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真快,明天就是我离开家乡的日子。也是离开这个世界上唯一有我牵挂的城市,这几天我没有出门,尽量的多陪陪外婆,外婆此时正在往我的绿军被里絮棉花,她怕我到部队后晚上冷,所以给我把被子加厚了。
这时崔鹏穿着绿军装来找我,进了屋一屁股坐在炕上,我外婆:崔鹏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崔鹏说:也没啥准备的,我外婆问他:多带点衣裳吧,崔鹏说:不带了,我的衣裳忒破,还不如这军装好呢,里外全是新的,我听武装部说到部队还给发一套衣裳呢!
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觉,我估计外婆也一夜没睡,一大早她就起来给我煮了几斤鸡蛋让崔鹏我俩路上吃。
这时崔鹏背着背包在门外喊我:大力,出发吧!我跟外婆道别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此时此刻我根本就没办法回头,因为我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的流着,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在流泪,如果外婆看到我流泪的话她会更加的难受,此刻是我今生最难过的时候。
我俩下了公交车到了武装部门前,此时武装部门前已经来了好多的新兵,我俩签名报道后就跟着带兵的部队首长站在一个提队里,没过一会所有的新兵都到齐了,所有新兵都上了大巴车,直奔唐山火车站。
火车缓慢的行驶着,我此时在想着外婆她会多么的难过,我此时眼泪再一次落下。
这趟绿皮火车真慢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到部队,心里琢磨着部队是个啥样子啊?我把外婆煮的鸡蛋递给了崔鹏,我说:多吃点鸡蛋吧,我姥姥给咱俩煮的。这时崔鹏说:部队离家里多少公里啊?我说:我哪知道啊!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驶进了郑州火车站,我把车窗搬了上去,透透风吧,只见车窗外面有许多兜售叫卖的小商贩,一位妇女走到车窗前问吃包子吗,心想我俩吃了一路的大烙饼跟煮鸡蛋也有些吃够了,我问:包子多少钱?商贩妇女说:5块钱一袋,要几袋?我说:来两袋,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的四老头,商贩妇女接过钱后冲我挥了挥手撒腿就跑啊,此时崔鹏见状就想跳窗去追,被我一把给拦住了,我说:别追了,根本就追不上,再说了一会就开车了。
损失这一百块钱我压根都没心疼,就当付了学费,其实我还得谢谢这位商贩妇女才对因为她给我上了一课。可是崔鹏气的还在骂街,我对他说:崔鹏咋们出门在外避免不了要交学费,以后遇到散财的事情别看不开,这种事情很正常,交了这种学费可以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的二次伤害啊!此时崔鹏听我这么一说心里也就好受了些。
就在这时我听见我们车厢的的其他新兵也在骂街,我心想估计跟我的遭遇是一样的吧。
列车缓慢的启动了,此时车厢里的新兵拿起啤酒瓶子,罐头瓶子往外砸这些商贩,也不知道砸没砸到人,反正是跟集体扔手榴弹一样各种异物一股脑的砸了出去,这时列车早已驶出了站台。
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煎熬,我们终于到达了陕西省西安火车站,此时我还以为这就快到部队了呢,谁曾想我们还要在座八九个小时的汽车,我们同行一趟列车的唐山新兵在此时也就分道扬镳了,我跟崔鹏被分在了一起,我们团部早已经派了一辆大轿子车在此接站,我跟崔鹏还有早已到站的来自其全国各地的新兵一起上了大轿子车。
涂着国防绿的大轿子车,载着我们翻山越岭颠簸了尽九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陕西省东坡县(地名可忽略)某飞行学院第一训练团。
大轿子车载着我们直接来到了新兵连,当时因为天太黑跟一路的颠簸,此时的我早已经失去了方向感,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下车后赶紧通过营房建筑物定位了一下方向,看了一下营房的大门与窗户初步分清了南北西东。
我们被领到一桩平房门前,这时出来一位军官,把我们划分成了六个小组,分别让我们走进各自的新兵班里,当时我被划分到新兵一班,我走进新兵营房进屋一看,此时里面躺着比我们早到部队的第一批新兵,我们算是第二批到来的新兵。
班长说:你们找个位置,我看了看心想哪有什么位置,只不过是房间内的地面上铺着稻草的地铺,我找了一块空地把地上的放着的褥子铺在稻草上倒下就是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全体新兵排队来到了食堂,早餐就是白水煮面条,真难吃啊!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洗了洗饭碗后我走出食堂四周环顾了一下,此时发现这里的景色怡人,隐约的看见对面是机场跑到
身后是高大的山丘,我此时发现我们新兵食堂是我们整个部队的最高点,这时崔鹏也吃不下这种面条走出了食堂四周环顾着,就听崔鹏说:咦!大力你看看咋们身后的山丘,我觉得怎么这么别扭呢!,我听他这么一说仔细一看的确是有些别扭,也说不出来怎么个别扭法,反正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时一个军官吹起集合哨子,我们排好队伍,这位军官说:我叫柴为民,是你们的指导员。我见此人年龄在三十来岁,瘦瘦的体型大大的眼睛,看着就非常精干的这么一个人,他的肩膀上的肩章是一杠双星。当时我也不知道这时什么级别。
