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中,四位护卫连带小陈子战战兢兢的守备在卧房内,房外稍一有动劲,四人便严阵以待。
屏风内的陈坤,大汗涔涔,在他脸上看到的是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无法比拟的认真与执念。
整整是两个时辰的手术,屏风后的陈坤终于叹出一口气来。
“臣,不负重托。”此刻,筑斯琰已经清醒了,无法动荡的手执意要牵起苏如惠的,望着她慢慢缓和的脸色,一股无法言语的喜悦涌在胸口。
屏风外,一阵骚动。小陈子忙不矢走进了屏风内。床上血迹斑斑,一片扰乱。筑斯琰虚弱地半瞌双眼,手握着苏如惠的手,脸上是安详又满足的神态。
小陈子出了卧房立刻私自下了命令“皇上感染风寒,心需体弱,近日不得求见。”
刚逢珞、瑜两位王爷回朝,皇帝却避而不见,只怕两位王爷心底多想。小陈子又无其他法子,只好任由之。
后宫妃嫔间又涌起一股争风吃醋的风气,连连上奏欲要前来侍侯,皆被小陈子挡在门外。但,惟有…亲自上门的落皇妃与正皇妃,小陈子不好得罪。然,此时,皇后出面阻挡下了她们。
皇后近日因筑斯琰的决定郁郁不乐,便没有来探望。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七、八日之后有所缓解,亦是苏如惠醒来的时候。
眼前是否变了天?筑斯琰怎么一个劲的乐呵呵傻笑,看着她的时候嘴角不禁一直往上扬起,弄得她好不自在。
“皇上…您今日不早朝?”苏如惠醒来才从小陈子口中得知筑斯琰为她怎么冒险,甚至牺牲生命的威胁,甚至把江山拱手送人,甚至…如何如何的爱她。
苏如惠听后自然感动万分,却也气恼不己,因为他自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要让她知道的意思。
“再歇息一日,陪陪惠儿。”他搂了搂苏如惠因近日病魔缠身而变得瘦弱的肩甲,说话时笑容堪比妖艳的罗兰花。
苏如惠看着他,不一会儿绽放得意的笑容“臣妾是太久没有见到皇上的缘故吗?怎么看皇上怎么觉得诡异。”
他揽紧了苏如惠,往房外走“朕呀今儿就是不生气,倒是看看惠儿有没有本事了。”那笑清澈灿烂,洒在苏如惠身上,感染得她整个人都暖阳阳的。
“臣妾什么本事都没有,只有闯祸的本事。”从小陈子的口里,苏如惠还得知,筑斯琰为了她,与各位王爷闹得很不愉快。可施施然的,苏如惠却觉得如今已经是万好的局面了。
只是,却不知谁怎么大胆子把朝廷命官给杀害了。竟还有人明着胆追杀珞、瑜二人。这岂不是就等于光天白日的甩了筑斯琰一耳光。
不知筑斯琰会怎么做?
“你这丫头,准是被朕惯坏了。”他摸了摸苏如惠的鼻尖,双眼微眯起盯着她那羞答答的模样“怎么害臊起来了?”筑斯琰大喜,方要嘲笑连连,却听得自苏如惠口里一声娇叹“皇后娘娘万福。”
筑斯琰顷刻变下脸来,看向前方。皇后果真出现在走廊那头朝他们慢慢走来,美丽的眼眸中是让人无法揣测的复杂。
筑斯琰看了看身边苏如惠一付得意的模样,心下大感糟糕,终是被她气到了。
“皇上,臣妾来看看惠贵嫔。”皇后宋妨絮说话时,一直看着筑斯琰,瞧瞧他的身子是否康复了,是否瘦了?是否被侍侯好了?是否想到她了?
苏如惠自然察觉来者不善,却仍推脱着让筑斯琰离开。“您今儿呀就处理公事去,臣妾与皇后极投缘,也难得皇后娘娘这么爱戴臣妾,您就放一万个心。娘娘自有分寸的,自然不会为难臣妾的。”她说话间,就瞅着宋妨絮看,看着她纤眉深锁,回视她。
筑斯琰惊诧的站着,本就清楚苏如惠这丫头伶牙俐齿,也受教多次,却不料当真又回到她得理难饶人、口若悬河的时候,又是那令人头疼的场景。“朕也有话与皇后说,朕在大厅等着皇后。”
筑斯琰今儿是打死也不理政的,他决不受她苏如惠左右。苏如惠轻笑,以袖遮了遮半边脸,弄得宋妨絮更是火冒三丈,很难得宋妨絮无所顾及的露出真正火光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