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连忙拿了块纸巾递给村长,安慰着他说:“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不过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你也不想这样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小余本来听了村长这样说还挺恨他的,看到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子,心反倒软了。
连花沉吟一会儿才说:“我想那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鬼就是田庆老婆吧?她是来报仇的?”
“是啊,田庆的老婆在遗书里说不会让我们家以后有好日子过的。怨怨相报何时了呢?况且这样的结果真的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为他们家办了一个最隆重的丧礼,并将他们供奉在祠堂里,但是怪事还是连连发生,我妈从丧礼一办完以后就重病不起。在田庆老婆头七的那天晚上我们家的鸡鸭竟然全部死光。第二天我开始老婆也是怪病缠身。我曾听别人说女人穿着红衣自杀后的鬼魂是最凶猛的,我知道这回是有祸躲不过了。这时刚好有朋友过来,我跟他说起这件事,他说他认识一个“驱魔人”,法术高强,为人热心收费还很合理,当时就把你的网址给我了,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村长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早知道是你们纠缠了几世孽债,我当初就不应该出手了。凡果有因就必有果,做了坏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这是天理循环的准则。随意插手只会令事情堕入下一个恶果。”
连花的脸色越来越沉。
村长听连花这么一说,跳起来说:“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事情做错了就不可能让它继续错下去了吧?那如果我们全家的人又死光光了,不是引起更多的怨气吗?那不是几百辈子都还不完的债?”
“罢罢罢,你说的何尝又没有道理?但现在我插手了报应就会引到我的最亲的人身上,这是对我的惩罚啊。不过你我总算有缘,希望你避过今次这一劫后,更懂得多种善果,日后为子孙积福。你所做的一切上天都在看着,千万不要枉费了我的一番心机,要不将来遭劫了也不值得。”
村长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衣袋掏出一张现金支票递给连花说:“小小的一点心意请收下,谢谢你救了我们全家,这个大恩不知何时能报?”
连花接过来一看,数目还不少,足够她几年不用愁了。
但她笑着摇摇头,然后把支票退回了村长。
村长不解,结巴地说:“是不是嫌…少了?”
连花说:“你把钱以你们田心村的名义捐给中国的公益事业吧?希望工程也好,残疾儿童基金也好,当帮我积点福。”
村长接过支票,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村长看了疲惫不堪的连花说:“看来你也够累了,要不要到宾馆开间房给你休息一个晚上?什么事情等你养足精神明天再说?”连花摇摇头说:“不用了浪费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
连花的手已在刚才听村长讲那女鬼的事时就给进来的护士包扎好了。其它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困。她把小余往一边推说:“躺过去一点,我困了。”
“哎,你不是吧?我不大习惯跟别人同一张床耶。”小余不满地说。
“试多了就惯了嘛。你可别忘了,救你我可是有份的哦?”
这样小余可不敢哼声了,只好乖乖地往一边躺去,可这张床是病,不像家里的大床,刚好够一个人躺的,小余怎么睡都不舒服,只好倒过去头对着脚这样躺下来。
“今晚看在你这么累的份上就让着你,明天再找你算账,哼!”
村长看说二个的睡姿只有摇头苦笑。找护士要来多一张被盖在她们身上,看一看手上表,已早上五点了,天都快亮了。村长打了大大的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我也该去休息一下哩。
说完便走出病房,轻轻地拉上房门。
连花似乎还的很多事情想不通,比如说那名能量超强的男子是属于人神魔那一界的?与小余又有什么关系等等。还没等她想得出个所以,脑袋就像上桨糊,早已迷糊一片见周公去哩。
小余的伤已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是也连花一直最奇怪的地方。
那天明明看到小余的脖子被女鬼捏得发黑,而且整个人被扔得很远才摔到地上,伤势应该很重才对。但小余不但很快醒来,而且全身上下完全看不到受伤过的痕迹,就像没事发生过一样。真是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