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一把揪起了修罗的衣襟:“你在哪里见过他?!”
“唉……兄弟,你怎么越老肝火越大?”
“你儿子要是裹着尿布跟着另一个屁大点的小鬼头玩篡位的,你还笑得出来?!”
“小睿都那么大了,你还给他裹尿布?”
“修罗你欠扁啊!!睿儿在哪里?!”我和景寿一人拽他一边,修罗整张脸都青了。
“他——他跟着二皇子逼宫,那小子带着你的旧部,第一个冲上宫殿……唉,妹妹,唉,罗刹……唉,唉唉唉——”他抬手在我们面前晃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对,是我压根就不相信睿儿会干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儿!
我狐疑地问起:“睿儿不会武功吧?我和景寿都没有教他啊。”
景寿反手揪上了修罗的衣襟:“你教睿儿武功?”
“谁敢教他啊?景大夫盯得紧呢。哦,对了,他既然愿意帮二皇子,这说明……能神不知鬼不觉教小睿武功的只有一个人。”他说的神神秘秘,但是修罗那一挑眉,差点没把我吓死!
大祭司?
那个养育二皇子的紫发帅男人——教我的睿儿武功??
“让那臭小子回来!!”
——这是景寿火山爆发似的咆哮!
那小子……完蛋了……
× × × × × × × × × ×
麦乡西街的药铺,总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从上一辈起,景源景大夫就开始打骂他那个一无是处的儿子,不是骂就是打;到了这一辈,老一辈的人看着当年的那个孩子自己做了爹,疼自己的儿子疼得紧,再怎么说动家法是绝对不现实的了。
却不料……现在景寿也抽出了藤条,抽得自己的儿子满屋子乱转!
景睿忙躲到了我身后,继续小时候的撒娇:“娘——爹想打死我啊?”
“你个混帐东西,让你出去玩,我可没让你去逼宫、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