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源说:“不在,怕是又出去了。”
反正,他很少管景寿,他也没在意景寿这些天的不正常,更不知道景寿一大早不见了人影跑去了哪里。
“找阿寿有事吗?”景源看我很急,他给了我一个指点,“去他娘亲的坟上看看,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那里坐着。”
“好,我这就……过去……”我激动之余的转身,却被景大夫的话弄懵了。
回头浅浅地看了他一眼,他埋首在他的医书和草药里。
依旧是一副淡漠一切的姿态……
偏偏,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景寿心里的点点滴滴。
我跑去了袁芷琴的坟上,远远的……我就看到了那个抱膝而坐的身影。
我气喘吁吁,慢慢向着他靠近——
听到了挨近的脚步声,他从茫然中抬头,一手抓上了我的裤腿不容我有机会逃脱,他欣喜,他大喊了一声:“音嘉——”
一个喊错的名字,这一次我没有在意,等真正在意的时候,是在多年之后——那时候景寿一次次地喊错,就像一把把的尖刀用力剜我的血肉。
等他看清了来人是我,他的指尖松开了,无精打采地继续把他的头埋进膝盖里。
我靠着他坐下,我说:“音嘉小姐走了。”
“嗯。”他浅浅的应。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去送她?”
景寿冷冷地反问我:“难道去送她,她就愿意留下吗?”
“不会。”我给了他一个很直接的回答。毕竟这是我们心知肚明的答案,不需要隐瞒和掩饰,我给景寿尽可能的安慰,“音嘉小姐生来就是富贵的命——你们只能有缘无份。”
他忍不住了,抬头瞪了我一眼:“我们家又不穷!”
“皇亲国戚更不穷。”不是我泼他冷水,我只说事实。
景寿忍着一腔的泪水反驳:“可我们景家只娶一个媳妇儿!她宁可不要这样安稳的日子都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