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欢翻开书本开始上课有好一段时间了。江荑雪依旧在神游,她很好奇这个没有来的同学是怎样的一个人,男或女,开朗或内向,……
彭欢似乎对他自己在念的《沁园春?长沙》很有感觉。后来才知道他的故乡是湖南。这种寄情的反应名为思家,虽然尚不浓烈。
彭欢看着神离貌合的江荑雪,觉得有些诧异,是自己的课讲得不够生动形象吗?这时候,每个老师都会叫上开小差的小学生来回答问题。
“江同学,来解释一下这个词……挥斥方遒。”彭欢作为一位新晋的班主任尚没丰盈的经验,但是这样“原始”的方法很有趣也很有效。
……
彭欢的提问并未得到江荑雪有一丝回应,“这学生,第一节课就不给我面子。”彭欢如是想到。
他愈发挨近江荑雪,他就愈发生气。江荑雪瞄到地上有一支黑色水笔。很热心地捡起来递给后座沈晴晴,“晴晴,你的笔。”江荑雪也没有很在意挨近的彭欢,也全然忘却自己正在上语文课,大大方方转过身去还笔。
结果可想而知。沈晴晴想提醒江荑雪的,却不敢提醒。
……
“可以跟……解释一下你上课在干什么吗?”彭欢后面跟着悻悻的江荑雪。
江荑雪很没心机地笑了笑。“别太生气啦,彭欢老师。第一次啦!”
“这是开学第一堂课啊!你的成绩……表”彭欢从抽屉里一沓文件中精准地找出含有江荑雪初中中考的成绩表。
“你看成绩还不错吧?可你在干什么呀?你这样是要走下坡路的。”彭欢老师范十足地说道,“希望是最后一次。”其实彭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说,毕竟主动请缨为班主任,还是会有些勉强。
“谢谢彭老师啦!”江荑雪迟疑了一会,问:“彭老师,没来的同学是叫什么名字呀?”
“呃呃……梅袭仁……吧!”彭欢答到。
“哦,原来是个女生啦!”江荑雪如醍醐灌顶一般似的,脑海里浮现出“梅香袭人”的景象,真是极具诗意美。
“不是不是……”彭欢抿了口茶水,“他是一个男生。”
“啊?”江荑雪正在想为什么会是个女生名字的时侯,彭欢插了一句:
“他会是你的同桌,持续到期中考试。”
“收到啦,彭老师”江荑雪大大方方地回道,“再见啦!”说罢,挥了挥手。
“说下去吧,老表。”我看到老表在开始不久后突然闭口不谈。这使我有些着急,以致我不断催促她继续。
“来杯水,口水都快讲完了,咳咳。”老表从不吝啬对我们有糙糙的表现。
“娘娘,你总是对别人很细心。”老表略带抱怨地质问我一般。
“呵呵呵,老表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很没心肝看着她。
“嗯,我那个堂妹就是这样很天真很天真……很天真……”
“虽然我没见过,但是见到你会有点理解的。”我回想起来高中时代的老表就是给我这样的印象。她的笑声里没有什么杂质,总是晾上着这样的单纯的笑脸,除了头发湿湿的时候,都会扎个马尾。那是我觉得是一个不用浓妆艳抹,单靠白白净净就能让人回味一生的日子。而老表没有多大变化。
……
“对啦,老表,一个很重要的点!”我恍然道(其实是有所预谋的引导她的思维)。
“是什么啊?”她竟然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其实在我高中那种跳跃式冷笑话模式下,她应该已经免疫了。
我坏笑了好一阵,才一本正经地说:“你的词尾是‘啊’,而你表妹是‘啦’。”
“娘娘,再这样,我不讲啊。”
“不要,不要,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