。
“噗。”安宁一口将阿狸寄过来的茶水全喷了出去,神情有些狼狈。
身侧的阿狸看着安宁掩嘴轻笑起来。
“我都说了,我们没有关系。”安宁擦了擦嘴角的茶渍。
“是吗?”安奶奶眯着眼睛紧盯着安宁,一瞬间画风变了,气氛有些有些压抑恐怖。
“额。”安宁满头冷汗,不知所措。
“算了,我今年是抱不了宝贝重孙子了。”安奶奶端起了瓷杯浅尝了一口,杀气瞬间消散。
“呜,我回房间了。”安宁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起身就向二楼跑去,一溜烟便消失不见了。
“对了,这次我会一直留下来,我已经把在美国的工作辞了。”冲进屋子里安宁身影一顿,回身说完,推门而入。
“嗯。”安奶奶听着安宁的话语不但没有开心,眉间反而紧皱了起来。
“看来,有些麻烦了。”安奶奶将瓷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叹了一口气。
阿狸微微一笑,给安奶奶添上了茶水,沉默不语。
整个房间弥漫这浓浓的有形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
二楼
“终于回到自己的小窝了,幸福啊!”安宁躺在双人床上,舒服的呻吟起来,果然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
小小的单房里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动漫海报,打眼一看有些凌乱不堪,透着深深的宅男味道。
“看来第一件是要找工作,钱啊!”安宁双手枕着脑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对了,还没有看莱斯给的名片。”安宁一想到找工作,就想起了莱斯寄给他的名片,至今还没有时间看,如果工作适合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去她那里,至少还有个熟人。
安宁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看着稀疏可怜的毛毛,啧了啧嘴,从中拿出了那张白色的名片。
“莱斯,还是个主管,哇塞,赚大了,希望能罩罩自己,咦,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安宁看着后面的介绍有些无语,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杀她了,哎,这是个麻烦的女人,这张名片上面清楚的写着,亚洲军火贩卖主管,乔娜·莱斯。
“我擦,这也是个硬茬。”安宁扫过上面的联系电话,叹了一口气,还是以后再说吧!虽然他也杀过军火商,但他已经讨厌这种生活了,整天噼里啪啦的,有些厌倦了。
“哎,明天去城里看一下吧!”安宁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乖孙子,吃饭了。”安奶奶的声音传入了这个房间,把安宁直接吓了起来。
“…我擦来。”安宁无奈了。
“哎,我的幸福生活开始了。”安宁苦笑了起来,起身走了下去,天知道这次回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夜渐渐深了,满天的繁星将有些驼背的月亮老爷爷扶起,漫步走上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夜长空里,让这柔和的浅色荧光照耀已经疲惫一天的神州大地,希望能够为他们扫光这一天的劳累,了如深梦,引念成安。
“哇,该死的,怎么会没有热水。”安宁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缩在沙发之上,看样子是刚洗完澡,正在不停的乱抖,说实话,有时这天还蛮冷的。
“没办法,已经三个月没有交水费了,只能用井水了。”安奶奶看着了安宁一脸笑意。
“停水,为毛,不可能没钱了。”安宁接过阿狸寄过来的热水,瑟瑟发抖。
“反正也没有用,我就停了,充斗地主了。”安奶奶大笑了起来。
“…我猜后者才是你想干的吧!”安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有些无奈。
“阿狸姐姐,你怎么不管管奶奶。”
“我们双黑。”阿狸对着安宁吐了吐香舌,伸了个V字手。
“我擦。”太可怕了,斗地主什么的也太可怕了,安宁哑然。
“对了,明天我要去找工作。”
“找工作,去哪里?Z市。”
“嗯,去Z市。”安宁淡点了点头。
“去的时候小心点。”安奶奶的神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安宁有些疑惑。
“听说Z市正在闹鬼。”安奶奶小了泯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鬼。”安宁眼睛微眯,别人说的话他一定不相信,但他奶奶可不是一般人,他奶奶可是驱魔师。
“哪国鬼,去收了它。”安宁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
“这个鬼我收不了。”安奶奶摇了摇头。
“感觉这鬼好NB的样子。”安宁舔了舔嘴唇,有些笑意。
“Z市,有人搞鬼。”安奶奶起身离去了,阿狸对他笑了笑,跟着安奶奶转身离去。
“搞鬼,有趣。”安宁斜靠着沙发上摸了摸额头,轻笑了起来,看来这次回来又要忙了。
“看来,对我有危险啊!不然奶奶也不会故意提出来。”安宁打了个哈欠,也起身站了起来,将客厅的灯关了,迈脚步入了二楼,整个大厅寂静无声,显得格外的可怕深沉。
“咣当!!”竖立在门侧的花瓶不知为何突然倒了,传出了瓷器破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长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吱——”这时大门突然开了,而门外没有丝毫身影,只能看见深深的夜空。
整间大厅出来呜呜的回响,仿佛有人在笑一般,狰狞可怖。
“哒哒。”突然传来的沉稳的脚步声,有些唐突诡异。
“哎,如此。”安宁不知为何从二楼走了下来,神情严肃的看着门外。
“马迪,我感觉这么这么冷,原来是奶奶又没有关门。”安宁走了下去,伸手将门关了起来。
“我擦,花瓶,十万块啊!!!”看着歪倒的花瓶,捂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