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镇上,找每一个认识我们的人炫耀我家睿儿会喊爹娘了。这可把大伙儿弄得够郁闷的!
你说吧,哪家的孩子不会喊娘亲和爹爹,早晚的问题;再说了,我和景寿之前有芽芽,何必这么兴奋得像从原始森林跑出来的?
尤其二蛋和阿妞给我们看脸色:藐视、蔑视——什么视都有。
他们就纳闷了:有必要吗?这……有必要吗?
“你们俩疯的都快把睿儿吓死了——”阿妞指了指我怀里绿眼睛很无辜的小家伙。
二蛋随即附和道:“他们俩从小就很疯。”
当然,最无辜的就是睿儿——他只想再多尝一口那味道很好的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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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景寿一直没有回过京都,有一天,我看到景寿在写什么,我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装信封了。
“你这是在给谁写信?爹还是芽芽?”
我好像记得,前两天才刚写过吧?
景寿反问我:“你忘了还有一个吗?”
我想了片刻,会意地一笑——只怕“他”来了,我们家会很热闹。
睿儿在我怀里很安静,我看景寿坐在医馆里只会打瞌睡,于是把孩子抱给了他——
“你去干什么?”
“晒晒被褥。”
“你们女人烦不烦?昨天才晒过,你一整天洗洗晒晒不嫌烦呀?”
我给他看白眼:“你整天舒舒服服过日子,还唧唧歪歪干什么?闭嘴,抱孩子。”
睿儿才进他的怀抱,我突然觉得不对劲……
“阿寿……”我喊他的时候,睿儿已经收回了他的目光,可我刚刚分明是看见了,“睿儿刚刚在看这些药柜子唉?”
“他?”景寿诧异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大排药柜,他却笑,“怎么可能?睿儿两岁都不到,也许是看着觉得好玩吧?去、去洗你的被褥——”他开始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