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大个子答道:“他说他是什么西宁王。”
话音未落,便听见茅屋的门打开了,接着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爷请止步。”
楼重宇回过身,这回总算见到了那人的样貌,那是个十分瘦削的中年人。两人寒喧了几句,楼重宇只说自己出来散步迷了路,那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满眼疑惑地放楼重宇离开。
楼重宇暗自庆幸昨天被茶水烫伤了喉咙,否则开头的那声回答便暴露了他的身份。虽说他并不怕他们下毒手,但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按照中年人的指点,楼重宇离开茅舍,往观心斋的方向走,路上不住记着地形,以便再来查看。一路峰回路转,那几间茅屋所在处竟是十分隐蔽,若不是今晚歪打正着,恐怕很难发现那个地方。
远远地绕过藏经楼,远远地绕过方丈,眼看就要到观心斋了。刚走到一个路口,突然听见一声低呼,接着一个黑影正正地对着他扑来。楼重宇一惊,本能地抬臂运力想要隔开。
掌风到处,却触及到一个柔软的熟悉的身子,楼重宇更是吃惊不小,硬生生收回掌力,把黑影接到怀中。
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又是几声呼喝传来:“什么人?”
接着灯火通明,亮晃晃的刺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原来旁边正好有几个巡夜的僧人,听到动静赶过来看个究竟。
借着灯笼的亮光,楼重宇看清自己怀中抱着的人果然便是行吟斋的那个凌雪鸿,不禁苦笑了一下。刚才掌风才一触及到她,他便认出是她,那个他只抱过一次却再也无法忘记的身子,于是他撤回了掌力。
他根本没有想过,他那么做很可能内力反噬,给他自己造成伤害。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电光火石的一霎间,他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凌羽痕被楼重宇抱在怀里,明亮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周围是虎视眈眈的僧人,不禁羞得无地自容,面红过耳。幸喜她脸上涂了黄黄的易容物,没有人看出她的脸红。天啦,每次她不小心与楼重宇有了亲密的接触都会被人瞧见,以前的仆从和侍卫还算是自家人,现在可都是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