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音嘉和我说起了我不曾知道的事情:“他人品不好,可他的家世好——你可知,景源一家来自京都,景源是当年皇宫里独当一面的宫廷御医。也不知为了什么,他们一家搬到了这么个穷乡僻壤。”
我皱了皱眉……音嘉的话,给我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她更坦白:“实话告诉小福你吧,我喜欢的不是景寿,而是他的家世,等着景源哪一天被召回京都再做御医,我就能跟着他们景家飞上枝头——我永远都是枝头的凤凰,而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小麻雀。”
她说完,我傻了——
我发现,原来音嘉是一条深藏不露的蛇,并且,她比那只没有记忆的狼来得更可怕。
我没有把音嘉说的那些话告诉景寿,反正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可能相信我的“挑拨离间”。
剩下的,我就看着这对小儿女出双入对的——
× × × × × × × × × ×
十岁那年,麦乡有一件事是惊天动地的:那是东街侯爷府里办的亲事。
男婚女嫁本就没什么,可稀罕的是那一双小朋友才六岁啊。据说男孩子聪明伶俐,传说女孩子痴痴傻傻——
我们这几个青梅竹马一人捧着一碗豆腐花,坐在泥巴砌成的矮墙上眺望东街那座豪华的府邸,不约而同就是那个感慨。
阿妞很叹气地说:“据说那个童养夫是被逼婚的……”
音嘉很肯定地说:“听说邵家的大夫人很歹毒——”
二蛋很口水地说:“传说侯爷府的二夫人像天仙……”
我吸了一口气,打算很怎么样的也“说说”——岂料景寿抢下了我的话。
他很卑劣地说:“臭豆腐,你肯定很羡慕他们那么小就成亲,因为你在担心你自己根本就嫁不出去!”他说完了,呵呵呵地乐着,勺着碗里的豆腐。
他就是那么不长记性,总忘记他吃的是我做的豆腐,总会忘记痛过之后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