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重宇脱下身上的夜行衣,只穿着一身白色的内衣朝床走来。凌羽痕这时悔得只咬手指头,当时只顾着躲藏没有细想,这不是投怀送抱来了吗。
楼重宇走到床边,凌羽痕屏住了呼吸。
楼重宇却没有上床,只站在床边沉思。凌羽痕不住祈求,千万别上来啊,在想什么呢,有事就忙去吧,不留。
楼重宇果然离开了床边,凌羽痕呼出一大口气。
楼重宇来到箱子面前,漫不经心揭开箱盖,宝珠的光彩在他脸上流转不定,棱角分别的五官显得更加俊挺。他的眼神深邃,唇畔挂着一抹嘲弄的微笑。
凌羽痕将被子揭开一道缝,盯着他的脸呆呆地看了半晌,目光再往下移,但见他胸口的衣衫微微敞开,隐隐露出里面的肌肤。不自觉地想起了刚才为他换衣时看到的衣衫之下的光景,不禁咽了一大口唾沫。
忽然楼重宇面色僵了僵,然后注意倾听着房外的动静,凌羽痕也竖起了耳朵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接着楼重宇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双手捧起箱中的珠宝端到面前,满脸都是贪婪的神情,眼中就象要放出光来,活脱脱就是凌羽痕在为他换衣时的表情。这时凌羽痕也听见了,房顶上传来几不可闻的声响,大概是屋瓦被人轻轻挪移的声音。
原来这家伙是在演戏啊,演得还真象,凌羽痕佩服地看着他。
待屋顶上的人离开后,楼重宇厌憎地甩下手中的珠宝,重重地关上了箱盖,然后再次走到床边。凌羽痕放下被子,再次屏住了呼吸,再次祈求他快点离开。
然而这次她却没那好命,楼重宇不但不离开,反而在床上坐了下来,手抓住被子的一角准备盖在身上。凌羽痕暗暗叫苦,心一横,暗道大不了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反正他们是正牌夫妻,大不了今晚就把他弄到手好了。
只是,这种方式也太掉价了。
楼重宇的抓住被子的手却又停顿下来,另一只手抚着下巴好象在思索着什么。凌羽痕在被中一动不动呆得久了,憋得难受,心中狂叫,楼重宇啊楼重宇,你平时不是避我唯恐不及吗,现在我就在这里,你赶快逃啊,赶快躲到一边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