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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

世界上什么东西可以同时拥有三种状态?

是水,它可以是水,是冰,是蒸汽。

这是上高中的时候物理老师的一段话。

我至今仍记忆犹新,那是因为我喜欢水,喜欢水的性格,喜欢家乡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外婆家的房后有一大片麦田,麦田的下面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

有一次,我问姐姐:“妈妈和二姨呢?”

姐姐说:“听人说她们在河边洗衣服呢!”

我央求姐姐带我前去,在路上,有茅草屋为我们停驻,有生机勃勃的绿色植物向我们挥手,有清脆的鸟叫声为我们做导航。我们健步如飞,欢快的笑声洒满整个小河。

渐渐地,水声越来越响,还夹杂着有节奏的捣衣声。我抬头望去,只见许多年轻的妈妈都在低头为她们心爱的孩子洗去淘气的污点。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人映入我的眼帘,“是妈妈!”她正带着慈祥的微笑用手拧****那件皱巴巴的小上衣,旁边的就是二姨。姐姐高声喊着,我也奔跑过去,赤脚跳入河中,任河水温柔地抚摸我们的小脚。我们踩着光滑的鹅卵石,唱歌嬉戏。

这是至今都定格在我脑中的温馨的画面,而水抚过小脚的滑腻的感觉至今仍很难忘,虽然相隔已经十几年了,但我仍想让时间在那一刻停驻,回去的愿望在心中百转千回。

其实,早在没有见你之前就听别人议论你了,我心想,世界上没有这么完美的人吧!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种美好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了。

很巧,两个同事给我介绍的都是你,刚见你的时候你一直不停地抽烟。其实,你没有传说中那么帅,但后来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就欣喜若狂了,从此,我就默认你为我的男朋友。

我就什么事情总想起你,总找你,我觉得恋爱中的人至少应该一天打一次电话的,所以有时候我就傻傻地等。等不到就是无尽的失望,那种失望,如同我见到的青岛的海水一样,无边无际。

有天,在网上见到你,你说由于一些原因不能跟我再继续交往下去,只能分手,然后直说对不起。我于是就想,这是一种很委婉的拒绝吧!

这是我第一次尝到失恋的感觉,那晚,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病了一场。

我想,总不能这样过下去吧!决心去练钢琴,希望悠扬的琴声可以让我烦恼烟消云散,即使不能,至少也应该减轻一些吧!这种转移法确实让我轻松不少,我找一块练琴的同学倾诉,她把我的心理看得很透彻:“如果他回来找你,你肯定还会跟他在一起。”

在你面前,我认输。

一个人总不能一直惨下去,终于有一件事可以让我舒心起来,我的工作调到了内勤中心。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啊!

那晚,在琴行,我高兴地说:“给你们弹首曲子。”然后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快的飞舞。这时手机响了,是你打来的,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你说要请我吃饭,我当时正沉浸在欢喜之中,没多考虑就答应了这场意外的邀约。

到了那里的时候,有一个空位,是留给我的,就在你身边。我想,就以同事的心态来看待吧!我坦然地坐下。过了一会儿,你给我夹菜,还记得是一只虾,那虾的味道我至今都说不上来。吃完饭,你送我回家。在网上暧昧地说:“以后常联系。”我茫然。

我不知所措,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上网求助,同学说:“你觉得他是想以哪种方式对你?”我说:“可能是一般同事吧!”“那你就也以一般同事的心态对他吧!”

我只能坚守着这个信条。

过了一星期,你又发来信息,说想和我一起去嵩山看风景,我想起你的反复,想拒绝。但最后却又被另一种声音逐渐淹没,我妥协。

是不是很软弱?

你把一条红丝带系在那棵古树上,我们许下心愿。顶着寒冷的风,你问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反问你,你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我惊讶!

之后,你又杳无音讯。

我们数次在门口擦肩而过,每一次,我都心如刀割。后来我想,总不能一直这么痛下去吧!于是,我就尽量把每次的相遇当成是美丽的邂逅,呵呵,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

最后,我们约定在一家西餐厅见面。你说:”以后遇到合适的该找就找吧!”我说:“你总给我意外,以后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其实,当时,心里的泪水已涌成了江河湖海。

是你,总让我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又带来诚挚的问候,而在我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又把我拉入希望与失望的轮回。让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快乐、痛苦、心情悸动、患得患失的滋味。

还记得你热心地借给我书的事情,还记得你开玩笑时羞涩而又坏坏的表情,还记得一起在雪中漫步的情景,人是会遗忘的,虽然那只虾的味道我至今也说不清楚,但我会忘掉所有的不快,只记得你的好。

汉斯塞瑞博士在他的著作中写道:“人从出生起就有着很大的区别,有的人属于赛马,有的人却像龟。赛马以奔驰为使命,一旦被关在马厩里,它就活不下去。而龟却恰好相反,总是按着自己的节奏一步步地缓慢爬行。如果硬将它放在脚踏车上,强迫它快速行驶,它就会疲劳过度而导致死亡。”

我觉得我就属于赛马。以奔驰为使命,喜欢忙碌的工作,较快的节奏。而现在虽然被关在马厩里,却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精神疆域,自由天空,当灵感突然来袭,我会在一片狭小的纸片上记录下自己的心路历程。

我的理想:在郑州购书中心举办一场签名售书会。我会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即使永远不能实现,也要在充满诗意的人生足迹上留下辛勤的汗水,刻下永不言败的誓言,写下永不放弃的动人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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