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经济系女生就发现男生中开始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谈“光”色变。只要聊天一谈及诸如“阿”啊“光”啊之类的字眼,男生就会面色大变并且开始表现出诸如冒冷汗、左顾右盼、支支吾吾、三缄其口等等状态;走在路上遇到阿光时,也会纷纷寻找借口诸如“啊!今天是个学习的好日子!我回寝室拿本书去!”、“呀!想起来了该给女朋友买包护舒宝了!”、“突然有点想门口卖煎饼的阿姨了!”等等借口,迅速转道唯恐避之不及。
即使是最糟糕的情况——狭路相逢避无可避,也会立即采用以圆弧形的轨迹迅速绕过阿光,或抬头望天或低头观地,边走边说着类似“今天天气真不错!”、“哇好大的一只蚂蚁啊!”之类的话,总之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凡、正常、合情合理”。
伴随着阿光在男生中声望滑入谷底的同时,他在女生中的声望却是节节攀升,甚至开始频频收到女生表白,对此大家依旧百思不得其姐——当然这还是和这群男人都是独生子女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谜题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多年以后,大家才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从扮妹口中了解到实情“当时,在他周围我隐隐感觉到了一种王霸之气!”,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中依旧会流露出丝丝的爱慕之情。
与会男生们泪流满面。
好吧,既然说到了,就顺便来介绍一下扮妹。第一次听到这个代称时,SUN就觉得很不能理解,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之为“拌妹”。直到有一次他在食堂看着她吃热干面时疯狂搅动的样子,当时就一拍大腿:“这称呼真他妈贴切了!”。那神态那模样简直是以无比的热忱去完成一件堪比杀猪般的大事。
当然,事实证明,主观印象在大多数时候往往都是不靠谱的。扮妹之所以称为扮妹,是因为她爱化妆。
“那为什么不叫妆妹?”SUN不解的问道。胡XX的回答言简意赅:“因为与‘装’最搭的词是‘逼’,人家是真逼,不用装。”好吧,胡xx你的发散性思维已经突破天际了。
说到扮妹就不得不提另一个人——炜哥,他是对门208的,也是扮妹的男友,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他在理工大学是一个犹如教科书一般传奇人物,直到现在你依然能在理工大学的校园轶事里听到他的“赫赫威名”。他在初中毕业考进理工大中专后,头悬梁锥刺股发愤图强而一发不可收拾,以惊人的毅力完成了从理工大学中专到理工大学大专,由理工大学大专考入理工大学本科的学习履历,8年如一日爱校恋校的光辉事迹堪称经典。他是一个奋发的人,一个自强不息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但是如果你认为他依然是个学霸,那09届经济系的男生妥妥会给你三个“NO!”。因为在考入理工大本科之后,他在9。8m/s?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的完成由学霸到学渣的转型,当真如天边的流星一闪即逝,速度之快让人为之咋舌。
炜哥原名伟幸——光辉而幸福,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名字,当然这是从名字的内涵出发。从名字的发音上来看的话,玩过18X游戏的各位肯定早已笑而不语。
也许有人会奇怪,不论从名字顺序还是从江湖规矩来说,似乎都更应该称之为幸哥。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任你百般努力高大上,我自猥琐任性将你毁到底”,再高尚的情操再纯真的寓意都禁不起世人的百般推敲。
顺带再提一句,伟哥就是通俗好记有内涵!听过的都说好!
似乎扯得有些远了,继续拉回来说我们的大胖子。不对,应该是说我们的另一个主角——赵信。
阿光的回归意味着他的生物钟回归正常,与此同时,也意味着赵信的生物钟开始不正常。要知道每一个胖子都有一个独特的习性,他们或打鼾或打滚,或梦游或梦遗,咳咳..扯远了。总之他们睡觉就是不消停,无止境的折磨着你的睡眠。
而这样的习性,在生病的阿光身上就添加了一种新的表现形式——“挠”,“鼾声—翻滚—挠”就像一套全新的必杀连击,闹腾得赵信整宿整宿的失眠。整个床位随着阿光的腾挪前后摇动,发出难听的“咯吱”声在整个楼道回荡,搞得宿管三天两头突击检查209寝室,虽然没有任何收获,但是每次临走时都会恶狠狠的警告说寝室里不能带女朋友——塑料的都不行。那段时间对于赵信来说简直是世界末日,失眠已久的他除了眼袋就是黑眼圈,眉毛低下那俩窟窿眼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眼睛。
什么?你说其他人为什么不失眠?带个耳塞就行了呗!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防范连击,他们需要防范的只是音波攻击而已。
在经历了第31次失眠之后,赵信决定找阿光摊牌。于是,209寝室第一次小规模“政治协商会议”正式拉开序幕。这标志着在坚定不移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道路上,众人又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
当然这也从侧面说明赵信是个神受——换别人或许早自杀了。就目前来看,还没有一个正常人能躺在不停前后摇晃的床上,满耳朵充斥着打鼾、“咯吱”声的熬过整整31个夜晚。什么?!你说翻脸?!阿光那样?!身高一米九!体重九十九!砂锅大的拳头见过没?!翻脸还不如自杀呢!
“我们是一个集体!”谈判前赵信努力拽着我们的手说道。
那一天,六人相对而坐,确切的说应该是,阿光一人大马金刀坐东朝西,而其他5个人在对面挤作一团。当时那真是杀意滔天,天地为之风云变幻。就在这一会,寝室楼上的天空中出现了云变,一张血盆大口从东侧冲天而起,虎视眈眈地擒住青天,远处的景色在虎口下相形失色;再看西面..好吧,西面的云都已经逃光了。
回到寝室楼209,即使是5个人抱团面对圆脸秃瓢络腮胡的阿光依然觉得心里虚的慌。5个人个个神情紧张呼吸急促,而人堆里的饼子这时候表现的尤为显眼。他就这么被其余4人环绕着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浑身颤抖,额头上细汗密布,黛眉微皱、朱唇紧抿,似在轻吟亦或是忍耐,整个人好似有种说不出的舒爽。
对此在事后饼子如此解释道:“对赵信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当时我那是目眦欲裂,怒发冲冠.喂!喂!等等!你们别走啊!我说的是真的!”
事实证明,在生死存亡的关键,集体的意义似乎只剩下取暖了。很难想象,一张下铺单人床是如何完全挤下5个“精壮”的男人的。但是如果联系下这是发生在面对着“光大魔王”的时候,那这种情形还是可以被理解和同情的。
五个人挤在一起畏畏缩缩的,恨不能立马去给他跪舔服软。当然,在一般情况下他们妥妥的会这么干,但是现在不行,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会病!
当时的情况完全可以这样来描述,5只****、温顺柔弱的小绵羊面对着拥有尖牙和利爪得猛虎,颤颤巍巍的身处在强权、暴力甚至是极端恐怖之中,SUN脑中忽然浮现出了这样一首诗:“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
当然,SUN不是一名伟大的党员,于是他用力的往更深处挤了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