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颜愤怒地站起身,喝道:“朱大富,这是怎么回事?”
朱大富满不在乎地说:“我想让她做我的小妾,谁知这女娃儿不识好歹,非要寻死觅活的。我一个不留神,她就撞到桌子角上了。是她自己撞的,可不关我事,我还觉得晦气呢。”
诺颜难以置信地问:“她才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你竟然让她做你的小妾?你怎么忍心?”
朱大富咂着嘴说:“别看她才十岁,可已经发育了,味道鲜着呢。一个罪犯的女儿,死了就死了,没啥大不了的。喂,你们说过了要买的,可不许反悔。银子概不退还。”
望着那张毫无愧色的肥脸,意犹未尽的肥脸,诺颜握紧了拳头。珍珠死得真冤啊。她猛地挥出一拳,打在朱大富的肥脸上,打得他眼冒金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朱大富杀猪般地狂嚎:“要杀人了。快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给我抓住,带去见县太爷。”
“打你一拳算轻的。”熠瞳恨声骂道。抬起一脚,将朱大富踢翻到对面墙壁上。
狂嚎戛然而止,朱大富连哼也没有哼一声,软软地从墙壁上滑下来,倒在地上。家丁们都吓得脸色惨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死不了。”熠瞳冷冷地丢下一句。俯身扛起了珍珠,拉了诺颜出去。
熠瞳将珍珠放在马车上,同诺颜并肩坐在驾驶座上,默不作声地往渔村的方向赶去。
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而他们的家里,还有一个尚在月子里的产妇,拖着三个呦呦待哺的幼儿。
熠瞳心里堵得厉害,驶到大海边,再也忍不住,向着大海深处狂呼:“草菅人命,草菅人命啊。”
天空骤然变得阴暗了,寒风呼啸,波滔汹涌,好似在回应他的愤怒,在表达对冤死者的哀怜。
接下来的两天,熠瞳早出晚归调查此事,终于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