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看了看我,抬手摸了摸我的鬓角,哄道:“别自己吓自己,我没事,音嘉。”
这一声称呼,瞬间把在坐的我们冰封!
我震惊地盯着他……
芽芽手里的筷子落了地!
“爹,你……你刚刚喊娘什么?”
景寿皱了皱眉:“怎么了?不是小福吗?”
“不啊——”
不等芽芽多说,我拽下了孩子:“快吃,吃完了早点回屋去看医书!”
“可是娘……爹他……”
景源冷着声音训道:“芽芽听话,凡事还有爷爷在,你别过问。”
“哦……”
我们之间的谈话,自始至终景寿他都不插话,他有些麻木,有些清醒,清醒时想说话,却又变得麻木。
用过了晚膳,景寿扶着我走在廊下,我们牵着彼此的手,就是不敢分开。
景源走在最前面,他说:“刚才阿寿来找我了——他说那个女人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回荡,他想解脱,可是没办法。”
“是……容音嘉?”
景源点头,也停步,他回头看着我们,至少我还是清醒的,这一段时间里,景寿越发地麻木……就连他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绿眼睛都变得迷离无神。
可我不明白:“景寿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
“他中了毒。”景源说完,咽了一口气,困难地启齿,“是巫山花的毒。”
我大骇,身子不稳的一个踉跄,扶着我的他却把我保护得很好,揽着我靠在他身边……我抬眼看,景寿不说也不笑,这一副麻木的表情,我和他在不死军团身上看得太多太多——只是不想,景寿居然也成了巫山花的傀儡。