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手,邢智叫醒正在失神的萧天羽。
“别乱想了,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萧天羽闻言挠挠头发,转身走上阁楼,看着屋子里有序的摆设,摆放的错落有致的观赏物,萧天羽一阵感慨,貌似咱们的宿舍凌乱的跟某种四爪动物的窝一样。
而另一边邢智已经进入了卧室,整齐的摆设显得非常规整,完全没有一点可疑的痕迹。
转过两间卧室之后,两人在楼下的大厅相聚,看着有些皱眉的萧天羽,邢智开口道,“有什么发现吗。”
“不好说。”
萧天羽摇摇头,语气有些不确定,“不过,我的感觉告诉我,这里一定有问题。”
邢智有些差异的看着萧天羽,这家伙没的直觉向来准的很,点点头邢智自信的推推眼镜框解释起来。
“没错,确实有问题。”
一转身,指着周围的摆设。
“相较于一楼的摆设,二楼的摆设太过于规整,有明显刻意摆弄的痕迹,而且掀开二楼摆设的底部,没有太多的灰尘。”
邢智随手拿开身边的一个花瓶,转身看着萧天羽。
“你看一楼的,这底部的灰尘明显多于二楼,所以我推断二楼部分的摆设是刚刚摆上去的。”
而且还有一件事,邢智缓缓走到门前看着孔天琪离去的方向,语气非常确定的说道。
“他在说谎。”
“他比咱们先到这里,最少有一天以上的时间,因为、在木质的楼梯上留有他无法抹去的痕迹。”
邢智站在刚才的位置,手指轻轻在上边一擦,一道并不很深、切口却尤为光华的剑痕,萧天羽认得着剑痕,正是孔天琪手中的剑所留下来的痕迹。
“我不知道他在这里到底与谁战斗过,但是看起来是他赢了,否则咱们也不会在这里看见他,而且、我推测二楼的那些新摆上去的饰物应该是他摆的,虽然他刻意清理过,但是在他衣角还是留下了少许灰尘。”
萧天羽在一边嘴角一扯,看着邢智一脸的懵逼,这家伙、怎么那么聪明,还有,他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那个,那个就算是这样,那他干嘛要这样。”
邢智转身重新盯着萧天羽的眼神,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就算是这样,而是八九不离十,我不会轻易说出没有证据的推论,但是我说出的推论肯定有证据。”
“再者,他这样做的目的,我猜有几张可能性,第一点就是他本身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做这一切只是想去除证据。二就是他知道原因,却不想让别人参与这件事,从他离去时再三强调希望我们离开可以看出。还有···”
邢智刚想说下去,一层脆响让两人瞬间止声,萧天羽一个纵身已经冲向二楼,邢智慢了一步却也追了上去,一把推开房门萧天羽身上一种双目快速扫视整个房间。
刚才确定了,这应该是他们队长谭步奇的房间,而刚才的一声清响绝对是从这里发出的,萧天羽无比确定。
环视整个房间却一个影子都没有,房间里还是跟刚才一样,整齐的布置可以看出这个人平时很规整,这种规整不是别人能轻易模仿的。
就在萧天羽奇怪的时候,一个极小的反光刚好擦过他的眼角,“这是。”蹲下身,萧天羽从地上捡起一枚极小的黑色石子,规整的切面上反射着阳光,突然间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邢智刚到萧天羽身后,看着正在沉思的萧天羽,目光也注意到他手中的东西。
“走。”
转身萧天羽飞快的跑了出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焦急,大意了、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飞快的奔跑在小巷间,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早上跑圈经过的那个墙角。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那两扇墙应该是对角的,那么、这就好解释了。
追在身后的邢智,看了一眼小巷,眼神中闪过一抹思索,轻轻呢喃道“这个方向和反应,难道是今早跑圈的那个地方。”
如果萧天羽听见邢智的话,肯定有一种切腹自尽的冲动,因为这家伙只凭借着自己一时的反应,和对前进方向的大致推测就才出了自己的目的,这种智慧简直就是妖孽。
几分钟萧天羽已经站在那扇黑墙面前,回身一看对角正好就是早上诺怡灵那个胆小的姑娘发现尸体的地方,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里吸引,从而忽视了对角的位置,而这里就成了绝对安全的地方。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一声呢喃,萧天羽握住横在腰间的刀柄,一转身钻进了墙的一侧,紧接着他瞳孔猛的一缩。
·······
“你这朋友可是真心惨,你看看、胸前这一道伤痕都深可见骨了,奇葩的是就这样他还没死,也是够幸运的。你说这样不死把我说他运气好也罢,你看看这腿上的数道伤痕,在看看他背上的伤痕,就这样流血还没整死他也是没谁了。”
“我跟你讲偶,我给他至于这道伤口要花费很大代价的,这些药的材料可不便宜,到时候你可得赔我。”
“这是我独创的止血药,很贵的哎,这是我独创的补气药,很贵的哎····”
粉嫩的小手又从荷花包里拿出一个小瓶瓶,在萧天羽面前晃晃,“我跟你讲,这可是我独创的···”
忍无可忍的萧天羽一瞪眼,“本少知道,很贵的啊,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邢智、给钱。”
“没有。”
“噗~”
那个娇小的身躯一震,转身指着萧天羽就是一阵大骂,“没钱你还找我,知不知道这药材很贵的。”
萧天羽一张脸憋的通红,终于也是跳起来,“我靠,薛梦琪你够了,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抠。”
没错,这个一身鹅黄色外套的娇小身影,正是在极夜森林中分别以久的薛梦琪。
“我跟你讲,那时候你用的药,都是本姑娘就地採的垃圾货色当然不值钱了,看在你给本姑娘当保镖的份上,本姑娘这么仁心待人,就勉为其难不收你钱了,可是这次不一样哈,你看看浪费本姑娘多少药。”
“你看看这伤口,你在看看我给上的药。”
“·······”
“我跟你讲偶,本姑娘可是从不坑人的,是个有良心的医生。”
萧天羽终于败下阵来,果然跟女人这种动物讨价还价,尤其还是这种贼抠的,绝对是自讨苦吃,萧天羽一张脸都快变成紫的了。
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谭步奇,萧天羽无奈的摇摇头,就当是回报上次欠你的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