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淑还以为他在问自己呢,赶紧答道:“我不知道。你不要生气啦。我东西还他就是了。”
慕初愣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啊,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干嘛吼那么大声?”她的耳朵差点聋了好不好?她索性把东西包装尽量复原,又装进了大包装袋里。
“呃……”慕初搜肠刮肚地要想个理由出来,“你是不知道,欧阳笙家里兄弟姐妹又多,搞个什么夜夜笙歌的,他妈妈又很厉害,未必能接受小芙蝶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自己都觉得脸红,“欧阳笙太幼稚啦。他在我们里头年纪最小,我老觉得他像还没开始发育似的……”
雅淑睁大了眼睛:“不会吧?他哥哥很厉害的,欧阳夜夜跟我们是同级啊。”
慕初尽量做出一副很客观的样子:“龙生九子,你不知道?哥哥很厉害,他就得很厉害?他给人扎麻醉针的时候,经常都被投诉的!”
他到底怎么了?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现在他是在像那些长舌妇一样在人背后说人坏话吧?而且还无耻地把八百年前人刚毕业时发生的糗事拿出来说……
可奇怪的是,当雅淑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心情,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只是,他还是试探了一句:“他其他的条件,好像还行,你不考虑?”
雅淑把东西包好递给他:“以后再说吧。暂时我没有兴趣。现在也挺好的。”
“嗯。既然挺好,以后你老是提要搬出去的事,我可要生气了。”慕初接过东西,“明天,我就替你做次坏人,把东西退还他。”
雅淑微微一笑:“嗯。拜托咯。还好有你,如果不是,我自己退给他,很尴尬的。谢啦。”
太无耻了。慕初努力掩饰自己的自责:“不要说谢啦。我们谁跟谁啊。”
雅淑点头:“好了,你要睡先去睡觉。我还得备课。”
慕初这时才看到,她茶几上摆着手提电脑和课本什么的,估计是正在做演示文稿。
他咳了一声:“那你忙吧。我回房间了。”
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仍旧可以透过门缝望见门外橘色的灯光。雅淑确实辛苦了,又要忙着家里的事,又要照顾小芙蝶,自己的工作仍旧要完成出色……
他翻了个身,如果,他够洒脱,他应该让雅淑去认识一个好男人,然后组建自己的幸福的家庭,而不是像只勤劳的工蜂一样,天天在他家里做黄脸婆。
可是,忽然心里升腾起来的不舍,不甘,不愿,又……
他一阵心烦,他不该想着这些的。
他对自己催眠道,明天早上7点还要起床呢,赶紧睡觉吧!
这一翻,就是半夜。
等到他已经彻底放弃,准备起床找点东西填肚子的时候,外面的灯居然还没灭。
他啧了一声,不由担忧起来,开了门出去,准备叫那个丫头去睡觉,可是,沙发上空空如也,哪里有雅淑的影子?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她的手提电脑还带着余温,应该刚关了不是很久,但是人呢?睡觉去了吗?
他迟疑了半秒,才打开雅淑的房门。
小芙蝶在床上摊成了大字型,被子在她的腰间搅成了绳索状的,一端已经垂落到地面上了。
慕初走了进去,摇着头,替孩子把被子盖好。
就这么大一点空间,除非雅淑会遁地,否则,她就真不在房里。
那她人呢?
不会,大半夜出去了吧?
慕初打了个哆嗦,马上到处翻找起了雅淑的踪迹。
还好,浴室的门关着,他舒了口气,小丫头,洗澡呢。
他在门口咳了一声,敲了敲门:“呃,雅淑,晚了哈,赶紧睡觉吧。”
厨房里煮粥宝的灯是亮着的,他早上七点起床,雅淑就得比他更早,起来给他煎好香喷喷的蛋,准备好便当。
他一直很自私地享受着雅淑的付出,还自以为自己对她的收留是种多大的照顾。其实,照顾人的,一直都是雅淑啊。
他倒了杯牛奶:“雅淑,快点啦,你以为你是水仙花,能一直泡着啊?”
浴室里只有轻轻的水流声,雅淑连半点回应都没有。
慕初的心沉了下来。他把耳朵贴在门上,敲了几下:“雅淑?雅淑?你能听见吗?”
回应他的,只有水流声。
他紧张了起来,旋了几下门把,门便轻松地开启了一条缝。
他隔着门,又喊了一声,雅淑还是没声响。
难道,她不在里面?
慕初顾不得了,他猛地把门一推!
