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大个子在门外说道:“兄弟,时候不早了,可以回学校了!”
张子尧睡得很死,丝毫没有反应。小薇轻轻捏着他的鼻子,只见他的脸瞬间涨红,不一会就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小薇拿来一套新衣服,扔在张子尧面前:“这是少爷给你的,赶快穿上去上学吧。”
张子尧跟小薇对视了一眼,随即转身离去,小薇明显看出了他内心的愧疚。
“跟了我们少爷,你就上了一条贼船,想下来是不可能了。”小薇望着子尧的背影喃喃自语起来。
楼下,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好像是在恭候某位贵宾。
张子尧刚出门,两边的服务员先是鞠躬,随即伸手示意。
车窗缓缓打开,里面伸出个脑袋,是大个子:“兄弟,你这一炮都放到解放前了?是没放过还是咋滴?”众人轰然而笑,张子尧表情淡漠。
张子尧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开车吧,时候不早了。”
“亏你还知道时间不早了,昨晚上我女人感觉怎么样,功夫还不错吧?”大个子边笑边启动了。
张子尧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你说什么?小薇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让你的女人陪我睡觉呢?”
“你喜欢就好。”大个子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满脸困惑的张子尧,语调平淡。
“是我不对,这件事我向你道歉,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张子尧十分诚恳地表示歉意,大个子嘴角微微上扬,欲言又止,他想静观其变。
果然不出大个子所料,没过多久张子尧又说话了:“我欠你会还给你!”
“要么把你的女人给我,要么把你的小弟弟给我!”大个子一边摸着方向盘一边严肃的说道。
“我的意思我只欠你一个人情。”张子尧说完微微闭上双眸,脸上的伤依稀可见。
大个子觉得时机到了,于是放低嗓音道:“那好吧,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张子尧有些不解:“你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做?你不是有很多手下吗?”
“那帮废物能干什么?酒囊饭袋而已,有些事情不要说让他们做,就是让他们想想都不行。”大个子语调平淡道。
“那好吧,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把女人让给我。”张子尧有些嘲讽地说道。
大个子心想:“现在能不能告诉他?如果这家伙以后不是我的人那我不是把秘密泄露了?”思前想后,大个子决定保守一点:“兄弟,你可知道我们所在的是什么样的学校?”
“这还用说?医科类的。”张子尧掰掰嘴。
“你知道这个学校男女比例多少吗?”大个子问道。
张子尧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说半天就跟我说这些东西啊?我要的是重点。”
“你这家伙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真他妈一点耐性都没有。”大个子有些生气。
张子尧冷喝一声:“我们学校男女比例1:16,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学校的老大是一个女人,我要你帮我摆平她。”大个子十分认真地说道。
张子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也是黑道出生,难不成连一个女人都摆平不了,还说这学校老大?你他妈逗我吗?这他妈都大学了还有老大?靠!”
“我就原谅你的无知,不过我必须把话给你说清楚,此女绰号小七妹,之前我也只认为她是一个风骚浪荡的被包养的小三而已,自从上次她一个伤了我十三个兄弟我就明白她绝非等闲之人。”大个子越说越激动了。
张子尧聚精会神地听着,脸上笑意全无。
东典医校门口,大个子的车子停了下来。他与张子尧一前一后地走向大门。
阳光是异常的刺眼,夏天似乎来得稍晚,亦或是走得稍晚。
几个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学生迎面走了过来,不过背后,那个女的却与众不同。
只见她身着黑色三角巾,下面穿一条黑色长裤,马尾辫,张子尧似乎可以看到她那若隐若现的肱二头肌,凭他多年的习武经验,他断定此女不凡。
那几个小护士模样的学生从大个子这边走了过去,不过那身着黑衣的女子停了下来。她开始上下打量着大个子,片刻嘴角便微微上扬,凑上去说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呵,妹子,找哥哥搭讪吶?”大个子****地笑了起来。
“少他妈跟老娘扯记吧废话!我问你,你他妈叫什么?”女子有些嚣张。
“你问我妈叫什么?我还问你他妈叫什么呢?没事少在这给老子操事,老子不欺负女人。”大个子说完一把推开她。
张子尧摸了摸鼻梁,不难看出他在期待着什么。
此时那几个身着护士服的学生也走了过来,开始议论纷纷:“你怎么能欺负女孩子呢?”
大个子吊都没吊他们就和张子尧离开了。
黑衣女学生拿起手机:“老大,我找到上次埋伏你的那个人了,他现在准备进校门,请指示。”
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娃娃似的女子的声音:“他们有几个人?”
“就两个。”黑衣女子说道。
“黑蜘蛛,难不成你连两个人都拿不了?你还是不是我小七妹的手下?”
“没你的指示,我不敢轻举妄动,这也是你教我的。”黑衣女子望了一眼前方,随即说道:“我明白了,我是不会让他们走进校门的。”
黑蜘蛛,原名李文娟,是小七妹手下第一悍将,她几乎整个童年都是在跆拳道馆度过的,初中开始学习之余就是练散打。如今大学,一有空就去附近的健身房,她从不把自己当做女人。有人问她能打几个人,那在于她想打几个人。
“给我站住!”黑蜘蛛大喝一声一个空翻落在他们面前。
大个子撅着嘴巴:“这他妈耍猴呢?”
张子尧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大个子身上,他明白期待的事情即将发生。
太阳更加刺眼了,好像在暗示着某些不详。
张子尧倒很淡定,索性走到一边,他想看好戏,更想看看大个子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