指导员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负责你们的生活起居,大家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跟我说一声,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只要是大家有困难可以随时向我报告,我跟大家同吃同住在一起。听完他的这一番话后觉得心里暖暖的,
回到新兵连,班长布置了一天的任务,上午学习整理内务,下午打扫营房周围的卫生。
于是班长手把手的交我们叠被子,被子必须要叠成豆腐块,这时班长让我们把被子铺平,用圆珠笔现在被子上画出纵横交错的线条,然后在用小板凳的凳子面在厚厚的被子上来回的碾压着,目的就是尽量把被子里面的棉絮碾压的没有蓬松力为止。
我可就倒了霉了,我的被子早就让我的外婆给在家里加工过了,里面的棉絮比其他人的棉絮多好多,所以根本就叠不出来豆腐块的效果,无论我怎么往被子上洒水打湿都无济于事。这时班长走过来把被子给我拆开发现里面添加了棉絮,让我把多余的棉絮掏了出来,并且教我如何缝被子。
晚上我盖着打湿的棉被,浑身蜷缩的睡了一夜。
日子每天都过得非常充实,白天练队列,晚上练紧急集合,我不知道我们当时的运动量有多大,我只记得绿胶皮鞋十几天就能把鞋底磨漏。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部队一个月了,这天指导员对我们说明天让你们近距离的接触接触一下军用飞机,体验飞行的感觉,我们大家当时兴奋的不得了,明天可以坐飞机啦!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兴奋的排好了队列,这时指导员让我们拿上各自的脸盆以防到时候晕机呕吐用,我们排着整齐的队列来到了机场,我看见白色的大型运输机,心里非常的兴奋啊,指导员说:你们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期结束后,任务就是为它保驾护航。这种飞机是苏联的安东诺夫公司生产的安24型运输机。这时飞机的马达轰鸣着,我们摘掉头上的帽子以防止被飞机螺旋桨发出的气流吹跑,
我们坐上飞机,还没还没在兴奋状态下缓过神来,发现此时的飞机已经离开了地面。因为当时爬升的速度太快,我的耳膜发涨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消失,我从窗外寻找着我们起飞的机场发现早已看不清楚地面了,只看到蜿蜒迭起的山峦山脉。
突然我感觉到此时的飞机左右摇晃了几下,紧跟着上下跳动了一阵,动作非常剧烈,就在这时飞机急速的下降,当时我被吓要死,心中默念,这就要玩完了吧,第一次坐飞机就赶上坠机啦!
飞机还是继续的下坠,此时的我就感觉到好似有八个大汉压在同时压在我的身体上一样,并且还透不过气来,在场的所有新兵大叫着,哭喊着,绝望着。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压力在逐步的减小,只听见机舱的喇叭里穿出声音:大家不要慌张这次飞行的科目是“起落”训练!这时大家才从惊恐的状态下划过魂来,可谁有想到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继续着,就在喇叭里的话音刚落,此时的飞机迅速的拉升,我瞄了一眼窗外发现飞机又离开了地面极速的攀升着,这种攀升的极速更是恐怖,全体的新兵全都趴在了机舱的地板上,我此时的身体就好像不复存在了一样极为的难受。就这样往复来回的起落训飞行折腾了尽两个小时,心想如若在继续这样折腾一会,估计也就快玩完了。不一会训练科目完毕,飞机平稳的着地降落了,此时我冲着满脸蜡黄的战友们用手做了一个V形手势。
直到现在,我每当做航班出差,内心都会有一的丝阴影。
当晚熄灯后,班长给我们讲关于飞机与我们这个机场的历史。
班长告诉我们说:这个军用机场最初的设计不是为训练飞行员而建设的,最初的计划是想把此机场建设成一个全国乃至全亚洲最大的一个军用机场,计划容纳六百架歼七战斗机的这么一个军用机场。
这时大伙追问到为何后来不建设了呢。
说到这里忘了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班长了。
班长姓孙湖北人,个子不高非常精干,干事情麻利痛快。
这时班长说:当时机场的主体基本建设已经差不多了,这个机场地理位置是最好的,最有战略意义的这么一个地理位置,班长继续说:要知道军用机场的选址基本都是尽量的靠近山峦山脉的位置,咋们这个地理位置是得天独厚的。
这时我问到:班长那为何国家放弃了这么优越的地理位置不在继续建设最大的军用机场的呢?
班长盖了盖身上的被子说:正当机场跑道与部分营房都在施工的同时。
这时班长停顿了一下,把胳膊伸出被窝指了指营房后面的山体说:你们注意过营房后面的这座山吗?这座山也就是这个机场最核心的最精华的一个工程,当时山体已经被掏空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这时班长停顿了下来,似乎好像有什么可拍怪异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一样,他不在继续说了。
这时大家都在追问着班长,班长!班长!你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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