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窃取的代价,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终究是要偿还人家的。
月情轮慢慢腾空,黑暗中绽开出迷离的烟花,身体特别地轻盈,如水般轻盈,不再属于自己。
知道进入苍狐山会有困难,正象第一次来这里时,总是身负重伤的样子,这里真不是我的福地,却没有希望第一个遇到的人会是烟红。
月情轮悬在半空,不能在结界中再前进半分,我已经只能凭感觉去听。
她迟疑地靠近过来,低声地喊我:“姐姐。”
她还是这样叫我,不能改口。
我回答不了。
“姐姐。”她的手碰到月情轮,有水滴一样的声音发出,黏稠的,是月情轮已经承载不下我流出的血液了吗。
“姐姐是来见豫让的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突然想笑,我现在的样子象是临死前来见情人最后一面的女子吗,当着对方妻子的面,可我笑不出来。
“他在,我马上找他。”
我心下一软,谢天谢地,他在,谢天谢地,烟红依然镇定。
烟红发出一记锐利的啸声,撕破夜空。
几乎是同一时刻,我听到豫让冷冷的声音:“我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放她进山的。”他站在烟红的影子后面,看不清我此时的样子。
他的脚步似乎挪动了一小下,他的气息离我很近很近了,清淡好闻的气息。
下一刻,我的身体临空而起,月情轮自动缩小收回体内,我被豫让抱了起来,我觉得身体很凉,心口是热的,热得要溢出来的温度。
我被他紧紧抱在胸前,血液立刻渗透过华丽的长袍,两人贴近地没有丝毫距离,使得他很快发现我奔腾的内息,强挣着要撕裂开我身体的内息,在他靠近时,沸腾而起,爆裂而开。
如果,我在下一刻得到永恒的宁静,我想我愿意。
我在等待,一个结束。
豫让,我只遗憾,无法再看一眼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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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出门了,大家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