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苏眉儿又看看他,叹道:“可是劫都劫出来了,再把你推入火海,于心不忍啊。”
楼重宇叫苦连连:“我就喜欢烤火,不要不忍心啊。再拖迷香的药效该过了,那时我想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能了。”
苏眉儿来来回回望着楼重宇和回城的路,始终犹犹豫豫的下不了决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楼重宇头上直冒冷汗。突然无比怀念凌羽痕的雷厉风行,那丫头向来都是说干就干,绝不含糊。
他等得不耐,有人比他更加不耐。
就在苏眉儿站在原地踌躇的时候,头顶上突然响起一声暴喝:“要走就走,要留就留,这么婆婆妈妈的,女人就是女人。”
随着暴喝声,十几个身穿黑衣,面罩黑巾的人从不同的树顶纵落下地,把苏眉儿和楼重宇团团围在当中。
刚才那个粗鲁的声音又火大地说:“你刚进小树林老子就想打劫了,听你说有什么秘密要对这小子说,才耐着性子等下去。本以为你会告诉他藏钱的所在,好趁机发个大财,谁知道说来说去都是些想汉子的话。真是气死我了。”
苏眉儿又羞又气,喝斥道:“你可别胡说八道,还不快点让开。”
“谁胡说八道了?”粗鲁的声音还待再说下去,却被另一个较为斯文的声音打断了。
“苏大小姐,明人不说暗话,这些天你打劫了那么多金银财宝,都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咱兄弟这阵子手头紧,想借几个花花。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是同一条道上的,想必苏大小姐不会拒绝。”
楼重宇心道,原来又是一伙劫匪,想来个黑吃黑,想不到这伙人在京城边上还敢这么嚣张,看来不管是不行了。
苏眉儿冷哼了一声说:“谁和你们是同一条道上的了?”
那人干笑了几声,阴阳怪气地说:“苏大小姐自是不屑与我们这些草莽为伍。”
苏眉儿心中一凛,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北方有佳人。”那人慢条斯理说了一句,又抬头看看天,说道,“今晚的月色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