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虽然是妖,但是是一只法力半桶水的鼠妖。青竹常年独自生活在山谷底,猎兽杀兔不在话下。是以,两人争夺没多久,墨白背在身后的东西就被青竹攥在了手里。
“这是什么?”青竹一边说着,一边抖开了红色布料。
一件绣工精湛的胭脂红肚兜出现在青竹的眼前。
“你……你怎么……”青竹又羞又惊,捏着肚兜不知如何是好。墨白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解释的话语。年轻男子捂着额头,用微弱的声音最后挣扎:“我的头,头好晕,你们,能不能帮我止血先?”
“不能!”青竹和墨白一起扭头拒绝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悲伤不已:“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她们欺的不是人,是妖。”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听在墨白耳中却如天籁。
“道长!”墨白高兴地朝前踏出两步,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生瞿清不寻找自己的气,又把脚收了回来。瞥见青竹手里还捏着那件肚兜,不客气地一把抢过:“还给我!”
青竹把手往后一收,道:“你还没有解释你把这东西放到落公子的床上做什么!”
“我放到他床上?”墨白气得鼓起腮帮子,两个脸蛋涨得通红,胸口一起一伏道,“分明就是他偷拿了我的东西,我来寻找。”
“胡说!”青竹想也不想就反驳。
瞿清皱皱眉,走近前:“什么东西?”
“呃……”青竹将展开的肚兜揉在一起,含蓄道,“很私人的东西。”
“就是肚兜。”墨白接口。
落清羽原本朝他们走去的脚连忙将方向一转,改为向年轻公子方向。
“我扶你去楼下包扎一下伤口?”落清羽朝年轻公子伸出手。年轻公子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搭上落清羽的手,感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终于有个人注意他了!
然而,就在年轻公子刚刚借力起身的时候,瞿清走过来,将年轻公子又按了回去,同时扔了一块淡黄色手帕给他:“用这个捂伤口,止血。”
年轻公子看看落清羽,又看看瞿清,最后选择了接过手帕,坐回门边。
没了借口,落清羽只好走到青竹和墨白面前去,勉强笑着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屋子里怎么会有姑娘家的东西!”
“原本是没有的,不过有人故意放进来想要陷害公子。”青竹说着,瞟了墨白一眼,其中暗示不言而喻。
瞿清没说话,定定地看着墨白。看得墨白从鼻尖冒汗发展到额头冒汗,终于,她扛不住压力道:“是、是我放的又怎样?”
“为何?”
瞿清明明只问了两个字,墨白却感觉这两个字里包含了无尽的意思。她的双肩一下子垮了下来,细小的贝齿咬着下唇,迟迟不开口说话。
落清羽见气氛有些尴尬,不得不开口打圆场:“我看,这就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不如就……”
“为何?”瞿清看着墨白,又问了一遍。
墨白忍不住打了个颤,再抬头,眼里竟然噙了泪,她委屈又无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偷走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我想穿没得穿,只好去别人房里偷了一件,打算把我的换回来。如果、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大不了我把我的放回去。”
墨白说完,当真要解衣服。青竹连忙阻止她。
落清羽尴尬不已,脸色颜色精彩纷呈,瞿清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