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单只仰慕他,希望他过得好。可是,这些天的相处,尤其在他承认喜欢她之后,那种青涩的带着少女幻想的心动已然转化成深沉的难以自拔的爱恋。
可是,这个时候有人告诉她,那只是一个善意的慌言。
她不信,她要去找楼重宇,她要听他亲口说。不论爱与不爱,她都要听他亲口说出来。于是他们来到后院的芙蓉花丛中,她抱着不确定的希翼问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象听你说过你喜欢我,你当真喜欢我吗?”
楼重宇眼望着满树的芙蓉花,答道:“以你的容貌才情,只要是男人,没有不仰慕的。就如这院中的芙蓉花,凡是看到的人,都会珍而爱之。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苏眉儿心中升起一丝丝的窃喜,哪个女孩子不希望得到心上人的赞誉呢?
楼重宇停顿了一会,面上的神情很痛苦,很犹豫。终于他说:“你是个美好的女子,就象这美好的芙蓉花,应该高高地挂在枝头。而我,只是地上的一块顽石罢了。”
苏眉儿的心霎时凉了大半。原来师父说的都是真的,他不喜欢她,但又不忍伤她,所以才说了这一大篇花啊石啊的。
强忍着心头一波波涌上来的难过与悲哀,微笑着问:“那你的王妃呢,她也是一块顽石吗?”
“不,”楼重宇梦呓般地说,“她是顽石身上的一株草,根须早已深深地扎进石中,拔也拔不出来了。”
是的,她牢牢地盘踞在他的心中。这些天,他尽量冷落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可是她的音容笑貌总是不经意地闪现在他眼前。每每午夜梦回,总是一口叫出她的名字。
“真好。”苏眉儿垂下了头。
“对不起,苏小姐,我太早遇见她了。那个时候你病重,我只好骗你。很感激你舍命相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但是我没有办法骗你一辈子。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爱。”
说完这番话,象是卸下了心头的重负,楼重宇感觉心情轻松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