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睿儿跟着修罗去的;等到了第二次,这小子熟门熟路地自己去了京都,还让芽芽写了一封信来作证——往后的几年里,这小鬼胆子越来越大,经常在外闯荡。
时间长了,景寿不但不担心睿儿,反而很鼓励孩子天天在外闯天下……这看不懂的,活脱脱的认为睿儿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或者夸张地认为景寿养不起这个儿子,非要丢在外面任由孩子自生自灭。
那是很多年之后的一个下午,我在后院的厨房忙着烧火,景寿无所事事坐在院子里晒他的太阳,乍眼一看就是一只懒狼。
突然……天上掉下了一只鸽子。
好巧不巧,落在景寿的椅子旁——
我听到景寿睡得不眠不休的诈唬声:“小福……”打了一个哈欠儿,“飞鸽传书……”又是一个哈欠儿。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不喜欢天上飞的“email”,上一次,差点把我们家弄得家破人亡,这一次,景寿看完了纸条上的字,眉头又拧紧了!
我紧张地靠过去问他:“上头写了什么?”
景寿冷笑着,把刚刚在看的纸片揉成了团。他说:“二皇子夺嫡。”
“二皇子?”
“嗯。”景寿随随便便就把那纸团抛进了生着火的灶肚里,我都来不及看一眼!
“那个孩子才比睿儿大一岁……怎么……”
怎么——那么胆大妄为?
“对,十四岁的毛头小子,毛都没长齐,翅膀倒是硬朗了。”他坐在灶肚前,拨着里面的火苗,不禁冷言讽刺,“你可别忘了,那孩子是紫焰养大的,打小就是那么古古怪怪的脾气。小福,依你看焰君和焰离忧谁更适合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