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不不不,你去你去。”
“诶你怎么反悔了?不是说好你去的吗?”
“那我——”
瞿清的房门口,青竹和露酒两个撅着屁股趴着门缝朝里看。一边看一边互相推搡。
原来是露酒打水洗脸路过瞿清房门口的时候,听见他屋子里传出女子痛苦的呻-吟声。露酒一下子就脑补出了瞿清金屋藏娇的戏码。飞快扔了盆去找青竹,说要揪出那个狐狸精帮墨白出气。
结果两人到了门口之后,谁都不肯先进去。
和初六鸣商量完了来找瞿清的司老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摸着胡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青竹他们要做什么。最后终于忍不住,轻咳两声道:“你们是要找瞿道友?”
“不是不是。”青竹和露酒立马站直了身子,动作一致摇头。
他们否定得太快太绝对,让司老想相信他们都难。
就在这时,屋子里再次传出一声女子娇媚的哼哼声。
司老的脸先一白,接着又是一红。他一面高声嚷着:“哎瞿道友你在屋里吗?”一面大步走上前推门进去。
青竹和露酒对视一眼,跟在司老身后去看热闹去了。
假墨白正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一看见熟人,立马眼泪汪汪求助:“快、快来帮帮我。”
“墨白妹妹?”青竹叫了一声就要走过去。露酒伸手一把拦住了她,“等一下,谁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
假墨白这会儿疼得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四肢蜷缩在一起,侧身躺在床上,声泪俱下编了一通说辞控诉瞿清。
大意就是瞿清逼迫不成恼羞成怒给她下了药。
这话一说完,不说青竹了,就连司老都看出来她是假的。
想起此行的目的,司老捏捏胡子同露酒商量:“瞿道友把她仍在屋子里自己离开,肯定是已经问出墨白姑娘的下落了。既然如此,她留下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如这样吧,就由我把她带走,正好我师弟怀疑我们逍遥门在蝴蝶城的产业出事也同她有关。”
露酒张张嘴,半天没反应过来,初六鸣到底是如何把假墨白与逍遥城的事联系在一起的。不过,既然司老都这样说了,大概,也是有证据的吧。于是露酒就没有阻拦,还帮着司老一起把假墨白捆绑一番,抬到了初六鸣的屋子里。
“露酒小兄弟真是热心肠,日后有空我定请你喝酒。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初六鸣见着假墨白,心情大好,面上那是红光满面。毫不吝啬言辞地把露酒夸了个晕头转向。
露酒一兴奋,多卖了初六鸣一个消息:“这假货好像特别怕痛。你想什么,稍微给她吃些苦头她就受不住了。”
说完,乐颠颠离开。
假墨白气的眼睛都红了,咬着牙对着露酒的背影大声唾骂:“蠢货。你这个大蠢货。”
然而露酒已经走远,听不见她的声音。
司老关上门,同初六鸣一起,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她。
假墨白被看得心头发毛,下意识用手捏住衣襟。哪知初六鸣却笑道:“放心,我对没有性别的东西没有那种兴趣。”
没有性别的——那种东西?
假墨白心头一惊,他是知道什么了?
初六鸣冷眼看着假墨白的反应,愈发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也不啰嗦。和司老一起麻利地将假墨白撞进一个麻袋里,吩咐两个小弟子进来将人装上马车,他留下有急事需回逍遥山的口信,就和司老一起急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