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痕原本也当他是个平常的老头,这时见他说话不急不徐,态度不卑不亢,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越看越觉得这老头气蕴深藏不露,定非寻常之人。也礼貌地答道:“老人家,不客气。”
老头注目瞧了凌羽痕好一会,才说:“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凌羽痕莫名其妙地问。
老头收回目光,莫测高深地说:“夫人惩强扶弱,好人定有好报。那张桌子让给你吧,那边风景很好。老头儿无趣得很,就不陪夫人了。”
说罢不待凌羽痕回答,步履蹒跚地朝楼梯口走去。
凌羽痕见地上有一个四分五裂的酒壶,酒香四溢,猜想他是个好饮之人。小心翼翼跨过满地狼藉,走到窗前,望着窗下大街上老者踽踽独行的身影,问书雪:“你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书雪也走到窗前,伏在窗前看着下方,摇了摇头说:“看不懂。”
待老头走不见踪影了,主仆两人才收回目光,面对面坐下来。出门在外,本就无需过于讲究主仆之间的礼节,何况书雪在凌羽痕面前向来是随意惯了的。
掌柜的感激凌羽痕出手相助,特意交待大厨专为她做了最拿手的好菜,自己也亲自上前倒茶斟酒殷勤招呼。主仆俩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餐,把这些天在万福寺受的苦通通补偿了回来。
书雪别提有多高兴了,直到在镇上逛了一大圈,买了一大堆物品走在回寺的山路上,还意犹未尽,再四企求道:“小姐,以后我们每天都到山下来,好不好?”
凌羽痕笑瞅着她喜悦的脸蛋,说:“知道啦,只要有空就来,行了吧?”
“太好了。”书雪拍着小手跳起来。
“现在咱们得去换衣服了,别忘了正事。”凌羽痕提醒她,伸手朝不远处的一块大石指了指。
两人走到大石背面。大石的这一面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前面正好长着一丛茂盛的灌木,把凹处挡得严严实实的。两人左右瞧了瞧,没见到有人,便钻进去换上男装,易了容。
刚要钻出树丛,突然听见外面有说话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