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轻抚汨罗至,东火三栖昭王兴。百尺江河渡千笑,暮色流云至黎枕。”一个白衣书生轻晃纸扇,看着在座的众人,微笑着开口轻吟。
“好。”
“不愧是张丞相的公子,果然与众不同。”
“好。”
“嗯。”坐在最上面的黄袍男子看着张怀,轻点了点头,所有人都止住了声息,目光全看向了张丞相,张春华,其中的意思无疑是在献媚。
“谢谢皇上夸奖,文远就会卖弄些文诗,让皇上见外了。”张春华起身对着皇上行礼,轻言说道。
“张丞相言重了,张怀一直被称为苏中三才,朕一直有所耳闻,如今一见,确实不假,真是后生可畏啊,哈哈。”皇上龙颜喜悦,看着在下面的一众官员和他们的子嗣,也就唯独张怀耀眼。
“怎么样,含月。”皇上目光轻移,扫过身旁的掌上明珠,含月公主,这次的宴会就是为了给她选出一个称心的丈夫。
“月儿还想在看看。”在皇上的身侧坐着一个耀眼的明珠,三尺垂柳齐腰,白珠脸颊入旷世明玉,迷人的身段轻纱摇晃,一双丹凤眼霞光闪耀,不断的吸引着在坐少年的目光,随着她的丹唇轻启,更让众人目不接暇。
“是吗,好。”含月公主是死去的皇后朦雯的唯一女儿,加上她的乖巧懂事,皇上更是喜爱她,差点连御膳房的三餐都让含月做,可谓是万众疼爱于一身。
也正是这样,所有人更想将这尊祖宗带回家,这可是攀上皇权的最好机会。
就算不为如此,就为了苏中第一美人的名称,这些年轻人也是快挤破了头。
“那儿臣也献丑了。”这位站起的少年是大皇子,未来的皇帝,白央。
“好,央儿,你就为你妹妹献上一诗,让朕好好瞧瞧。”皇上对于这个儿子十分自豪,可谓已经将皇冠加在他的身上了。
上对兄弟姐妹,无不称好,下对百官,无不称奇,当属此子。
“那兄长就为了月儿献丑了,事后可不许来讨打哥哥啊!”
“哈哈。”
含月掩面轻笑,自己的这个哥哥,十几年还真是没有变。
“庭前桃花一片红,散尽片阴残月现。独饮无对满宴孤,醉卧朦朦梦伊容。”央白纸扇轻摇,看着在上面的含月开口轻吟。
“好。”
“真是好诗。”
“不愧是龙子,真是皇上当年的风范。”
“各位,过奖了。”央白弯身笑了起来。
“好,央儿,好样的。”
“父皇言重了,央儿有些受宠若惊。”央白看着皇上,很是荣幸的言笑。
“哈哈,好。”皇上看着这个顺心的儿子,龙颜欢笑。
“领守阁,司徒伤大将军在殿外等候。”殿外传来了呼喊,似乎是谁到了。
“宴会都进行了一半,这个司徒伤还真是无礼。”
“就是,就是。”
“该罚他。”
“该罚。”
张春华看着一切,和身侧的几位官员,无言而笑。
“是有些过分。”皇上目光有些凌厉起来,看着走进来的身影,有些不悦。
“父皇,可先听儿臣一言。”央白赶紧起身。
“怎么了央儿,我知道你与司徒伤从小如同手足,但是可不能为私,你可是太子,你可清楚。”
“清楚,但儿臣还是想要一言,为了我们的北朝。”央白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父亲,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在这个封锁的皇宫里面,逐渐的迷失了。
“哦!那我倒要好好听听,你的所言。”皇上明显有些不高兴,看着央白。
“儿臣先想问问,司徒伤祖父为何而死。”
“世人皆知,司徒羽当世的英雄,为抗击南越四国而逝,三千兵力死守忘雁关,当真大英雄。”
“那儿臣想再问,司徒伤父亲为何而死。”
“司徒留白在朕亲征为救朕挡住书箭,对于朕有着救命之恩,你的央白,正是为了纪念司徒留白而起的,哎,父皇老糊涂了。”
“那儿臣在问,司徒伤的兄弟现在在哪里。”
“忘雁关,小阳道,陌上花三关留守。”皇上似乎不想在说了。
“那父皇现在可以定夺了,儿臣无礼了。”
“那里,父皇有些酒醉了,多亏央儿提醒,快请司徒伤大将军进来,上上座。”
“喧,司徒伤大将军进殿。”
随着声音的传去,外面传来了盔甲的交响声音,一个红色怒龙盔甲的身影漫步走了进来,束发冲冠,冷意寒冰。
“微臣司徒伤,见过皇上。”安宁大骂起来,丫的,老子不欠你的,还要跪你,咦,那个妹子——卧槽!天仙啊!德玛西亚!