浴缸里的水,早已经满得溢了出来。
弥漫的水雾蒸得整间浴室雾气朦胧。
燃气热水器的火焰早已经悄悄地熄灭了。
慕初赶紧把热水器关了,雅淑还泡在浴缸里,眼睛紧紧地闭着。
难道……
他的心揪了起来,雅淑难道已经煤气中毒?
他赶紧把门窗打开,顾不上迟疑,把雅淑从浴缸里抱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往外冲。
作为一个医生,他实在太熟悉这种CO中毒事件了。一旦抢救不及时,中毒者重则死亡,轻则会因为大脑缺氧而陷入永久性昏迷,现在,救醒雅淑,比什么都重要。
他努力让自己去忽略雅淑湿哒哒的身体,忽略那偾起的曲线,忽略那丰满的浑圆。他告诉自己:杨慕初,现在你是一个医生!
他深吸了口气,伏下身去,捏住了雅淑的鼻腔,迫使她的樱唇启开,把自己的呼吸灌了进去。
她的唇微凉,带着淡淡的香气,当慕初的唇触到她的时候,就像触到了夏日的水果布丁一般,柔软而微弹。
他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身下的人,只是他的病人。
一口气输入,他抬起了身子,替她做起了心肺复苏术。
她全身都是湿的,掌心按在她胸前,微微有些打滑,当然,雅淑嫩滑的肌肤也在起着干扰作用。
10月的天气,已经微凉。
这半夜里,从水里捞出来,微低的气温让雅淑胸脯的蓓蕾迅速地挺立了起来。
从没被采摘过的粉红果实羞涩地在空气中吐露着处子的馨香,那淡淡的粉,那雪白的丰盈,那微微摇曳的风姿,加上那上面滚落的颗颗水滴,对眼前的男人,已经构成了致命的诱*惑了。
他的脑海里不由闪过梁启超那句“胸是胸”,老天,他现在不该想这些吧?!
他是不是该去找条被子什么的,替雅淑把身子盖上?
可是,还是救人要紧吧?
如果能捞回小命,他想,走光的危险,雅淑应该……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何时如此不淡定过啊?
勉强着让自己把手从雅淑身前移开,他又吸了口气,迅速地伏下身,把呼吸灌入她的体内。
此时,雅淑,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他愣住了。
她的眼睛却带着朦朦胧胧的雾意,她的声音还带着慵懒的鼻音。
慕初尴尬极了。搞半天,她没有中毒?
自己白抢救了一场?
可这丫头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怎么了,他刚想抬起身子,她却忽然勾住了他的颈:“阿初……”她略带媚态地撒娇似的说。
他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最后,他哈了一声:“哈,你没事,太好了。”吓得他一身冷汗。当然,汗不是光是吓出来的。
他稍稍动动身子,想挣开赤*裸的她的环抱,雅淑却没有放开他。
“阿初,你来了?”雅淑有点委屈,“你都多久没有来了?”
慕初略带玩味地挑了挑眉:“我不是,一直都在?”
“你老是哄我,就哄我……”她撒娇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用手抵着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这个傻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她的眼底含着薄泪,意识好像不太清醒,她继续蹭着他:“我知道的,你不喜欢我……”
她的语气太委屈,太伤感,他心疼了一下,把她抱进了怀里:“傻丫头,我……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呃……你是我妹妹啊……”
她吸了吸鼻子,显然对这个说法有些介意,忽然,她捧起了他的脸,把自己的樱唇印在了他的上面。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完全搞不清状况,那种叫理智的东西,轰的一声,全线撤离。
她的唇,果然像最清新的果冻,微凉,带着淡淡香气,更重要的是,那唇,紧贴着他的,轻轻地厮磨着。
她怯怯的舌尖,探了出来,轻舔着他的唇瓣,描绘着他的形状。
他哪怕知道,这是最不该的事情,仍旧一手按住了她的头,一手环住她****的腰肢,反客为主,启唇压住了她的。
她的舌尖已经被他的卷住。
只听得她像小兽一般地呜咽了一声,这声音反而刺激了他,他含住了她的唇瓣,不太温柔地吸吮着。
她微闭上了眼睛,由着他,对自己为所欲为着。
慕初的眼里除了她,哪里还能看到什么别的?
那手,就像脱离了他大脑的控制一般,一切,都让他的血液在那一瞬沸腾了起来。
而她在他怀中,就像一朵鲜花一般,绽开了自己最美的那一瞬。
理智,在这两人的心里,还能算得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