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美人不知所措的看看苏如惠,再看看管事姑姑丽,最后还是追随娴贵人离开正殿,离开前,她勉强的扯出笑容冲苏如惠一笑,想化解离开的尴尬。
苏如惠回以一笑,很是明白她的立场。
待,喻美人离开之后,管事姑姑丽叹一口大气,转而一脸眉飞色舞的笑,挽住苏如惠的手边往正殿里头带“奴婢早知道才人您一定是会回到这里来的,瞧瞧如今奴婢还是有福气伺候才人的。”
瞧着她一口圆滑卖乖,苏如惠心情不知名的转好,回以浅淡的笑并不说话,跟着她的脚步往北殿走去。
还记得北殿的院子有棵南瀛进贡的樱花树,还记得那个拱型圆形院门,还记得院子角落铺展开来的些许花朵,如今苏如惠再次站在院门前,花儿却已经凋谢,原是没有人照看的关系吧。
“这些子花不漂亮,正打算换掉,就没有搭理了。”管事姑姑丽忙解释,边要扶着苏如惠往里面“里头已经打扫干净,才人里头走。”
苏如惠感慨的再望那花一眼,转正头往里头走。北殿的厅朴素质雅,干净整洁。
三两个箱子往厅里一放就占了莫大空间,甚是碍眼。
“才人,奴才们这厢先行告退,若才人还有什么吩咐,您直接派人去内务所传个话并是了。”带头的内务所的宦官边领着其余宦官单膝下跪,口中边回禀。
苏如惠轻扯嘴角,坐入正上的座位,道:“起了,如嫣打赏。”
如嫣得令,自腰间掏出钱袋,一人赐一锭五两的银子。
见各个欢喜的接下,苏如惠很是高兴。
“姑姑,如惠今后就麻烦姑姑您照料了。如惠初入宫闱,处处还得姑姑提点。”苏如惠站起身来,伸手接过如嫣的钱袋,一袋子全部递给了管事姑姑丽。
本是嬉笑的表情的管事姑姑丽,整个脸像是江河决堤时,天空配合的乌云暴雨一般,阴暗到了极点,她接过钱袋呢道:“谢才人。”并未回该有礼数。
她立刻转身,朝着站在一旁的宦官宫女道:“都干活去,才人今儿刚刚入住,尔等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照料才人。”话刚说完,她自各先行走出了北殿,头也不回直接走出院子去。
话里头,语气里头,虽然都有着敬意,但……那不相衬的举动却是让苏如惠大为吃惊的。
跟着管事姑姑丽而来的宦官有三个,宫女有三个,都没有离开的动向。
苏如惠依旧坐在檀香木椅上,看着他们。只见,其中一个看似年纪较大的宦官上前一步,恭谨道:“奴才名小桂子,是姑姑分派给才人北殿里的管事公公。这两个是跟奴才手下办事的,名:小松子与小梳子。”
又一个宫女上前,虽然看不出比其他两个年老,但面色神态却可看出有了些历练,她道:“奴婢名清荷,乃是姑姑安排下北殿的管事丫头,这两人是跟着奴婢办事的,唤作:清莲与清馥。”
苏如惠一一点头,心里对管事姑姑丽越是上心,管事姑姑丽刚才那举动分明是生她气了,不然安排下了人,怎还叫他们走。若是真被叫走了也罢,他们却又是留下,仿佛对她的命令视若无睹,其实不然,是更为言听计从。
苏如惠忽尔,脸颊绽开两朵笑花,之前的一切乌云在这一瞬间都被冲散了。
“你们唤我主子并可。如嫣是我家生丫鬟,与我相处时间较久,我的一些习惯你们不知之处,尽可询问她。虽是家生丫鬟,有错一样惩罚,你们也是一样,懂了?”苏如惠站起身来,脸上是严厉之色,看着他们。
他们立刻点头,单膝下跪称:“奴才(奴婢)谨尊主子的话。”
如嫣站在一旁,心情十分愉悦。
众人纷纷收拾起苏如惠的行李。
苏如惠与如嫣来到北殿厢房主卧房。主卧房分厅与卧室,两间房中间隔着锁门。
苏如惠打开锁门,里头一道屏风阻碍了她的视线,显得卧室更为迷离。她环顾一周,很是满意。
“锁门日里就开着,夜间再关上。”她对如嫣道,说完朝着屏风后而去。
柔丝软床呈现在苏如惠的面前,她侧坐在床沿,手不禁抚摩着柔软的床铺,心里也变得柔软了起来,疲惫袭击而来,她刚要张口吩咐如嫣些什么,却赫然看到抚摩着床铺的右手中指凝固的血迹。
“如嫣……”苏如惠忽然自嘲一笑,对屏风外道:“取自家的纱布与药酒来。”这是楚香荷在她入宫前为她准备的。
“自家的?”屏风后头,男性干涩的撕哑声音覆盖了整个卧房的动静“这里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那一声带着戏谑语气的呢问,深深震住了苏如惠的心,虽然那只是一刹那,转瞬即逝。
还不等苏如惠反应,耳边响起女眷的声音。
“皇上,万岁。”声音里难掩惶恐,匆促与兴奋。
紧接着,一众人等的喊声:“参见皇上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如惠走出屏风,站在屏风边,就这样站着看着站在门前蹙着眉头的筑斯琰还有他的身后:陈太医。
原来,小陈子口中皇上御用与他相熟的太医就是她苏如惠信誓旦旦不再相信的太医,如今……她还敢让他断言她的伤势?
一丝苦笑蔓延在苏如惠的嘴边,她能反对吗?她不能!
还不等苏如惠开口,甚至行礼。筑斯琰已经被娴贵人与喻美人团团围住,毫无之前端庄的样子,这般胆大?她们这般是来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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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抱歉亲,我11点多才回到的家,这更还是算23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