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若说,她不好呢?”
刘亭登时睁大了眼望向夫人,只见后者似笑非笑的正看着她,仿佛在等着什么回应。
“啊?”愣了半晌,她扯了扯嘴角,终究不明其意只能含糊应对。
此时丝娘与侍婢已在不知不觉中退下,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这样一个尊贵的女人与自己相对,心跳没由来加速。
当确信自己已领会夫人的话语并不是试探而是事实,但她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选择进将军府她自有自己的计划。
只见她利落地收敛目光,又从榻上离开落地行礼:“民女愚笨,还望夫人恕罪。”
夫人歪了歪身换了个姿势,双腿从榻上移至榻前套上了平日里的绣鞋,缓缓一步迈到刘亭身前,伸出那指如白玉的手勾着刘亭的下巴轻轻一挑与自己对视:“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从打算召你过来的那刻起,你曾经做过什么,来这府里计划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但,装傻,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一时间,刘亭有些被看穿的心慌,可又一念想到夫人是什么人物,自己的小把戏自然是不可能瞒得下去,不如索性豁出去搏一搏。
这一次,她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般看着头顶上的夫人,后者唇角的笑意始终真切切的,却真切切让人有些害怕。有些犹豫,终究,一咬牙,道:“民女仰慕少将军已久,自知身份悬殊也不敢奢望,只求能在府上做个粗使丫鬟哪怕远远望着也好,夫人是少将军的母亲,若是夫人有用得着刘亭的地方,刘亭定当竭力而为。”
一声哼笑从上方发出,她知道那是夫人的嘲讽,可她不在乎,这些年自己好不容易走到离阿楠这么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昨日,小诺姑娘过来与我辞行,你觉得,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夫人伸手示意刘亭起来,又落座与床边藤椅,望着窗外郁郁葱葱,似自言自语。
刘亭颔首立于一旁,沉吟片刻:“怎么算小诺姑娘也只是府上的客人,若真想走,要留,也是留不住的。”
“可阿楠想让我留住。”她再次回头盯住了刘亭,笑意盎然,似乎想要看看刘亭作何反应。
双手一紧,刘亭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果然!但随即又想到刚才夫人说的话,莫非,夫人找自己的真正原因,是想借自己的手让小诺离开将军府?
怀着怀疑的心思她咬着牙偷偷瞄了夫人一眼,对视间夫人明显给了一个认同的表示,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既然有夫人做主,那么,有些事情并就可以放开了手脚,转瞬间,眼中滑过一丝阴沉,不自觉唇角已有了胜券在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