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重宇的话音刚落,凌羽痕便气势汹汹从房中走出来,抵在门口,问:“你鬼叫什么?”
楼重宇的气焰立刻被压下一大半,低声说:“不明不白穿着套男人衣服回来,成何体统?”
“体统?”凌羽痕嗤道,“不就一套衣服吗?”
楼重宇稍许抬高了音量说:“可是今天是我们成亲的第二天,堂堂一个西宁王妃,穿成这个样子走在大街上,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他不说倒好,这一说凌羽痕的新仇旧恨齐齐涌了上来,原打算放他一马的决定早忘到九霄云外,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今天是我们成亲的第二天,你做的事就很给我面子了?”
其实刚才楼重宇话一出口就暗道不妙,这回定是捅了马蜂窝。可是一看到凌羽痕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酸酸胀胀的感觉,胸口堵得慌,于是盯着她不吭声,也不愿多做解释。
这回凌羽痕却破例的没有发怒,笑吟吟地走到楼重宇面前,笑得他心里直发毛。她一手搭到楼重宇肩上,轻声细语地说:“好吧,我亲爱的相公,你今晚就在这个园子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就知道没好事,楼重宇气哼哼地说:“要反省也得你一块。”
凌羽痕一挑眉,收敛了笑容,说:“怎么?想反抗?”一扬手,一张纸展在楼重宇面前,正是他昨晚写的保证。
楼重宇气焰立消,垂头丧气地嘟哝着:“只是太不公平了。”
“谁说不公平了?公平得很。”凌羽痕说完收回纸,转身回房。
“可是,我还没吃晚饭。”楼重宇对着她的背影叫,“还有,这个地方冷冰冰的,晚上怎么睡觉?”
凌羽痕定住脚步,回转身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个。”
楼重宇喜孜孜地想,难道凌羽痕今天破天荒肯开恩了?正想着,只见她手一扬,指着周围侍立的仆役丫头说:“你们都记住了,王爷今晚要在花园里思过,为了成全他,你们谁也不许给他送食物寝具,也不许接近他,同他讲话。都记住了?”
“记住了。”齐齐的答应声。谁还敢不答应呀,这些人都惯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如今这西宁王府是谁说了算不是明摆着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