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妈从医院回到了家中。她仍然不肯休息,坚持守着她那几平方米的小店,见到有人来买东西,还是乐呵呵地,看不出有什么病况。
大家心里都知道,可谁也不忍心说出来。
海燕和海娟请了一段时间的假,留在家中陪母亲。王海蓝下了班就会带着盈盈去母亲那,有时候吴为民也会一起去。这时候,海蓝妈就会十分高兴,拖着女儿的手,又拖着小盈盈的手,笑容满面,感受这莫大的满足。
转眼间,离曹晨曦来平川的日子越来越近,近到张荔枝几乎坐立不安。她的内心有许多种感想,但不知要对谁说。王海蓝的母亲生病,她自然不好拉她出来说的感情事,洪遥自己也许也有烦恼,所以,她不想拿自己的困惑再去给别人制造困惑。
过了这一晚,曹晨曦就会来了。那天晚上,她在办公室呆到很晚,期间,她一直与曹晨曦在通电话。等到她将所有应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才慢悠悠地回到家中。
刘建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饭桌上摆满了饭菜,看起来没动过。
张荔枝问:“你怎么没吃饭呢?”
刘建成摇头:“你不在家,我吃不下。”
她一愣,想起了自己在办公室拿着话筒对曹晨曦说的那些体贴的话语。
继而又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并没有对不起刘建成,只是和曹晨曦见一面而已,我会掌握好分寸,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于是,她笑着拉刘建成一起吃饭。
饭后,两人洗完澡,像往常一样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张荔枝开始靠上沙发上想心事,后来被刘建成拉到怀里,她就半倚在刘建成胸前,刘建成和她讨论剧情,可她压根没听见,心里头寻思着明天见面的场景会是怎么样?明天应该穿什么衣服?应该找什么借口对刘建成说?
刘建成看着张荔枝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的某根刺被拨了出来。当然,他不会知道张荔枝和曹晨曦的事,更不会知道曹晨曦明天要来。他开始带着某种冲动,有些粗鲁地解张荔枝胸前的扭扣。
张荔枝有些抗拒,摆摆手:“建成,我今天不大舒服。”
如若在平时,刘建成一定会体贴地说“那没事,你休息吧“之业的话,但此时,刘建成此时仿佛没听见般,没有停止手头的动作。张荔枝眼睛一闭,她知道这时候挣扎也是徒劳的,何况,她不能挣扎,没有再说任何话。
也许这样,心里的愧疚才会少些。
可是,张荔枝闭眼睛这个动作对于刘建成来说,又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在他看来,张荔枝闭上眼着,有着无可奈何的意思。夫妻之间,为什么要无可奈何呢?
这次所谓的“亲密”,几乎从头到尾都是刘建成在主导。张荔枝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发出适当的声音,表示她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刘建成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些恼怒,甚至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认为张荔枝在应付了事。
事后,刘建成躺在沙发上,张荔枝蜷缩在另一角,一动不动。
刘建成在吸完了两根烟之后突然问:“荔枝,你是不是很后悔跟我在一起?”
张荔枝一惊:“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为什么不愿意生孩子呢?”刘建成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件事逼疯了。
“可能是老天觉得时间还未到吧!”张荔枝还是同样的理由。
“真的吗?”刘建成盯着张荔枝的双眼。
张荔枝的心里惊了一下,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但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仍然掩饰:“嗯,我想是真的。”
刘建成直愣愣地看了她几秒,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