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贵妃接过纳兰志写的字认真的看了看,随后欣慰地点头赞道:“阿志果然又进步了,一手字写的越来越像你父皇了。”
纳兰志闻言,腼腆地笑了笑。
戎贵妃眸光一转,将本子递回给纳兰志,道:“今日你太子皇兄恰好过来,不如拿给太子皇兄帮你品评品评。”
纳兰志一听,果然双眼放光,拿着本子就要过来。
阎月连忙甩手,自叹弗如道:“不用了,方才远远一看,就觉得小志的字写的比为兄的要好得多,为兄常年沉迷玩乐,早将太傅所教所授的抛诸脑后了,自认才疏学浅,不务正业习惯了,早已不习得好字好文的精髓,既然母妃说小志好,那肯定是极好的。”
纳兰志闻言,顿时心花怒放,笑的像朵花似的。
随后阎月又和戎贵妃随意寒暄了两句后,准备告辞。
转身离开的时候,戎贵妃忽然说了句,“太子,好像变了不少?”
阎月一笑,“世人,谁人不变,就怕不变,呵呵。”说完,留下戎贵妃在那里蹙眉深思,浅笑离开。
那个将自己关在东宫胡作非为的太子,谁又是真正的了解呢?是以变与不变,大概只介于流言蜚语间。
出宫之后,阎月命车夫沿着金水河外沿走了一圈,看见有槐花的地方就下来走走,坐在河边,看看水,吹吹风。
车夫不明所以,只是看见主子如此往复了几个时辰后,突然对她要去附近的街市上给公主的小公子买冰糖葫芦,让她在街口处等他即可。
支开车夫后,阎月在街市上寻了一家医馆,将在芍儿那里发现的药渣交由大夫验看。
大夫验过之后告诉阎月,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大补的名贵药材,只有有一味叫“往生”的药材,单独服用,可治治痢疾,腹泻,排毒等,但若和这些名贵药材在一起,长久服用,会导致服药之人神智昏聩,大夫大骂不知道是哪个没有良心的庸医开出这样的方子,并百般嘱咐阎月千万不要将往生放进此药方中给病人再服用了。
阎月告谢大夫后,若无其事的回到马车上,一路闭目养神的回到了公主府。
因驸马昏迷未醒,冒叔不敢私定明后几日前来公主府吊唁的宾客名单,焦急地在院子踱来踱去,见太子回来,急忙地上名册亲太子圈点。
阎月虽翻过胤璃的命薄,但是对公主家的众位亲戚却不甚清楚,只好说道:“冒叔跟在公主身边最久,最是清楚那些宾客要请,不过九妹内心其实是爱热闹的,如今孤苦去了,自然是来送她的人越多越好。”
冒叔闻言,老眼一酸,似有泪花闪烁,连连点头称是,自是一个人下去忙活通传宾客之事。
阎月随后又将府里乱七八糟的事情顺手解决了后,抽身去看望元曦,见容归夷正和元曦不顾肮脏的趴在地上,头并着头用泥巴造了一座城,又造了许多士兵和攻城的梯子等,二人正在玩“攻城游戏”,不亦乐乎。
阎月见状,静静地看了二人一眼,没有打扰,又绕回前厅处理一些琐碎之事。
就这样一直忙到入夜才歇。
回房后,阎月又见容归夷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大堆黄纸,裁成了一张张巴掌宽的纸条,在那里一个人奋笔疾书着什么。
阎月好奇的凑过去一看,容归夷竟是在黄纸上鬼画纸符。
“你在做什么?”阎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