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数百年前纵横地球的魔道巨擘,湘西老祖?”任千寻虽然之前听过银尸王自称湘西老祖,但是那时还抱有几分的怀疑。现在银尸王自己承认他就是湘西老祖,任千寻心中还是一骇,接着一凛。
“主人!我不会骗你,也不敢骗你。我就是古今榜第十的湘西老祖!”银尸王语气万分肯定的说道。这时银尸王怔怔的有些出神,陷入久远的回忆中,昔日,腥风血雨,纵横天下的自傲神色跃于脸上。
湘西老祖,看称号就知道是湘西人氏。在人族能够成为老祖的唯一条件就是,金丹战力。不管是真正的金丹大道修者还是修为假丹战力却媲美先天者都可称为老祖。老祖,就是金丹战力的代名词。
这湘西老祖,天纵之资,百岁寿诞之际,晋升假丹,一身的巫术,另辟蹊径,自身战力就媲美最普通的金丹强者。如果只是这样,他的实力也就和现在人族三位的老祖一样,是上不了古今榜的。湘西老祖虽然是巫师,但是最大的依仗是一具金尸。这金尸的防御惊人,媲美金丹中期,攻击也达到了金丹前期的程度。湘西老祖加上金尸就是两个金丹战力,所以在他那个年代天下无敌,古今第十。
不过成也金尸,败也金尸。这金尸战力惊人,但是所需的能量也十分的惊人。僵尸只不过是死物,所以不能吸收天地能量,只能通过喂尸补充能量。越强的僵尸所需的能量也是惊人,这金尸所需的能量远胜银尸和铁尸。湘西老祖为了给自己的宝贝金尸补充能量,屠杀过凡人城市,灭过修者门派,还圈养无门无派的散修,以备不时之需。
湘西老祖喂尸残暴,天怒人怨,但他又不甘心一生的实力困在假丹,他想要飞升灵界。这飞升灵界,再逆天的假丹都不行,必须晋升金丹大道。这晋升金丹大道之时,就是天劫降临之时,十人之中,也就只有一人能够侥幸渡劫。天道无情,但也有它的一套的规则。这湘西老祖为了喂养金尸,杀戮无边,破坏了地球的平衡,所以他的天劫比普通人强十倍。只是一道天雷就把不可一世的湘西老祖和他的金尸轰成了渣。
湘西老祖死于天劫之后,海陆两族,修者凡人,整个世界举行欢庆大典,庆祝了足足九九八十一天,可谓是普天同庆。很多假丹修者都没有实力和勇气渡天劫的,一辈子困在在这个境界里。因为渡天劫不过,灵魂也会破碎,不入轮回。可眼前这银尸王却自称湘西老祖这是怎么回事了呢?
“银尸王。众所周知,那湘西老祖已经死在天劫之下,形神俱灭,魂飞魄散。你说你是湘西老祖,让我如何信你?”任千寻缓缓的说道。他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看不出悲喜,直勾勾的看着银尸王,想要把他看穿。很简单,任千寻需要一个理由!
“做事要有备而无患。我过去做什么事,一直都是两手准备。当时以我的实力和准备,渡劫不说十拿九稳,也有七八分的把握。世事无常,怎料得,那天道把天劫的威力提高了十倍。那一道天雷下来,我的肉身和金尸都毁了。我却用巫族圣术元神寄托术,把自己的灵魂寄托在藏在一旁的一具银尸里。从那以后,我以另一种特殊的形式存活了下来。”银尸王也就是昔日的湘西老祖,说到这也是唏嘘不已。命运变换莫测,世事又如周天星辰,谁又能说的准呢?
任千寻闻言,默然了。强如湘西老祖,纵横天下,睥睨无敌,又如何?到头来,落得现在一个不人不鬼的田地。而且,这银尸的虽然可以存活的时间悠久,但是几乎实力永远不可以增长。湘西老祖可谓是自绝了前路。
“不管你过去如何的了不起,那也是过眼云烟,如今不算什么了?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不过我任千寻在这许诺你,假如有朝一日,我飞升灵界,就还你自由!”任千寻先无情的给湘西老祖泼了一下冷水,告诫他,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后又照亮了他的希望。
湘西老祖闻言,先是黯然,差点溺死在绝望的河流中,接着听到任千寻的许诺,精神却是一震,抓住了绝望河流中唯一的稻草。湘西老祖,激动的说:“主人,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任千寻淡淡的说。他没有过多煽情华丽的解释,但是他的神色间的认真却是不假。湘西老祖盯着任千寻看了许久,还是相信了他。任千寻有经天纬地之才,以这种天骄的个性,是不屑于骗人的。最重要的是,任千寻手握灵魂奴印,骗他毫无意义。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湘西老祖,也不是银尸王了,就叫银湘吧!”任千寻眼睛望着天际,好像自语,却是对银尸王,过去的湘西老祖说道。任千寻此举,就是想要他告别过去,迎来新的开始。
“银湘谢主人,赐名!”银湘恭敬的弯腰拜谢任千寻。不管他喜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他必须接受。
任千寻,开始望着那无边的天空,不过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他的神色先是迷茫不解,又是不甘痛苦,最后闪过厉色,一派疯狂的神色。这一刻,他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主人!主人?”一旁的银湘在一旁恭敬的伫立了许久,最后轻声的呼唤任千寻。他唤了两声就停下了,他这是怕激怒了任千寻。
“银湘,你过去修行一生,是为何故?”这时,任千寻突然低下了高昂的头颅,扭过头对着银湘问道。
银湘闻言,也是一怔。这世间有无数的修者,也有无数的凡人想要修行,但是他们又是为了什么修行呢?修行对于修者,就如同生存对于凡人一样,一直在为他努力,拼尽一切,耗尽所有为他努力。但是又有几个人想过了,我们如此这般是为了什么?这是最简单的问题,也是最困难,最无解的问题。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尽相同,但却没有对错。
这时,银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喉咙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响。任千寻摆摆手,说道:“不说也罢。以你过去湘西老祖的做派,为了什么,想来也知道。我们走吧。”
“主人去哪?”
“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