“爱臣快轻起。”
“谢皇上隆恩。”安宁起身,笔直的向央白一侧而去,看到这里,皇上不由的点了点头,央儿倒是看的很清楚,自己倒是有些浑浊了。
安宁微扫过身侧一脸笑容的央白,没有多言。
“不知伤兄不知为何宴会来迟。”央白目光看着百官,开口轻语。
“殿下不知,苏中城外突然出现一批武力,准备今日破坏宴会,所以在下就去将他们诛杀了。”
“这样啊!”
“是啊!是啊!”
“错怪司徒伤大将军了。”
“墙头草。”央白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皇。
“既然如此,司徒伤大将军无罪还要赏,赏千金。”皇上看着司徒伤和央白,哈哈大笑起来。
“赏司徒伤大将军千金。”
“谢皇上。”安宁面无表情的看着皇上,起身行礼。
“不过也不能这样放过司徒伤大将军,不然让将军作诗一首如何。”央白看着目光闪烁的含月,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司徒伤的魅力,果然无法抵挡,自己有些无奈苦笑。
“好,就依央儿,今日,司徒伤大将军就来一首。”皇上看着央白,开口轻语。
“是啊!”
“嗯嗯。”
只有张丞相端起茶杯轻饮,看不到面孔,不知道现在的他脸上是什么情绪。
“微臣知道了。”安宁起身看着俏丽的佳人,冰冷的面孔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如剑。“满天繁星拂晓晨,落下清冷伊人醉。不知何年月下笑,回首暮暮断谁帘。”
众人皆愣,就连央白都有些发呆,这和刚才自己的诗,不就是一个对子吗?司徒伤这家伙,倒是有意思。
“哈哈,好,好。”
“嗯。”含月目光看着那英俊挺拔的身影,他有着所有人都没有的一股味道,丝毫他站在那里,便就是一个天地。
“报,殿外墨莲将军求见。”
“这,墨莲是何人。”
“回皇上,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副将。”安宁起身行礼,看来事情发生了,但愿来的及。
“咳咳。”随着他的话,身侧央白将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去,这,什么玩意,司徒伤在搞什么,说好的娶含月的,我靠。
“喧。”
“喧,墨莲将军进殿。”
一个匆忙的身影赶了进来,戴着一张银色面具,看不见面貌,长发竖起,身材都是曼妙无比,可能跟她是将军的原因,一身干练的轻盔甲,没有丝毫的装饰。
“微臣,墨莲见过皇上。”忘莲的声音很是迷人,很多人都有些猜想她戴着这副面具是否是为了遮盖住她的绝世容颜。
“何事如此着急。”皇上看着她急匆匆的模样,有些疑惑起来。
“忘雁关,陌上花,小阳道三关皆遭到进攻,南越四国,开始进攻了。”墨莲目光看向了安宁,点了点头。
“什么。”
“南越军队来了。”
“怎么会。”
“微臣请命,请皇上让微臣离开。”安宁起身跪在墨莲身侧,叩首请令。
“现在。”皇上有些犹豫。
“刻不容缓,已经没有时间迟疑了。”
“准,请司徒伤将军一路小心。”
“谢皇上。”安宁拉着墨莲,向着殿外而去。
所有人都在交谈着,人心惶惶,央白也是如此,但他脸色的苍白很不一样,因为他看到了桌子上留下的文字。
“小心张丞相,苏中,有变,注意。切记,留领守阁三千精兵,切勿让人发现,注意,注意。”
“走了吗?”含月看着离去的两人,看着他们不经意牵起的手,有些遗憾。
“莲,备马。”安宁踏上了黑骑云,将墨莲拉上坐在背后,马身回转向着领首阁而去。
“是。”墨莲看见了,看见了含月公主的目光,她,会抢走伤吗?墨莲靠在安宁的后背,向着那个叫做央白的皇子口中的话,心中不断的翻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