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甘五深夜,佴荷冒死前往落皇妃的浮星宫,将苏如惠晕厥之事禀报与筑斯琰,一路上她心里害怕的“咯噔,咯噔”的跳动。
她怕,她怕极了。当初,容格儿离开的那会,也是她带人前去禀报筑斯琰,只可惜当时筑斯琰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去理会容格儿的“小小毛病”。
等筑斯琰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皇上!”佴荷以极快的速度,以最大的力气几乎是撕吼出来的。她站在浮星宫门前,狼狈的与开门的宦官拉扯。
筑斯琰一声绿睡袍睡眼腥松的站在大厅,见她大喊,振作起些因为朝前之事糜烂的精神。
是巧合吗?还是老天都在怜悯她?她一进门就在大厅遇见了筑斯琰。
“皇上,”佴荷“扑通”一声跪下地,忙道:“皇上,慧才人大病突发,晕厥不醒,请皇上下旨召太医,请皇上摆驾流珑院。”
她昂起头来,对上筑斯琰因她的到来惊讶过后阴霾的脸,她轻道:“皇上,慧才人在等着您。”
只见,筑斯琰脸色大变,冲外道:“摆驾。”
紧接着,披风,龙辇,随从,随着筑斯琰离开了浮星宫,而就在同时,落皇妃急急才赶到大厅,失了机会唤住筑斯琰。
夜里,她美的让人销魂,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泛起幽明的光芒,一身白纱睡衣被玫瑰纱披风包裹,犹如绝尘而来的仙子,游历混沌的人间,她美眸一转,直直盯住开门的宦官。
“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风吹拂起她的发丝,披风衣边在地上漂浮而起,将她的怒气团团散去。
“禀娘娘,是流珑宫的宫女,禀说:慧才人突发大病。”
落皇妃一凝,心里有了思量,嘴角狠狠地勾起“都下去!”她大喊,随即自各转身朝卧房而去。
风将她的气势全部化在披风之上,将披风高高吹起。
是谁在她之前就按耐不住了?一丝讥讽的苦笑弥漫在落清菱的心口,容格儿是她永远的心病,她绝对不会允许苏如惠也成为她与筑斯琰的隔阂,更不会让任何人爬到她之上。
流珑院,北厢房,早已慌作一团。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医陈坤先筑斯琰一步赶到流珑院,当他测到苏如惠的脉息之时,神情颓然仓皇,他急急地要去寻筑斯琰。
两人在北厢房大厅碰见。
“皇上,才人的病是……”他在筑斯琰的示意之下,头探到他的耳边轻回,面色越是阴沉。
筑斯琰顷刻冰凉了起来,转过身来冲身后大喊:“太医院全部的太医召急流珑院,调出容格儿的病历。”
容格儿,她离开有多久了?很久了吧,从来没有爱过他的女人,却霸占了他几许年的心房。
“是。”随从之中立刻有人退了出去。
筑斯琰随着陈坤往卧房走,他走进卧房,走进琐门,命所有人都退下。
飘逸的她躺平躺在床铺之上,脸色惨白,唇白如雪。
“怎么觉得你一直在走她的老路,一直地,没有停止过,甚至所中之毒?”筑斯琰坐到她身旁,扶起她的身子,稳当地抱在怀里。
可,他根本不知道把苏如惠推上这条路的就是他自己,藏在心底最初的想法是永远无法磨灭的。
“……”他听不到任何的回应,因为她所中之毒,并是那柳叶桃。患者会出现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心律紊乱、心跳缓慢、不规则,最后出现室颤、晕厥、抽搐、昏迷、或心动过速、异位心律,死于循环衰竭。
可,为何,一时之间,她并成晕厥了,无药可救了?
筑斯琰抱着苏如惠的手隐隐抖动了起来,他的面容动容的抚下身子抱住了她,发自真心的话溢出嘴角“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脑子又是一阵的白,脑袋一阵晕旋。
这是自容格儿死后一直都有的老毛病,他要留住心口对容格儿的恨,并留下了这个病,可是,如今这个病让他看不见苏如惠了。
筑斯琰轻轻得将她的身子挪躺到床上,整个身体晕旋的厉害,他颓废的靠在床板边,闭上眼深呼吸。
“不要死,你还要陪朕去“大辽”的御暑行宫,还要……”他说着突然止住了口,顷刻睁开双眼,眼前瞬间清晰,只见苏如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搁置在身边无力的手指正戳着他的大腿,试图戳醒他。
“你……?”诧异,只有诧异,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
苏如惠笑着坐起身来,冲他如平常的笑“皇上……”
“皇上,皇上,皇上。”耳边是急急地叫唤声,筑斯琰厌烦的……睁开眼,却见苏如惠毫无生机的躺在床铺之上,双眼紧闭。
她,没醒。
筑斯琰眸中没了平常的冰冷,眸子变得清澈分明,他如今唯一想做的,唯一想的:救她。
没了容格儿,是庆幸。
没了苏如惠,是什么?
“说!”筑斯琰站起身来,朝外走,有些不舍的看了苏如惠一眼,走出屏风,走出琐门。
“皇上,太医已经全部集聚北厢房,容妃的病历已经到每位太医的手上。”
“若是救不回她,提头来见。”筑斯琰心平气和的坐到厅内的床榻上,眸子里只有那份执着与霸气。
容端妃说过:她的儿天生有着帝君之气。站在一边的佴荷脑里只环绕着这句,帝君之气,势必排山倒海,无人无神可挡。
苏如惠不会死!她坚信,因为容格儿死了。同样的事,他不会让它发生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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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写她中毒了,不过女主角嘛,自然风波多。
呵呵。
最近心情有点乱,写出来不近好的,亲们提提意见哈。
——————清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